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知道李志伟才是受害者。”
陆离攥紧了手。他又开始抠手指缝,辛诀看出了他的不安。
“说话。”
陆离不发一言。辛诀皱着眉头,盯了他许久,才缓缓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无非是报酬。”陆离还是不说话。
“那我问你。”辛诀坐下,淡淡地抬头看着他,“如果有一天我和一个有钱人发生了纠纷,我们发生了你情我愿的性|关系,他告我因为这次性关系敲诈勒索他的钱财,并威胁他人身安全。你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做这件事,我和他都请你做律师。一方有钱,一方是我,你会帮谁辩护?”
“你不要做这样的假设。”陆离盯着他。
“读书的时候咱们都做过假设的。”
陆离攥着拳头,看着面前的辛诀:“你非得逼我?”辛诀皱眉:“我逼你?很难抉择?你现在很缺钱花吗?”
“别问我这种问题。”陆离发出一声嘲笑,“缺钱吗?你当然知道。当年我拼死拼活的在加油站熬夜值班的时候你不也看到了?你以为我有钱的话会闲的蛋疼去受罪?你知道今天办公室里的人怎么说我吗?说我花钱大手大脚。我他妈自己挣来的钱还得藏着掖着不花?凭什么?”
他顿了一下,“说到底你不就是还是在嫌我只接报酬高的案子么。辛诀,你知道为什么我爸原来做律师后来去跑运输了吗?因为他给无名小卒打官司得罪了有钱人,后来那人上诉二审翻案,反咬一口说我爸帮原告做假证,撤了他的律师证。他就学法律,一辈子也没法翻身。为了正义和良心他丢了一辈子的生活,你说他后不后悔?”
陆离的声音尖利且失控,他大声地吼着,甚至气都喘不匀:“我他妈做律师从来都只是为了赚钱,从来都没想为这个世界的正义做什么斗争。”
陆离的话无疑是极端的。
辛诀静默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与其说是无话可说,实际是不想回答。
陆离呼了口气,静默地站了一会,转身抓着外套走了。
辛诀抓了抓头发,仰在沙发上,看着还没收拾的桌子,心烦意乱,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了起来。
陆离开车回到家,闷闷不乐地直接进屋躺着去了,陆母敲门他也不说话,就闷在屋里自己烦恼。
他把衣服换了丢在一边,穿上自己的运动服,竟发现口袋里有一包烟。
似乎是上次辛诀烟瘾犯了自己从他那抢过来的。陆离自己从不抽烟,也没试过,每次辛诀一烦躁就拿起来抽。
他记得抽屉里有打火机,拿出来点了一根,吸了一口,把他自己呛得够呛。
尼古丁的确能让人能冷静似的。他强忍着把烟吸完,彻底熄灭了后丢进垃圾桶里。
满口都是烟味,陆离有点头疼,打开窗户,冷风出过来,竟然下了雨。
又是这样快入冬的秋天。陆离记得他和辛诀成为朋友也是这样的季节,他和辛诀在一起也是这样的季节。如今却吵架了。
陆离皱起眉头。
怎么一直都想着辛诀,烦死了。
陆离没好气地把窗户关上,随便拿了本书。一打开就是法律,上面又当初做的笔记,居然还有辛诀给他画的画。陆离丢在一边,大吼了句:“辛诀你给我滚蛋!”
他郁闷地不行。本以为今天回去那人能安慰他,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分歧。
陆离开门出去,拿着东西准备去洗澡。
陆母看见他出来,赶紧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
陆离舒展开眉头:“也没什么,一点工作上的事情。您不要太担心,我还好。”
“噢。”陆母摸了摸他的后背,“别压力太大了。”陆离笑笑:“好的,我去洗澡了。”
辛诀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冷,鼻子还不通气,大概是感冒了。
他懒得出去买早饭,吃了粒感冒胶囊以后就直接去上班了。
他到事务所的时候还没几个人来,却看见陆离在座位上坐着,手拄着下巴,郁郁寡欢,听见有人开门进来也没有抬头。
但是辛诀不怎么想和陆离说话,显然陆离也是这样的。实话说来辛诀确实还是有些介意陆离说的话,即使他理解陆离会那样极端的反驳他的理由。
他觉得如果现在去找陆离谈这件事,他俩还是会吵起来。
辛诀有点晕乎,所幸今天没有案子,就趴在桌子上偷懒睡觉了。
可是还没能彻底睡着,当时带他的姜律师就拍醒了他,说明天有个在外市的法庭,希望他能一同过去。
辛诀心道自己没什么事,就应了姜律师。
中午去食堂的时候辛诀愈发感觉身体不舒服,浑身发冷,打了饭之后他在角落里瑟缩着打了个喷嚏。他瞅见刚进来的陆离,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一声自己要出差。
那人似乎没看见自己,慢悠悠地溜达着从靠近窗口的桌子那里坐了下来。
辛诀不禁笑了一下,觉得他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唉,等回头休息休息得赶紧跟他家小可爱和好,郁闷死了。
他边吃边偷看陆离的样子,嘴角弯着。
可惜并没有按他所想那样能立刻好起来。他下午提前下班,打算回自己家去找点东西,进了屋却晕乎乎地不想动了。
辛父看见他这样子就让他在家里歇着别动,辛诀索性就回自己屋躺着去了。
换季感冒真是烦人,辛诀喝掉退烧药,合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陆离听说了辛诀要和姜律师出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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