多想,速速收拾好衣装,将匕首绑在大腿根部,用裙摆遮蔽起来,依偎到尤里卡身边与他耳鬓厮磨:“乖狼,明日天亮你就自由了,今夜的恶战我们务必打响。”
尤里卡如往常一般发出呼噜噜的兽音,拱着靳雨青将他推出洞外,远远望着那抹晃白身影在垂帘雨雾中闪瞬跃去。
然后回过头来,目中柔光凝成利刃,猩红獠牙呲呲亮出。
从洞口周围的石块草丛后,缓缓现出七匹成年的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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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在雨中奔跑,已经适应了裸足生活的青年身姿无比轻越,他的脚腕上还挂着一串金细脚镯,在雷闪中熠熠生辉。
雨帘使岛上的景物模糊起来,但也足够让他在十米开外,就看清了那个伫立在圣殿门前青灰石阶上的漆黑身影,在如此瓢泼的大雨里,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幽灵。
靳雨青在殿前放慢了脚步,被从身后猛咬上来的雄狼扑倒在地,栽在哈里斯的脚下。
哈里斯头颅未动,眼睛俯视下来,视线在他红痕明显的脖颈上兜兜打转,那赤裸鄙夷的眼神似在大声喝骂他的入骨低贱,嘴上却冠冕堂皇地说:“你去哪里了,我的新娘?你让我好找。”
“如您所见,父神,我与您亲爱的儿子共度了欢宵。”靳雨青扭过头去,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任雨水和狼嘴里滴下的涎液濡在背上,被狼爪撕开的衣内更加明显地暴露出吮掐青紫的爱欲痕迹。
“你的胆子很大,埃米尔·琼斯,”哈里斯说话声很淡,与其说他是心情平静,不若说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如此恹恹地讲话,“你放走了我的囚徒,勾引了我的孩子。我有些后悔让你穿上多莉丝的衣服,她从不如你这样放荡!”
靳雨青拨开摁在头上的狼爪,道:“那倒真是可惜,您要如何处置我,扔给狼群吗?”
“不,我需要你。”哈里斯抬起他无力的手臂,几名侍女上前给他扣上铁环和脚镣,蒙住眼睛,“安静一点,你若再乱动,我不保证尤里卡的尸体会突然掉在你的面前。”
靳雨青很识趣,默默闭上了嘴,被侍女和野狼组成的押送团送进一处房间,只能脚尖着地的吊在高处。
眼前的黑布撤开。
他被屋中盈盈绿光和腥热的血气冲得发了发呆,片刻回过神来,发现房间正中一个小型祭台,台下有一圆形凹槽,里面堆着数不清的绿色宝石,石上血迹斑斑。祭台外围跪着一圈白衣侍女,正是之前靳雨青见到的那批盘发姑娘,正闭着眼睛念诵经文。
——这便是神洗室了吧,靳雨青心里猜道。
没想到哈里斯会直接将他带进这里来,虽然和原定计划有些出入,但也无妨大碍。
他悬得胳膊发酸,不经意向后一靠,被刺痛一番才注意到自己背后是一面扎着无数尖刃的铁板,想来房间中大概会有个机关,只消哈里斯那么轻轻一按,自己顷刻就会被捅成刺猬。
这么一想,靳雨青竟然轻轻地笑了一声。那个妖怪男竟然对自己不自信到这种地步,要用他来威胁尤里卡就范。
一只四角嵌着绿宝石的铁笼被运送进来,靳雨青看着笼中动弹不得的黑狼。密室的门关闭,哈里斯走过来,泥土色的指尖划过他的下巴,道:“我的儿子太难驯了,他只听你的话……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我的新娘。仪式结束后,你们有的是机会再续前缘。”
“仪式结束后他还是他吗,哈里斯父神?”靳雨青眨了下眼睛。
“只要你觉得是,他便是。”哈里斯从祭台上拿起一把金色匕首,娴熟地割断了身边一个诵经侍女的咽喉,那姑娘竟是硬撑着没有歪倒,颈上动脉涌出的热血汇聚在凹槽里。随即那男人打开了笼门,从凹槽中鲜血淋漓地捏出一块,掰开尤里卡的嘴巴放进去。
他嘴里念念有词,忽而一振袖,黑狼顿时醒来,怒目圆睁地盯着哈里斯。继而转头看到吊在铁钉板前的靳雨青,才按捺住了扑咬哈里斯的冲动。
黑袍男人笑了笑:“乖孩子,自己到祭台上去,否则你的小情人就要穿肠肚烂了。还是你喜欢听我诵咒?”
尤里卡无动于衷,哈里斯果然低哑地念起了喑语。
靳雨青“哗啦啦”地晃动着腕上的铁链,干扰着哈里斯的声调,大声道:“尤里卡,咬他!”
“住嘴!埃米尔·琼斯,你不想活了吗?”哈里斯驳斥他。
“我想活,想活得很。”靳雨青笑嘻嘻地,摇晃铁链的动静并没有弱下去,反而愈演愈烈,那厚实沉重的环锁在他猛烈的动作下竟然裂开了一个锁扣,“死了的是你,哈里斯·朗曼!”
他悄无声息地弄开那只锁扣,想到了之前大雨中困缚他的那些侍女里,其中有一个金发碧眼,是伪装进去的薇薇安。
被人唤了久违的姓氏,哈里斯目光炯炯地盯过来。
靳雨青娴然笑道:“你想做什么呢,哈里斯,让这些饱含邪念的污血继续支撑你飘荡无依的灵魂吗?一代一代依附在狼的躯壳里,如今又要将你对世间的不甘和痛苦转嫁到尤里卡的身上?让整个王国配你一起殉葬?”
“当年的琼斯错了,可如今的你也错得离谱!哈里斯·朗曼,你曾经是为民情愿的开国英雄,可现在你在做什么!用整个王国百姓的鲜血报复王庭!你和朗曼氏族的残暴统治有什么区别。”
哈里斯怒道:“闭嘴,花言巧语!琼斯不仅抢走了我的成功硕果,还掳走了我的多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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