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气咬进嘴里。
眼睛上热了一热,像是被人亲了一下,接着嘴巴被捏开,撕得小小的肉块被塞进它嘴里。
求生的yù_wàng令它竭尽全力地一点一点地缓慢地咬着,然后艰难地咽下去,满足地咂了咂嘴,下一块又喂进来了。
一点一点地吃了好久,身体一点一点地暖起来,麻木了的知觉重回,这才感觉到肚子上的痛楚。那么痛,就像被黑毛大畜生狠狠地踹过。
混蛋……你混蛋……它迷迷糊糊地想着,委屈地淌了一滴眼泪。
脸上又热了热,从眼角淌出来的水珠被温柔地舔掉了。
它无意识地晃了晃爪子,断裂的指甲勾到近在咫尺的一块布料,就挂在上面不动了。身体里一片温热,像有什么东西在周身缓缓地流淌,它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好像天没亮,四周都是一片黑。
它挣了挣脑袋,从桎梏里略微抬起头,这才发现是被盖在一堆芭蕉叶下头,密密麻麻的,差点被捂死。
它迷茫地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是个石头砌的简陋小石屋,屋外头一片绚烂阳光,绿草葱荣。
它软绵绵地伸爪子想去摸索光的方向,然后光线就被拦住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衣的人类,右手抓着一只山耗子,弓腰走了进来。
它警觉地往后缩了缩,那男人也愣住了,然后快步走过来,一只手掐着它后颈皮一把把它拎起来搂进怀里,沙哑着声问,“小蠢货,醒了?”
小山猫昂着脑袋呆呆地看了他老一会儿,艰难地伸长脖子舔了舔他的脸,舔到熟悉的兔子味儿,这才确认了他是谁似的,撒娇地呜咽一声,把脑袋塞进他怀里。
然后它猛地抬起头——熟悉的兔子味儿!
它在意识模糊中吃到的那些……
它瞪大金灿灿的眼睛,猛然间慌乱起来,伸着无力的爪子、软绵绵地去扒黑毛空荡荡的左边袖子,牙齿咬着衣服撕开,然后就看到结了血疤的——失了整只左臂,断口参差不齐的肩膀。
它呆在那里,蓦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声,眼睛瞬间变得赤红!
刚要拿脑袋去撞石头就被黑毛一只手拽着拎回来了,屁股上啪地挨了一巴掌,“小蠢货,发什么疯?!”
小山猫在他怀里竭力挣扎着,整个脑子都轰隆作响,它吃了它吃了它吃了——
“啪!”又一巴掌打下来。
它彻底老实了,脱力地趴在黑毛怀里一动不动,然后就簌簌地发着抖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蹭上去胡乱地舔黑毛变的扁扁的脸。
“哟,醒了?”门口有个影子说,翅膀一扑腾飞进来,是只小巧玲珑的麻雀,“答应每天给我家鹰儿抓的耗子呢?”
黑毛随手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山耗子丢过去,那麻雀便扑腾着飞过去,爪子一捞,轻而易举就把那只比它大了两三倍的耗子拎起来。一边飞一边看不过去地作了个评价,“管管吧,都哭成这死样儿了。”
黑毛丢个石籽儿去砸它,麻雀一扇翅膀飞远了,声音远远地在树林里盘旋,“你妈的王八兔子,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
黑毛赶走了它,才低头去不耐烦地扯了扯山猫耳朵上那搓长毛,“哭个屁,烦死了。再哭我踹你了。”
小山猫呜咽着挠了他软绵绵的一爪子。
黑毛拉开大衣把它搂进去。
郁郁葱葱的草木在洞外蔓延,森林一直延伸向尽头湛蓝的天际——阳光下一马平川,正是江南六月草长莺飞的好时节。
黑毛小畜生的番外,戛然而止。
如果还要后续。
几个月后。
小石屋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入耳,男人沙哑的呻吟声倒是时断时续。
“啊……啊……你……蠢货……轻点……啊!啊……”
被伏在身上的半大山猫急躁而兴奋的舔着脸,连着被捅了快一整夜的男人无力地用单手抠抓着身下被汗水和浊液染湿的黑衣,被顶得脑袋一下一下地撞着石头壁,两条长腿脱力地垂在山猫腿边,随着对方冲击的动作而微微颤抖。
他终于受不了地大骂了一声“滚!”,就要抬腿踹开山猫。
“嗷呜!”眼见着要吃不到小山猫逼急了地吼了一声,眼睛刷得变了火红,几乎是刹那间蜕变出了壮如老虎的成年身形!还插在红肿洞口里的棍棍猛然涨大!啄木鸟凿木头一般突突突地撞击起来!
“啊啊啊——!你,你出去!啊!啊!你……你这该死的……蠢货!呜啊……啊!啊!啊……”
满耳是自己堪称惨叫的呻吟声,和激烈又黏腻的啪啪撞击声,一口气抽不上来,男人褐色的眼珠子一翻,又晕了过去。
翌日晌午,小巧玲珑的麻雀跳跃着飞到小石屋的门口,却差点被里面撕心裂肺的一声嚎叫惊得摔到地上。
“嗷呜——!!”
“呜啊啊……”变回半大身形的小山猫缩在角落里捂着棍棍和蛋蛋,哭得声嘶力竭,“好痛……呜呜呜……踹断了呜啊啊……”
“你给我滚!”黑衣的男人捂着屁股咆哮,“变不出人形以后都不要碰我!”
“呜呜呜……混蛋……你混蛋……”小山猫哭得嗓子都哑了,又悲伤又委屈。
麻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兔子又欺负家养的山猫了。奇了怪了,这山猫个大又矫健,每日杀气腾腾地追着野猪野狼咬,怎么就还是打不过这少了只爪子的恶霸兔子……
真他妈是只横行霸道的兔阎王!也不知道天底下有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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