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梅轻寒摆好脚踏上的鞋子。梅轻寒穿好鞋子,坐到梳妆台前,自己用玉簪挽好头发,眉竹便缴了帕子给他擦脸。
梅轻寒昨夜对眉竹的印象不是很深,今日一看,也是个水灵的,做事也机灵。看着样子,怪不得是祁澈自己的侍女。
擦了脸,便说”多谢“
眉竹伏了伏身,依旧淡定道”王妃折煞奴婢,这是奴婢应做的。”
梅轻寒笑着点点头“你是个机灵的,卫荨他手笨,你多担待。”
“是”眉竹应声,卫荨却在一旁想,自己是何时手笨了,明明勤快着呢。
“王妃,府里还有两位侧夫人,先前来见过王妃,王爷王妃还没回来,奴婢挡了回去,王爷之前吩咐过,您进门以后,不必理会她们。”
梅轻寒不语,心里想这是祁澈交代,还是眉竹为讨自己欢心。眉竹在王府这么多年,怎么看不出梅轻寒想什么“奴婢本是王爷的侍女,王爷让奴婢来听王妃差遣,身边只留了眉兰。”
梅轻寒想,果然是个机灵的姑娘,便说“我初入府,并不熟悉,以后还请眉竹姑娘多多指教。”
“王妃说笑了,奴婢惶恐。府中有两位侧夫人,宁夫人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三年前进的府中,现在住在南边的院子,巧秋夫人是王爷封王时就安排的通房,跟着王爷有些年头了,住在西苑。王妃的院子在东边,有一扇侧门可以通往北苑,北苑是王爷的院子,书房放着很多文案,没有王爷的允许,是不得入内的。”
梅轻寒点点头,表示明白,府中的院子,只有自己的与北苑的挨着建,可以通往北苑,其他人要去北苑,想必要经过花园,从北苑的正门才可以进入。不过,刚刚眉竹已经说了,没有允许,是进不得北苑的。
看了看门外,都快晚饭了,怎么不见祁澈回来“王爷呢?”
“王爷有事出去了,想必是去了吏部吕大人的家中。”眉竹放了帕子,卫荨便端着水出去了,梅轻寒本想祁澈可能是去办事,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去办事总不能留在吏部吃饭。
“王爷有没有说去做什么?”
“女婢只知是吕大人遇刺身亡,不知王爷去做什么。”
“什么,吕大人身亡了。”梅轻寒说着,忙整理了下衣服便往外走。边走便交代眉竹和刚进门的卫荨“王爷若是回来,便说我去看完吕二公子了。”
院中的薛云看到梅轻寒急匆匆的往外走,忙跟上,对后面两人说“你们留下禀报王爷,我跟着王妃。”
薛云赶上梅轻寒,不敢去拉他的衣服,便拔高声音道“王妃,别急,王妃要去哪里,我去赶车。”
梅轻寒知道薛云是祁澈身边的心腹,急道“多谢,我要去吕大人家,马车太慢,麻烦牵马过来,我们骑马过去。”
薛云愣了愣说“王妃随我来,我们从后门骑马走。”
急急忙忙的牵了马,梅轻寒自己跨上马,便疾驰起来。薛云本以为王妃是个柔弱的莲儿,却不想梅轻寒马术虽不比强者,却不输给寻常男子。黑色的披风在风中飞驰,让薛云觉得,这是一匹蛰伏的豹子,随时能给人致命一击。
到了吕府,薛云先上前表明身份,门卫没敢阻拦,进了门,四处都是白绸和凄厉的哭喊声。梅轻寒没去前厅,直奔后院而去。
梅轻寒和吕童自小就是一个先生教导的,两人身份都不算低,只是吕府不比丞相府。吕夫人是个厉害的主,对庶出的吕童百般打压,吕童本去年就要嫁与赵将军的独子,吕夫人却欲自己的女儿出嫁,对吕童更是苛刻至极,更是放话说吕童身患疾病,要静养。
如今,还算疼吕童的吕庭去世,吕夫人肯定想尽办法不让吕童出面,告诉京中世家,吕童不得宠爱。
果不其然,吕童的门口四人把守,门被捶的咣咣直响。梅轻寒径直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堵在梅轻寒身前“公子,我家公子病重,不便探访,请回。”
梅轻寒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大汉,厉声说“大胆,你可知我是谁,滚开。”语气掷地有声,大汉显然也被吓到,颤了颤魁梧的身体,想继续挡着,却又不敢。
房里的吕童听到梅轻寒的声音,哭得更厉害“轻寒,轻寒,快让我出去。”
薛云紧了紧手中的剑横在胸前,守门的大汉互相看看,退到一边。梅轻寒两人未曾见过,薛云他们却是认识的,王爷身边的红人,和安王一样主宰杀伐的人,两人看薛云横剑,哪里还敢阻拦。
“钥匙拿出来。”
其中一个大汉从怀里拿出钥匙,梅轻寒一把抢过,便去开门。吕童早已哭成了泪人,门一开就往外跑,被梅轻寒紧紧的拉住。梅轻寒知道,吕童若此时冒失的跑去前厅,吕夫人必然要找话说吕童,吕童在外的名声已经不堪入目,再被吕夫人找理由,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吕童,你听我说。”
吕童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哪会听梅轻寒说话“你放开我。”
“吕童!”梅轻寒提高声音喊了一声,不仅吕童,连一旁立着的薛云也下了一跳,看来温文儒雅的王妃,果然不是个善茬儿。
“轻寒,你让我过去,父亲他……”
梅轻寒握着吕童的两只手,看着吕童哭红了的眼睛,深切的说“吕童,你这般冒失的跑过去,吕夫人不知道又要怎么对付你,吕大人身故,不会希望你再遭到为难。”
“可是……”
“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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