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十六年,你说,你该怎麽补偿我这 个十六年?”虽说有些夸张了,可几乎都是事实。说道感伤处,居然流下了泪。
“徐姐姐。”法净叫道。
闻籍慢慢得走过来,从胸口拿出一块帕子递给她,瞬间,见她接过帕子的手,不住感叹时光荏苒,这青春少女也有老去的模样了。
这边两人无声对视著,一旁法净焦急得望著躺在床上的濮阳攸。宗慎一把拉著闻择和闻煦摔门离开。
徐娘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了闻籍:“闻大哥。”
“漾眉。”闻籍没去管那个摔门的人,他知道那疯和尚一定不会生自己的气的。
一顿晚饭吃的有人开心有人不开心,多了两个人八仙桌加上了圆台。闻籍说,治病那事,得备齐了药,做好了完全准备才能开始。现在吃饭最重要。
几个小孩,一脸好奇得望著自己的阿爹往那个漂亮的阿姨碗里夹这夹那,小脑袋们一转,看见自己家老爹一脸忿恨得看著阿爹,再一转,看著那个和尚哥哥呆呆得看著前面那碗青菜。奇怪,大人们真奇怪。
“哥,爹他们怎麽了?”闻媛敲敲问她们的哥哥。
闻择看了眼黑脸的老爹,小声说:“咱们,老爹遇上情敌了。”
闻煦扯嘴一笑:“就咱爹那样,也能遇见情敌。这个阿姨眼光真诡异。”
闻妍摇了摇小脑袋:“也不是啊,二哥,你怎麽可以说阿姨眼光诡异呢。一定是我阿爹欲求不满下了猛药,生米煮成熟饭,阿姨只能勉强屈从了。恩,一定是。”
噗,徐娘差点一口饭喷出来。这谁教出来的闺女啊。
“四姐姐,什麽叫猛药啊?”最小的闻潜歪著脑袋问道。
“你们几个够了没有,要说就说大声点。看老子我不一掌拍死你们。”闻籍白了一眼偷笑的宗慎,又说,“好好的闺女全跟你学坏了。你那二十八年的佛门饭全白吃了。你看你徒侄孙多沈稳啊。”
宗慎不满得说:“他这样不叫沈稳,他叫失魂。你不信叫他一声看。”
徐娘靠著法净座位,轻轻叫了他一声。
果然没答,徐娘又大点声。法净还是没有反应 。直到旁边的闻择推了推他,他才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得看著餐桌上的人:“怎麽了?”
闻籍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你就好好吃饭吧。看在漾眉的份上,他我一定会治好的。别他好了,你想掉了魂。”
得了答应,法净安心多了。
这一住竟又是五,六天,闻籍不亏是神医,经他一治,法净靠在濮阳攸胸口听他的心跳声不再那麽无力混乱。脸上的颜色也明显缓和了,身体也不再冰冷。前三天, 闻籍又是针灸有时蒸浴,还喂濮阳攸一些奇臭无比的药,让人不敢近身。最恐怖是第四天,他让宗慎挡在门外,一个人和闻择在里面不知道干什麽。等五个多时辰 後,闻籍满手血污得走出来,法净被允许开个小缝看他一眼,躺在床上的濮阳攸满脑袋裹著纱布条,只露一张嘴巴。闻择说,濮阳哥哥他脑袋上裹著三十七八种草药 呢。碰都不能碰,喂些米汤就好。
闻籍一直睡到了晚饭後,他敲看法净的门-----他家没客房,只能让他们住在大儿子的房间。徐娘就住在五儿子的房间。
“你放心吧,他已经死不了了。不过我不敢保证没有後遗症。”闻籍说道,“其实说起来,你得喊我一声族叔的。”
法净说道:“我也没想到,我一个出家人居然还有族人,这世上还有我的亲族。”
“你不是还有女儿嘛。闻择说的你生了个女儿。”
“是女儿。只是...我想她应该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她的生身之人是我了。”
闻籍倒了杯茶:“我们业族,注定多磨难。我也是从小不知道生身之人是谁的,但是他记录了所有关於我族人的事情埋在一个地方。我十五岁的时候,在我的玉佩上 破解了这个秘密,才得以知道的。他很用心,甚至还记录了他所寻访到的所有业族人的状况。後来我花了十年时间去寻访所有记录上的人,记下了他们的状况。才得 知原来我业族几乎快有灭族了。”
“种族真的很重要吗?佛祖眼里世人都是一样的。”
“在我眼里很重要,种族你活著的根本,人都是要思源的。无论这个种族多麽不幸多麽悲哀,是她给了你活著的基本。佛眼中的世人是一样的,那只是你的佛。记住世人眼里的佛都是不同的。”
法净点点头:“既然如此,那麽你当初是真的想娶漾眉姐姐的吗?”
“算是吧。我希望延续种族,可又遇不见喜欢的人。漾眉她性格很刚强,又那麽漂亮。我喜欢漂亮的人,遇上她我真的考虑了很久。我知道她喜欢我,可是我对她的 感情不知道有没有喜欢的成份。反正到最後我给了她一个承诺,也是不想让自己再等待了吧。”闻籍今天似乎异常概况,没有平时老顽童的样子,忽然他拍了拍桌 子,叹口气,“也是我该倒霉,居然遇上那麽不守清规的疯和尚。这都是命啊。”
“其实她并没有恶意来破坏你们。”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了解她,她不属於这个山谷的。终究会回去的。希望她遇上一个爱她的人,娶到她的人该有多幸运啊。哎,人叫我癫医癫医,人老了,也颠不起来了。我对她心里还是愧疚的,虽然她不需要我的愧疚。”
法净想,今晚的闻籍之所以那麽感慨,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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