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抽出手帕,就把它泡进水里,取了一些香皂涂抹在上面。看着香皂粒随水慢慢地晕开,手帕沉淀在水槽中。眼神忽然一沉。他总觉得他和西朗之间有什么异样的变化。
一根手指在水槽中百无聊赖地划着圈圈,似乎是要把注意力从什么奇怪的方向甩开,但又偏偏深陷其中。西朗似乎对自己很好?嗯,确实,哪一位上司能这么豪爽地甩出一年带薪假呢?自己可是用挡枪换来的假啊。
只是稍稍不留神,祁斯的整个手就浸到水槽里,醒悟后猛然一拍!水花溅了他一脸,同时润湿了缠着伤口的绷带。
“痛!”祁斯猛然抽回手,往衣服上蹭了蹭。他的伤口显然还没有结痂。
他这是在干嘛,竟然这么不注意。祁斯盯着手掌,绷带里仿佛印出了淡淡的粉红血迹。
一丝水珠从他脸颊流下。痛觉神经提醒他该换一条绷带了。祁斯剪了一条干净的绷带,一嘴扯开湿透了润着血迹的绷带。他看见自己的手掌果真被结结实实射出了一个凹陷的弹坑。
竟然没射穿他的手!自己可是亲眼看见那一道激光射穿好几个人的脑袋呢。
现在再想想他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这么冲动地替西朗挡冷枪,如果自己真的不幸被射中呢?命陨了呢?
祁斯的目光又落到那条手帕上,嘴角忽然微微翘起,心道:难道人家给你下了什么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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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出院前一天晚上。
亚克道:“王子殿下,曹医生有一件事需要亲自向您汇报。”
西朗正在处理记者大会上一些遗留的文书,手上挥舞的笔顿了顿又继续写,道:“那让他转接通讯进来就可以了。”
星际记者招待会上的遇刺,并没有让西朗方寸大乱,反而让他冷静地下达调查和捕获指令,同时加强了防御工作。如果不是祁斯替西朗挡那个冷枪,也许现在躺在医院的人就是西朗了。
思及此,西朗忽然抬头问道:“亚克,医院那边有加派人手吗?”
亚克知道,记者招待会上虽然祁斯是受了伤,但是敌人很明显是冲着西朗来的,不过他依旧恭敬地遵从了西朗的指示,下令将祁斯所在的医院一级防御起来。
连亚克都那么清楚这件事的指向性,西朗不可能不知道。
曹医生的通讯转进来。
曹医生的脸被虚空一点点数码化出来。只见穿着白大褂的曹医生拿着一份报告先是恭敬地给西朗行了个礼。
曹医生道:“王子殿下,请原谅我这么晚才向您报告这件事......”
“......前天晚上祁斯先生的身体十分奇异,他称自己患了地球上的‘相思病’,并且因此而疼痛不已。于是我向他问了病因。”
西朗凝神静听。
亚克却以为曹医生“祁斯先生”是曹医生的口误。
曹医生怯怯地看了祁斯一眼,才道:“他说病因是殿下您。”
相思病是个什么病?拉多人民不知道,西朗自然也不知道。
西朗道:“相思病?”
曹医生大气不敢出一声,老实答道:“我特此去查了一番,是一种因为思念而引起的烦恼、郁闷,以至憔悴、瘦损的病症。事后我问他需要什么来缓解疼痛,他向我要了王子的画像。”
一个人因为思念你而受苦,烦恼、郁闷、憔悴乃至受损皆因你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好我承认我是个短小君,我也很绝望啊!
☆、星球联姻④
祁斯一早起床,发现身体已经不酸疼了,只是四肢仍然无力。当门被敲了敲的时候,他还是坐回了轮椅上,一脸虚弱不堪的样子。
“早上好,祁斯女士。”亚克恭敬道。
祁斯道:“早。”
亚克似乎感觉到祁斯的一脸的不愉悦,连忙解释道:“王子殿下今天有事,外出了。所以由我来照看您。”
亚克推着祁斯来到宫殿外。
看着眼前那个红色的气场,祁斯不禁挑眉。
这又是要带他去哪个地方受罪?
祁斯笨手笨脚地坐上车,看起来十分吃力的样子。
“我们去哪里?亚克总管。”
亚克微笑回头道:“一会儿您就知道了。”说罢指示老司机开车。
祁斯尽量表现得虚弱不堪的状态,但他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瞄了眼空间跳跃车的操作方法。
一道银光闪过。一下车,天地恍惚到了夜间。远远地,祁斯就看到了灯火通明处,有一座石拱桥。
拉多人民很少用石料做建筑,大多用的都是混合金属、合成材料,所以当祁斯看见这一座石桥的时候,他还是眼前一亮的。这让他又回到了地球的感觉。
他有点小雀跃地看了看四周,这里的建筑群和地球东方十分相似的。
桥边挂满了红灯笼,熙熙攘攘的人在对岸走来走去,他似乎听见了叫卖的吆喝声。
祁斯会心一笑,心道:真像地球。
亚克把他推到桥上就说:“剩下的路,得麻烦您自己走了。”接着他就上车走了,整个汽车也凭空消失了。
祁斯慢慢地滑着轮椅,往桥的对岸走去。他隐隐期待能遇见什么人。
直到他来到桥的对岸,那里果真是有人叫卖!
他看着热闹的人群,却东看西看,急急地转着轮椅,完完全全忽略了这就是地球的事实。
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了他飞驰的轮椅。祁斯猛然回头,看见了他想看见的人。
他似笑非笑道:“怎么王子殿下您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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