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体贴入微,”宫墨扬起嘴角笑话他。“可我没义务帮你帮你做二十四孝。我能有什么好处?你倒是说说。能说得让我动心,我倒不一定不考虑。”
“好处……”宫凯低头望着自己手指,思索着。出租车按着他们的指示,已经一路开到了郊外,人际罕至的地方。
“就这儿吧。”宫凯拍拍司机前座。
他和宫墨跳下车。这荒郊野外,看得到一大片星空。
宫墨手插在风衣兜里,左右望了望。“这儿是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宫凯诚实地摇了摇头,拉着宫墨的胳膊,往路边深处走。
“干嘛?”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宫凯说道。
即便他下定了决心,想要说出一些话,仍然要走到空旷,隔离,与尘世隔绝的地方,才能将那些话说出口。
这也是一个契机吧,非是这样,呼吸着新鲜,冰冷的空气,他永远也无法向宫墨开口讲这些事。
“哥,我喜欢过你。”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往往意味着接下来就是否定的转折。
果然,宫凯承认了十几年来,不敢正面对待的一句话。然后说道:“但是我觉得,我们以后的关系,还是要变得正常起来的好。”
宫墨并不发言,只待宫凯继续。
“是上官羽的出现,推动我离开这种不正常的感情。所以我觉得你要是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也会……”但是不管是那个beta,还是华音,宫凯暂时都不喜欢。先不管这个,继续下去:“我们是兄弟,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但是我不再是处处倚赖你的小孩子了,我生命中有了更重要的人。不过,既然是兄弟,有什么困难,我肯定会帮你共同度过。举个例子来说,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孩子,上官现在生的那个,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跟你抢,并且会帮你度过难关。”
“那本来就是我的!”宫墨冷然听到这里,第一次出言驳斥道。
“我只是举个例子!”宫凯打断他的话。“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有需要,不涉及伤天害理,我都绝对会帮你做到,我保证!”
“我很需要你的保证吗?”宫墨丝毫不领情,一转身,风衣下摆扬起,向反方向走去。
“哥,你等一下,”宫凯去拉扯他。“我知道这些是废话,我只是想说,不管以前还是以后,我们事实上的关系,都还是一样的啊!这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我不想要的只是现在我们产生的芥蒂。”
宫墨充耳不闻,大步向前走。“没有必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是我弟弟,也是麻烦精。你怎么不想想,你要我帮忙的时候,我需要你吗?帮我看个人都能放走,你到底帮我做成了什么事啊?”
宫凯无法否认在千夜失踪上的失误,呆滞了一下。宫墨的话音传来:“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到了不得不求我的时候倒懂得花言巧语了。让我上当?你还是说点实际的好处吧,老弟。”
“哥!”宫凯发现自己要追上另一个的时候,不讲游戏规则,往前一扑,将宫墨锁在了怀中。
这样的确非常危险,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接触到风衣以下,衬衣以下,清晰可触摸的肋骨,宫凯临近崩溃的感情终于决堤。
量衣的店员也说过,先生您瘦得很。一场大病让宫墨深受折磨,但在这期间宫凯仍仿佛这件事不存在,隔绝和他的所有联系。
宫凯呼吸急促。“哥,我不是这样子的。”他可怜地说。
他的所作所为就是自私,宫凯绝不会否认。但他其实只为想试探自己,若要远离宫墨,可以离得有多远。
“我不是对你没有用处,我依然可以对你很有用处。”宫凯继续卖可怜地为自己申辩着,一只手在宫墨身上试探地摸了摸。
找到了,他从口袋里将那个华丽特制的打火机摸出来。“你以前并不喜欢抽烟,但在我从家里搬出来后就变得有烟瘾。其实,你觉得寂寞,连这些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正是这样所以更糟糕。”宫凯胸口微微起伏着,贴在宫墨的背部。不正确的费洛蒙,怎么会这样发生。这是事情“糟糕”面的一部分,可是这大概是他懂事以来,最糟糕的一天。
“我知道,”宫凯低声说道。“却总是故意装作没看到。否则我也不会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前我痛苦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种错误的感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但是,你必须和我合作,否则我仍然什么也完成不了。”
他胸膛起伏着,一腔哐哐跳动的心脏,告诉他自己已经明白该如何结束这种错误的感情了,只是手指仍然紧固如箍。
宫墨扭过脸,目光落在感情丰富的弟弟的脸上。
宫凯就是有这种特权,他可以犯蠢。可是,宫墨不想顺水推舟地买单。
宫墨错过脸,一瞬间,两人恢复了正常的距离。
糟糕性质的蒸腾沸腾短暂地宣告结束了。
宫凯坚持画一个句点:“不管怎么样,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无所谓。”宫墨完整的淡定表情恢复在脸上。
宫凯将抢过来的火机收回手心,扬了扬,揣自己兜里。“戒烟吧,这玩意我给你拿走了。你的肺烂成那样过,还敢这么抽?”
宫墨随口说:“这玩意你有用吗?”见拿不回来,也就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写的真烂,不想再写了把之前写过的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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