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还是于董的行程安排上都有记录,你觉得如果有必要,可以去外面问我的秘书珊朵拉。”
话音刚落,于灏就双手“啪”地一声拍到了牟云笙的办公桌上,脸泛着不自然的红,“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在庭上的语气跟我说话?”
牟云笙没有把手里的中性笔放下,摊手道,“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认为我应该用什么语气和你说话?”
“牟云笙!”他叫了起来。
牟云笙并不想追问于灏为什么来纽约,他不需要一个答案,甚至于不关心。
他抬头冷淡地看着他,话说得礼貌而疏远,“于先生,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和我详谈,请联系我的秘书,她会为你安排。现在请你出去。”
咬紧了牙关,于灏脸庞的线条因而更为清晰,紧追不舍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好好的,要回纽约?”
牟云笙露出茫然的神色,仿佛这个问题十分没有必要,“于董认为他需要更专业的企业法律顾问来支持他的工作,并且认为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这件事是他直接向我的老板提出的,具体你可以去问他们。”
“为什么?”于灏仍旧紧盯着他不放。
他失去了耐心,“我说了,你应该去问他们。”说完,他抬眼望向走到门边敲门的珊朵拉。
“不好意思,但是——”珊朵拉为打扰了他们的交谈而尴尬地于灏笑笑,提醒牟云笙道,“听证会时间到了,松顿先生已经到了会议室。”
牟云笙对她点头,站起来扣起西服扣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可以离开了吧?”
于灏满脸通红,站在原地没有动。
牟云笙也没有再管他,起身往外走。还没有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于灏愤愤然从自己身后疾步擦肩而过。
目送他离开,牟云笙吁了口气,转头就看到珊朵拉得意洋洋地对自己伸出手,邀功道,“怎么谢我?”
早就知道她是虚张声势,他既不认识什么松顿先生,今天也没有听证会。倒是这个时候也该法院了,牟云笙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两张票子,慢悠悠地说,“或许你明晚可以在六点前下班,这样你就可以和布鲁诺去看八点钟那场……”
“《叶甫盖尼·奥涅金》?!”珊朵拉眼睛亮起了绿光,在牟云笙把话说完以前就将票子抢了过去,定睛一看,仍是有些不敢相信,“乖乖,你怎么弄到这么好的票?”
“我怎么弄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住你是怎么弄到的。”牟云笙不理会她的白眼,又看了一眼手表,奇怪着喃喃自语,“怪了,布兰登怎么还没来。”
珊朵拉把票藏进领口里,“他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在车里等你。”
见到牟云笙皱眉,她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好奇八卦道,“说起来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
“什么?”他驻步。
她耸肩,插腰道,“金发芭比,不通过;犹太美男,不通过;东方美少年,千里迢迢从新加坡追来了,也不行?”
牟云笙冷笑,“你又知道他是专程来找我的?”
“不然?”她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在中国惹了点儿麻烦,传到了国内,新加坡稍微好一点儿的学校都不要他。”牟云笙从珊朵拉手里接过公文包,“我还在新加坡的时候,就听他老爸说,要把他弄到美国来上个二流大学,总比野鸡大学好一些。——所以不要以为这世上真有什么情圣,都是假以浪漫之名顺便而已。”
珊朵拉撇撇嘴,凑近过去帮他调整了一下领带,又理好他的衣领,“可是你还是没说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
“善良、努力、听话。”牟云笙随口回答,在走以前交代道,“今天可能会有一个我的包裹,你帮我签收以后就收起来,不要让别人看到。”
第36章
衣料摩挲的声音渐渐就在耳畔响起,悄悄掩盖了窗外的雨滴。
牟云笙翻了个身,手自然而然地摸索至床的另一边,那儿的冰凉勾回了他一丝清醒,撑着还在发沉的头坐起来。
他环视了一番房间,才发现这房间虽然熟悉,却不是自己的。他是为什么醒的?牟云笙费力地回忆,才想起来,叫了一声,“单钰博?”
没有回音。
牟云笙望向虚掩着的房间门口,仔细去听,才分辨出那逐渐变得浑浊的呼吸声是从那儿传来的。他起身拖着步子往那儿走,走到门口时,也没有多想,就把门推进去——
两具赤裸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他懵了一下,直到被压在下面的人在呻吟的间隙扭过头来看向自己,他才认清。
“牟云笙……”那人一下子用力推开了侵入自己身体的人,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
牟云笙没听见,低头才看到落在脚边的眼镜。然后他稳住了自己的脚步,捡回了一些清醒,想起刚刚自己推开的那道门本身就有问题。
如果这是通往客厅的门,想要打开,应该是往里面拉的。
所以,这应该是个梦。
思及此,他咽了咽喉咙,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单钰博扯出诡异而嘲讽的笑容,说出了自己当初没有说的话。
当时的自己,花光了全部的力气来保持一个宽容的笑容。
唯有确定是在梦里,牟云笙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还有他身上留下的不属于自己的痕迹,说,“你真的很恶心。”
后来单钰博是什么表情?牟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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