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已经无所谓了,郁泽已经死了,还在乎一个发狂的谢珩做什么。
他驾驶腾龙落在母舰上,传令道:“收网!把贪狼机甲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大量的诱捕舰出动,在贪狼周围设下无数的陷阱,就算是再烈的豹子,也终究逃脱不了猎人的精明手段。外围的a级军团士兵见贪狼反抗了没多久就彻底蔫了下去,几个磁力网弹发射后,就认命地被他们压回了母舰的隔离舱。
郁青回到中央舰舱,从监视屏里看到对面的起义军失去了北冕军的领导,彻底没了头绪,乱成一盘散沙,在a级军团的追捕中四下逃窜。
“呵,不过是群乌合之众!”郁青解开紧系的军装衣扣,用力扯开衣领,显得略微有些烦躁。他余光瞥到背着身的罗格,正低头站在角落里,不禁狐疑道,“罗格准将,你在那里做什么?”
罗格呜呜咽咽:“……”
郁青环视中央舱,才发觉这里的气氛有些诡异,舱中仍是那些人,却个个沉默不语,毫无战争胜利的喜悦和兴奋。操控驾驶军舰的军官手指飞速地敲打着操作盘,原本悬停星域的舰队全部收到了这一指示,慢慢调转方向。
两队机甲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口令,就擅自从舰队尾端飞来,环绕在舰舱两侧的铉窗外。
郁青脸色微白,立刻掏出腰间的枪,扣上保险栓,大声喝道:“来人!士兵!”
他拉响警报,拔腿向中央舱外走去,刚到门口,舱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队武装齐全的高等士兵蜂拥而入,带队的军官身着a级军团的中将军装,帽檐压得极低,可见他下巴上还冒着一圈青色胡茬。
“乔恩中将。”郁青叫了声他的名字,但心底却已凉透。
乔恩是个极其注重仪表的洁癖,哪怕还有一分钟就要上战场,他也要先洗个澡再刮个胡子,绝不会如此邋邋遢遢地出现在外人的面前。更何况,乔恩本应该带领自己那队人守在舰尾,进行战场的扫尾工作。
“您好,郁青皇子。”对方笑着应道,声音是不同于乔恩的浑厚。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红色警示灯将他的眼眸也映出一汪血红。
郁青脚下向后一退,一字一字地沉道:“——图斯。”
他竟然逃出了帝星的严密监控,还控制了乔恩!
男人摘下军帽,露出一张额角带着伤痕的面容,他抬手抚弄头发时还能看到手腕上被桎梏困锁过的青紫痕迹,在牢里,没有人会把他当做s级军团的上将,那只是个可以随意折辱人的监狱。
图斯和气问道:“大皇子,亲手杀掉自己弟弟的感觉如何?破军爆炸的时候,他的血有没有溅到您的身上?”
郁泽道:“你是为他报仇的?”
“不,当然不。”图斯平静反驳,“他的仇不需要我来报。我只是想替他问一问——几个月前的加冕大典,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的誓言?”他每说一句话,就向前逼迫一步,“你说,会一生守护华夏帝国、守护陛下。若违背誓言,则终生不见天日!”
郁青后背发凉,抬手就是一枪!
图斯动也没动,那发子弹在距离他脖颈五公分的位置穿过去,他笑了一声,问道:“他都死了,你还怕什么?怕他从下面爬上来,把你拖进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吗。”
士兵的枪纷纷举起来,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郁青,这时他才认出来,这些人早已不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而是偷偷潜入的s级军团!他出征之前,已经派人将s级军团的驻军地看守得滴水不漏,甚至为此暂停了他们所有人的身份识别卡!他们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有人帮助了他们……戴维?
郁青忽然意识到,这个一直下落不明的军官实在是太可疑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图斯,皇位还是我的命!”郁青道。
图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来替他问话的。你如果想知道,为什么不问问他自己呢?”
“什么?”
敞开的舱门对着一条笔直的走廊通道,此刻频频闪烁的警示灯将整个通道照得宛如地狱的业火。图斯的话音渐落,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身材修长,面容冷峻,每迈出的一步都似乎坚硬无比地踏进郁青的心里,将他那一颗心脏踩得泥泞不堪。
他从对面而来,就好像真的是从地狱里走来一样,染着快意的邪气。
而在他身后的,是谢珩。
郁青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道:“郁泽?不可能!我亲眼……”
“你亲眼看到破军爆炸,而我被轰成了碎片,是吗?”郁泽转眼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眼角微微上扬,径直掠过郁青的身侧坐上那把中央舱的指挥椅。青年的手指敲在皮质的扶手上,亲切唤道:“那只是台调虎离山用的拙劣复制品,哥哥。”
谢珩站定在郁泽的左手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神情略带痴迷。
成年以后,郁泽很少再用“哥哥”这样稚气的词语来称呼他,多是“皇兄”或“元帅”,两人对决时还直呼其名。此时郁泽两腿交叉,随意地靠在指挥椅上,军帽底下的表情恣意横生,看过来的目光却毫无温度可言。他不仅没有被炸成碎片,甚至毫发无损!
这一声“哥哥”对郁青来说并不是亲和,而是从骨头里渗出的冷意。
他转头望向铉窗,看到本该被追击捕杀的起义军也渐渐聚拢过来,而他派出去的军团皆被反杀。舰队已经掉头,缓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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