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仍旧是你一言我一语,可两人却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清说蔚蓝你存心找碴,从小到大我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跟你睡在一起。那时候你怎麽不说?
蔚蓝回嘴曰:此时非彼时。
陈清说你太可笑了,我可以跟你用一双筷子、一把汤匙,一条毛巾,我跟你睡一起怎麽了?
蔚蓝这会儿已经很生气了,他想也没想便回:那你能跟我z_u_o爱麽?
好,很好。
陈清把杯子摔在了茶几上:你吃错药了吧你!
这一夜他们俩隔著一堵单薄的墙,谁都没睡好。
第二天,陈清果然不以聊天或打牌等理由往蔚蓝屋里窝了;第三天陈清敞著卧室的门看书到天亮;第四天陈清有了主意,他说,蔚蓝,看电影吧。
从那天之後的第四天开始,陈清开始睡在沙发上。
蔚蓝开始後悔於自己的鲁莽,他不知道自己这样陪在陈清身边的意义究竟是什麽,也或许他一开始就没有所谓初衷。他就知道那样一个情形之下,他希望陈清振作起来,走出这样的y-in霾。
这目标看起来伟大并高尚,实际上只凸显出空洞──他根本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
他安稳睡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内心里邪恶的念头蠢蠢欲动层出不穷。起先他还可以抑制,但随著一次次的推进,那开始变得艰难。
毫无疑问,他在陈清面前再像一个绅士,那骨子里的低俗yù_wàng也肯定是存在的。
然而,蔚蓝又不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人,他清楚也明白这麽多年的无果,必然注定了今後一生的无果。他不能跟著感觉的指引去实施什麽,即便那虚假的友情令人作呕,但能呕出来至少说明还有,对麽?
他不敢想像,如果他对他做出什麽,迎来的决裂他将如何承受。
你为什麽这麽懦弱呢?
蔚蓝这般问自己,或者,该问:为什麽面对陈清,你就会懦弱?你不是一个向来果敢坚定并勇於冒险的人麽?这不过是黄粱一梦,你以为你小心翼翼梦就不会醒麽?
「陈清。」蔚蓝拍了拍陈清的脸颊,「陈清。」
「嗯……」陈清睡的很沉,并不愿醒来,奈何那呼唤是那麽强烈。
「起来,去卧室睡。」
陈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对面的液晶电视已经变为了待机状态。有菸味,然後他就看见了菸灰缸里那尚未完全熄灭的菸蒂。
「醒醒。」蔚蓝捏了捏他的肩。
「啊……我又睡著了……」
「太累了吧。」蔚蓝拾起了羊毛毯。
「嗯。」陈清按了按眼睛,「过几天可能还得出差。」
「能吩咐其他人办,就安排给其他人吧。」
「不放心啊……」陈清起身,踱步回了卧室。
门关闭之後,空留一室的安静。陈清在床上坐下,坐了一小会儿,便起身铺了床,拉开了被子。有蔚蓝在,家里就总这麽井井有条。他侧身躺下,怀里搂著那团冰冷的被子,睡意非但没有继续,反而消散了。
他喜欢靠著蔚蓝睡觉,他总是暖暖的散发著他需要的温度。
与妻子结婚後,陈清必然是与其同床共枕的。但女人的体温总是偏低,到了这种季节,便把他当作暖炉。然而,陈清实在没有多馀的温度可以分给她,他从来都是摄取的那一个。
妻子,女儿……不可避免的,他又想到了她们。明晃晃的日光灯下,他感觉自己更加冰冷了。
这个年纪禁受这种变故,毫无疑问打击是巨大的。
迷惘中,蔚蓝的回归曾经让陈清摸到了一丝希望。
然而……
我是个gay。
那你能跟我z_u_o爱麽?
……
他是刻意去回避这个问题的。他却把它摆上桌面。
他还喜欢我麽?这令陈清有些不敢置信。
多少年了啊,距离蔚蓝看著他的眼睛说:我喜欢你。
他还在喜欢麽?他可能这般执著麽?这执著又有什麽意义呢?他对他说的是实话,但他根本不理解男人间所谓的情爱。在这苍茫的岁月中,他也眼看著他结了婚,孕育了生命,过所有普通男人该过的生活。
窗帘没有拉上,陈清看著窗玻璃上折s,he的自己的影像:那是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过於白皙文弱所以不免透出一股y-in柔。那双手骨节很小,长而细有些酷似女人的手。
蔚蓝怎麽会喜欢他呢?他喜欢男人,应该喜欢比自己更具有男人味的男人吧。可……这似乎又很难达成。
相较於自己,或者该说相较於绝大多数的男人,蔚蓝比他们都更具有男人的特质。
「喂,你有这张影片啊?那借我看吧。」
「啊,你等我买一张你再拿走。」
「哈?还要再买一张?」
「那是钟浩的。」
「那又怎麽了?」
「我们分手了,他应该明後天就会来把他的东西取走。」
「又分手?」
「嗯。」
「蔚蓝你怎麽搞的啊!」
「呵呵……」
「你别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来来回回,这都多少个了?」
「腻了呗。」
「你……」
「别说这个了,走啊,不是去你们家吃晚饭麽。」
蔚蓝就是这样。
陈清回忆著。这样的一个人,可能会对自己执著麽?不会的,不会的,怎麽会呢。
蔚蓝他大概就是他们这世代里前卫的那种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享受自己能得到的最大的乐趣,不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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