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事。否则,天天晚上听见有人这麽咆哮,他们本就十分短暂的睡眠,可就所剩无几了……
“──溷账睿,你这畜牲──居然还来?!”
喉咙迸出一声巨吼,李慎睁大的双眼盈满了气愤,他躺在床上,睡裤已经被脱了一半,反应很快,他的双手慌张地抓紧裤头,严正地捍卫着他的裤子。
看样子他是被人突袭了,攻击者的目的是扒光他的下半身。
“嘿嘿嘿……”林睿跪坐在床上,披着长发的样子是那麽优雅绝美,可嘴里偏逸出一阵让李慎发毛的淫笑,他使劲地扯着李慎的睡裤,说:哥,别挣扎了,乖乖就范吧,我可是会让你舒服的……”
一个要脱,一个不让脱,这条可怜的裤子就在这场拉锯战里,被扯脱线了。
林睿失了耐心,思绪转了转,他的蓝眸浮现狡猾,接着,好心地放手了。李慎手忙脚乱地把裤子穿好,林睿盯着他,然后,笑了,恶狼扑羊一般扑上去──
“哇啊──”
夜里,传来李慎的惨叫。这叫,后半截似乎被人用嘴巴堵住了。
万里苍穹,群星闪烁。一弯银月高悬在天边,它偷偷窥视着那栋雅致的小屋,当二楼的房间飘出一些暗昧的呻吟时,它也羞得躲进了云层里。有道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世界很安宁,很静谧,也深得诡秘。
漆黑的夜,简单的房间,昏暗的灯,绞缠的男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带着一些激情,带着一些爱。
80
12点,麦卡尔吹一声哨子,在训练馆二楼的男人们慢慢停下动作,陆续从深蹲训练器下出来。他们都深深地喘口气。
汗湿的衣服全黏在身上,李慎不舒服地抖了抖,也跟其他人一样过去角落拿毛巾。有个男人忽然从后方加快脚步,用力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抢在他前面过去。李慎站住脚,捂住被撞的地方,不悦地冷视着那个男人,沉着脸不说话。
那男人故作无辜地向他摆了摆手,接着和其他几个人勾肩搭背,一同朝门口笑闹而去。临走前,他们用一种让李慎厌恶的眼神看了他一下。那眼神,有些猥琐,像是嘲笑,也像是讽刺,还有,他们刻意掩饰的扭曲的嫉妒。
似乎,他被他们孤立了。李慎不屑地嗤了一声,近两个星期下来,他也早不当回事了,那都是些自以为是的人。他不怎麽在意,只是不懂,他们的针对,是冲他什麽地方来的?
他太嚣张?太拽?还是因为他是新人?李慎也虚心地检视着自己,想想,总不会是因为他太帅吧?这个问题,李慎笑了,娱乐了一下自己。
拳手们像刚从笼里解放的鸟,散得飞快,转眼整个二楼剩下李慎一个人。他慢步走到牆边,弯腰捡起一条干淨的白毛巾,先擦了擦脸,再擦手臂和头发。
赶紧回去,回小屋有好东西吃。李慎刚想到这个,就啥都忘了,只觉得肚子饿得打鼓。吞了口唾液,李慎把毛巾挂脖子上,一边想着他的饭菜,一边往门外走。不巧,乔西不知道打哪冒出来,在门口堵到他。
“喂,阿慎。我们去市里吃饭,你走不走?”乔西热情地问。
“不了,睿做了饭在等我,我回去吃。”李慎毫不考虑地拒绝了,他说完就急忙地要走,越过乔西时,他听见了什麽,觉得怪异,他疑惑地回头。“啊?”
好似听到什麽不得了的事,乔西的表情顷刻全变了,没了刚刚的笑容,反倒失落得让人无法忽视。李慎迟钝,但不是无觉,他静望着,心下更奇怪了。他在失落什麽?
“这些时间,他都亲自给你做饭?”许久,乔西低着眼,他彷佛在痛苦地挣扎着。他鼓起勇气,幽幽地问:“阿慎,你跟希斐尔……不止兄弟那麽简单吧。”
乔西问的很艰苦,李慎听得很震惊,那一刹那,就好像最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揭穿,赤裸裸地摊开给所有人围观那样。他的心跳都停顿了几秒,是那麽害怕让人知道。
强装自若的表情,只是眼神泄露了一丝慌乱,李慎悻笑着,说:“你胡说些什麽呢?哈哈,我和睿是货真价实的俩兄弟,哪有什麽简单複杂的。”
“是麽?”乔西也对着李慎笑了,似乎很悲伤,他笑得苦涩,笑得心疼,续道:“我跟希斐尔在一很久了,在法国的时候,他没什麽朋友,都是我在他身边。记得他对我说过,他学烹饪,是为照顾他心爱的人。”
“这麽多年了,我从来没尝过他做的菜。哪怕是试验品,也没有。”
这个有点瘦弱的男人,李慎谈不上很了解,但的确,不管是在他不知道的以前,还是在他知道的现在,这个人一直和睿在一起。他的话大概有另一层意思,可李慎不想去探究,他掐搓着手指,说:“我还是不懂你的话,但谢谢你陪了睿那麽久,虽然那不关我的事。”
乔西没有开口,他就是深沉地看着李慎,那样子让李慎不舒服。好像,他抢了他重要的东西一样,他在做着无言的指责。李慎恼了,他抢了这人什麽了?睿吗?可笑,睿是他的弟弟。这一生一世都是他的,可不是乔西的。
“你们……相爱吗?”很直接,乔西自顾自地这样问。
反複被问到不喜欢的问题,李慎的强脾气上来了,盖过了他的心虚。他不想理会乔西,吱都不吱一声,掉头就走人。隐约听见身后的歎息,李慎加快步调,他认为乔西是故意歎给他听的,不然,他又怎会听得这样清楚。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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