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半夜赶往了妖界,忽然又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另个时间段,在他与酒吞关系正融洽的那段时候,酒吞的兄弟大天狗正前来妖城看望他,茨木坐在城墙上,左手托着下巴,无趣地看向远方时,忽然一低头,眼前就多了个白发的妖怪。
那妖怪神色冷淡,眉眼好看得很,见了他忽然露出了笑容,问他,你是不是茨木童子?
茨木总觉得那笑容格外的意味深长,念出他名字时也似乎别有意思,还是矜持地点了点头,说我便是。
妖怪奇道:我愿以为,酒吞那种自称本大爷的,身旁的妖怪也会是自称老子,原来是朵娇花。
茨木很快用行动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娇花。
那妖怪扑棱扑棱地扇着背后小翅膀,将他吹了个晕头转向,然而茨木的地狱之手也让他身上整齐的和服变得七零八落,扯了数个破洞,城中自然有妖怪飞速地去禀报酒吞,酒吞出来时,便看到他的兄弟,满脸依旧冷若冰霜,然而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两眼发亮,看着茨木童子。
酒吞心想,卧槽。
他一把拉住了又是个地狱之手的茨木,不耐烦地相互介绍道:“大天狗,茨木童子。”
双方彼此点了点头,当做认识了。大天狗收回了翅膀,落在地上,依旧一脸高贵不可侵犯,想让酒吞喷他一脸鬼火的样子,说道:“找一套和服给我。”
酒吞当然知道那和服的前缀,包括了一系列精致、手工、整洁、对称完美等等复杂的词汇,幸好他地方还存了几套大天狗原封不动带来扔着的和服,便拉着他往城里走,然而茨木就不乐意了起来。
茨木仿佛知道他自己在梦中,看了大天狗的表情,更加态度跋扈起来,指着大天狗问道:“酒吞童子,难道我不是你唯一的挚友吗?”
他平时绝对问不出这种话来,觉得有些羞涩尴尬,倒还不如我的挚友只有你一个,和只有你才能填满我的战意,然而这回应该是在睡梦中,问了也无妨。
酒吞不想说话,大天狗若有所思:挚友?
酒吞看大天狗的表情,就知道他完了,怒喝着将茨木赶走,让他先回城内,说自己还有话与大天狗说。
茨木极不开心,又一次为酒吞为什么不愿承认我是他唯一挚友开始愤怒,但欣慰的是他挚友生气时,气势依然是如此强大,便爽快地应了声,掉头离开。
这是他曾经经历的事,然而之后酒吞与大天狗说了什么,他并不知晓,如今在梦中,便又悄悄地溜了回去,自我催眠,梦中,谁都看不见他。
大天狗上下打量了番酒吞,啧啧称赞道:长进了,还说茨木跟在你身旁,甩都甩不掉,热情洋溢。
酒吞不说话。
大天狗继续:但今日一听,怎么与你说的不符合呢?挚友?
酒吞面色一抽。
大天狗加油添醋,依旧面无表情:莫非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人家半点心思都没有?
酒吞开始扒拉下背上的鬼葫芦:大天狗,我当我们是兄弟……
大天狗双手一摊:我并不觉得我们是别的关系,那你与那位传言中追你追到无法自拔的挚友呢。
酒吞沉默,手中捏着一个嗷嗷大叫的鬼葫芦:我……我喜欢红叶。
茨木听到此处便不愿意再往下听了,他心中无缘无故,失落的很,想他挚友竟然被女人所惑,害的心情低落,掉头就走,却听到背后大天狗声音清晰,优雅无比,说道:滚你令堂的蛋,酒吞童子。老子前来就是为了解决你这桩破事。
茨木心想,原来那长着翅膀的小白脸也不是娇花。
第17章 交织的梦境
酒吞又是片刻沉默,这全怪大天狗之前听说了这件事,处心积虑找来了狸猫私藏的酒,将他灌醉,然后或多或少套了些话出来,而在他清醒时,大天狗又嘲他妖缘差,酒吞并不愿意认输,仔细一想,便将茨木当例子扯了出来,如今才知嘴快要不得:“……你可以回去了。”
大天狗怎会如他所愿:“呵,不把你事情现在解决了,我担心后患无穷。”
酒吞心想后患已经无穷了,用不着你大天狗来添油加醋,便硬生生地扯开了话题:“你不担心你后院起火了?”
大天狗的表情只僵硬了那么一眨眼的时间,酒吞尚未反应过来,能捉住他冷静面容下的崩裂,对方早就轻描淡写说道:“这用不着你操心,酒吞童子,还没有我大天狗扇不灭的后院火。”
酒吞没有应对招数了:“你走不走?!”
“不走。”
茨木见大天狗朝城门内走来,忙是回到了自己原先所在之地,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般,大摇大摆往城楼里走。
然后……然后又发生了何事?茨木对于中间细节过程模糊的很,连梦里也是随便糊弄,眨了个眼,就到了晚上,在城里时,他仿佛一直是与酒吞共睡一室,然而正是因为大天狗的拜访,导致他心里对那唯一挚友的地位耿耿于怀,酒吞不耐烦他,两妖在房间里先是进行了友好和平的交谈,其中包括“我是不是你挚友,酒吞童子!”和“本大爷从未承认过这事,茨木童子,再提挚友,就打死你”,然后成年妖信守诺言,说打就打,从床头打到床尾,从床上打到床下,鬼手一捏一张床就粉碎,鬼火一吐一片墙就倒塌。刚刚从城外赶回来的镰鼬精遥遥便听到酒吞大人房间传出声音,还未上前看个究竟,便先大惊失色,一个往左,一个往后,中间那个啪地摔倒,然后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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