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思前想后,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要归结于眼前的这个妖怪,而又因为青行灯变成男人的身高有些微妙,导致他不得不稍微抬起了些视线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被幻境所困住的时候,或有被偷了与酒吞一同喝酒的梦境,醒来全然不记得这个梦,或有在征服其他妖怪时,在幻象中自己变得弱小,对手变得强大,大干一架时,似乎无论如何也赢不了对方。而自从拥有了青行灯碎片后,他所遇到的幻觉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是酒吞一言不合便亲吻他,就是换个地点换个方式继续一言不合的亲吻。
“哦?我有说了什么让你困扰的东西吗。”
青行灯表情有些无辜,他若有所思,左手摩挲着下巴,茨木却把他的套路当了真,还当他讲了太多,自己也记不清是哪个,不得不细细回想,说道:“就是我跟他先是大打出手,然后就开始打到床上去的那个。”
“打到床上去?那又与我何干?”
青行灯满脸茫然不解。
茨木有些不耐烦,心想这家伙平时脑子里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自己讲出口的,竟然一个字都不记得了,又补充道:“就是你说随后压倒墙壁上,开始亲来亲去,随后又扒了衣服,这样。”
青行灯那握着灯柄的右手在颤抖,他着实快要笑出声来,心想茨木童子与酒吞相比,果然是小天使,说话直接,让人浮想联翩,又问道:“那你与酒吞亲吻是什么感觉?”
茨木皱了眉,陷入了苦思当中,
“不好说,我以前没试过。”
青行灯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澎湃的笑意,并且直接表露在了脸上,茨木有些古怪地望了他一眼,“你怎如此兴奋?”
青行灯心想他如何不兴奋,茨木竟然将他编造的小故事记住了,还记得如此仔细,他不耐烦却又认真的表情,真的是太有趣了,有趣的让他终于明白酒吞为何多年来始终无法放开,也让他不由想替酒吞那个无聊的家伙试上一试。青行灯微微低了视线,灯光笼着他的面容俊美,五官精致,笑容无端生出了份轻佻,话语中带了些哄骗意味,道:“既然没有试过,那不妨与我试一试?”
比丛云剑还直的茨木自然毫无畏惧,甚至觉得这个主意可行,“那就试试。”
他动作极快,竟是毫不犹豫,要去抓住那青行灯的衣领靠上去,而两妖原本便是贴的近,青行灯没料到自己花式开车炫技术,调戏调戏直男妖,却遇到个不怕死的,然而他怕,毕竟酒吞的怒火他不想接,也接不下,只想安安静静地讲着他的小故事,督促督促两位当事人——青行灯迅速地往后退了数十步,又是数十步,几乎快要贴到了墙上。
他们身后虚掩的房门被打开了,门口站了个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大天狗,额前的刘海在他脸上落下了可怕的阴影,和满脸惊奇又忍不住赞叹的狐狸。
“厉害了,我的兄弟。”
狐狸动作矜持地为他鼓了几下手掌,在这静谧之处,声音清脆无比,回荡开来。
大天狗紧抿了嘴唇,他抬起脸来,神容平静地看着茨木,茨木回他以茫然的眼神。大天狗的嘴唇微不可见地动了几下,忽然问道:“你在做什么,茨木童子。”
茨木看了看贴着墙壁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茨木童子自己扑上来的青行灯,又看了看大天狗,忖度地给出了一个回答:“在亲他,你不是去打那城里的妖怪了么,大天狗?”
而几乎是在他眨眼瞬间,大天狗便开始挥起了他背后的翅膀。
狐狸倒是没有想到他行动如此之快,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头发和脖子上新换上的黑色围脖,飓风很快从大天狗的双翼之下朝茨木扇来,还携带了尖锐如同刀剑的散落羽翼,在狭小逼仄的居室中掀起了一阵巨大风浪。
“大天狗!你有病!这里刮什么风!唔唔——”
狐狸被一把捉来,整张脸重重撞上了大天狗胸前的盔甲上,疼的眼泪直流。
茨木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大天狗的招式,但毕竟与之前不同,太小的空间,飓风撞击而又生成新的威胁,几乎要在他的脸上和手臂上刮出血印来,茨木半眯着眼,不假思索,便是一个地狱之手招呼向了大天狗。
“你发什么疯!那个城里妖怪呢!”
大天狗的话语中带了与他表情出如一辙的阴鸷:“我算是看错你了,茨木童子。”
茨木对于打架无所畏惧,至于大天狗究竟看错他什么,可以容后考虑,只可惜座敷不在身旁,没了鬼火有些尴尬得很,此时身后的青行灯却加入了战场。
青行灯觉得需要他的时候来了。
如同故事中少不了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调戏调戏茨木的辅助妖怪一般,青行灯此时悠然上前,他衣袖长发在那风中飘飘洒洒,格外悠然自得,又顺势搂住了茨木,站立在了他身旁。
“你若质疑他,倒不如去问问你的兄弟,他又在做什么。”
大天狗望着眼前两妖表情正直凌然,莫名心中一虚。
……卧槽傻逼酒吞不会真的投奔那什么红叶的怀抱了吧,还是又说了什么你茨木永远填不满我内心空虚这种话?!
茨木心中还想着那个幻觉中的酒吞,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附和青行灯的话。
狐狸从大天狗怀中挣扎着落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和服,茨木问他:“你们找到那城中妖怪了吗?”
狐狸摇了摇头:“还未有,不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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