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很明显的皱眉,然后问我:“羽然想和你爸爸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当然了啊,我们住在一起嘛,一起吃饭不是应该是很自然的事情么?”而且一起吃饭的话,时间长了你们两个说不定就和解了,这样我也不用这么难受啊。
“你是说现在这个样子不自然?”哥哥明显有瞪我的趋势。
我壮着胆子,用很懦弱的声音回答:“这个样子本来就不自然。”
然后跑到厨房去盛我自己的粥,于是也就不敢出去客厅了,哥哥的表情有点不太温和啊,唉……我真是苦命的小孩。
过了一会哥哥进来厨房,换了个碗打排骨汤喝,然后对我说:“还有啊,房子也不能白住的。”
“要收房租?那吃饭呢?”我问,哥哥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那你开个价我去问爸爸要吧。”
哥哥恶声恶气的对我说:“我怎么知道是多少钱,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家的房子租给别人住过,也从来没烧饭给你之外的人吃。”
“哪有,和你大学同学的黎梨姐以前明明常常来我们家蹭饭吃,现在结婚才来的少了。”我不服气的反驳。
哥哥穷凶极恶的瞪我一眼:“吃完饭给我刷碗。”便“噌”的转身回房间去了。他转身之后我还听见他在嘀咕:什么叫做开个价,又不是卖的。
感情我又说错话了……但是不说开个价,怎么说?困扰中。
下午的时候听到哥哥房间传出来的怪物的叫声格外惨烈,想了想还是爸爸房间比较安全,刷过碗之后躲进去了。
喝过药之后的爸爸开始犯困,睡着之后就不停的发汗,等到傍晚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倒了开水给他喝,然后取了衣服推他到洗澡间去洗澡。
我从我的衣柜子里面翻了干净的床单被套出来换了,又把爸爸塞到被子里面休息。
晚餐哥哥烧了四个菜,和上中午的排骨汤基本达到了平常的生活标准,不过爸爸还是缩在房间里面喝粥。
大概八点钟的时候,方叔叔来敲我们家的门,看了爸爸的情况说:你爸爸的身体底子还不错,烧已经退了,只要注意休息问题应该不大。
送走了方叔叔,哥哥又开始做每日卫生,看到我堆在洗澡间的床单被套,似乎一个人又叨叨念念了些什么,最后还是把它们都洗了。不过爸爸的衣服他还是堆在那个地方没有管。
爸爸躺在床头捂着被子看书,脸色红润多了,然后我跟爸爸说:“如果哥哥要找你收住宿费你会不会生气?”
结果爸爸说:“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件事情,你长这么大我都没有给赡养费的,住在这里怎么样也要给房租。”
看着我张着嘴呆呆的样子,爸爸笑着说:“虽然对羽然来说,我是爸爸,给爸爸房子住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羽然住的也是哥哥的房子啊。”
“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在无理取闹?”忽然觉得有点荒谬。
爸爸揉我的头:“是你小孩子想的没那么多而已。”
“那,爸爸,如果付伙食费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还没有说完,话就被爸爸打断了。
“可以要和你一样的便当么?”爸爸神采奕奕的看着我说。
“啊?”我有点愣。
“羽然上学不是都有带便当么?那我也要便当可以么?”
这个,我有点困扰的搔搔头:“哥哥每次也是做两人分的便当啊,只是改成三人分……”问题应该不大吧。
于是,晚上就带着这个回去哥哥房间交涉。
刚刚开始的时候,哥哥说:“我拒绝。”
后来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哥哥勉强答应了下来。
不过,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件很让人受不了的事情。
爸爸搬进来之后的第二天买了一部手机给我,虽然几天下来都没有打,我却也一直都有带着。
星期一中午和颜裙学姐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虽然说我和颜裙学姐分手了——说分手似乎也不恰当,因为我们也没有很正式的开始过——不过养成的一起吃饭的习惯却没有改。
把手机从荷包掏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屏幕上“爸爸”两个字在闪啊闪,于是我接起来。
“羽然,是爸爸哦,羽然在吃饭吗?”爸爸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渗过来。
“对啊,爸爸你在干嘛?”我问。
“爸爸也在吃饭啊。”爸爸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吃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老爸有够莫名其妙的。
“因为爸爸想到是阿源亲自给爸爸做的便当,爸爸就觉得好幸福,忍不住就想给羽然打个电话。”爸爸的声音很白痴的从那边传过来。
我说:“拜托,爸爸,你那个只是顺便做的好不好。”
“而且想到羽然和爸爸吃的是一样的便当,爸爸就觉得更加感动了。”爸爸…………你无药可救了。
“那,爸爸你继续感动,我要吃饭了。”然后我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颜裙学姐问:“你爸爸?”
“嗯。”我很无奈的答。
“你不是说你没有爸爸的吗?”颜裙学姐很惊讶的说。
“是啊,我本来也以为没有的,结果两个月以前他忽然冒出来了。”我很无奈的叹口气。
“你爸爸对你不好啊?”颜裙学姐看我的样子,很关心的问。
“没有啊,我只是想,要是他和我哥哥的关系能好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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