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好车,龙语下来,步行一会儿进了酒店。
来到电梯处,按了按钮,等电梯下来。进去,他从电梯侧壁打量着自己:没有愁容。又老了一岁,但没有愁容。袁振偶尔为之的浪漫,让刚才冬子那通电话都不显的那么c,ao蛋了;让赵昕的不知有否归途的旅行都不显的那么c,ao蛋了;让他妈的碎碎念都美好了起来——就带他过去呗,难得老太太张罗一回。
你跟他不是差不多定了嘛。
母亲的话浮现于耳畔。
什么定不定,那龙语不知道。差不离就这样了,可能性很高。
电梯门叮一声开启,龙语不自觉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心有些跳。
咚咚叩了两声门,龙语盘算着那位开门,他是不是应该亲吻他一下——这才够配合他恶俗的浪漫嘛!感谢上帝,最好没彩炮什么的东西……
然而……
门是从里面被拉开了,就是开门那人吧……
不认识。
刚要说:对不起敲错门了。龙语话到嘴边儿咽了下去——这人他有印象。谁来着?
见过,虽然印象不深,但绝逼见过。
真巧,敲错门都敲的熟人门儿。
难道我睡过他吗?
那是跟哪儿睡过?
哎呀,不妙。这要是被缠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是装不认识吧。
“抱歉,敲错门了。”
景燃始终盯着龙语看,几十秒之内,他的脸部出现了数个表情。
他怎么来了?来了还装出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什么路子?
龙语转身想走,不料此时,有声音钻入了他的耳膜——龙语?!
龙语这一回头,惊了。袁振站在房间内,穿着浴衣,手里抓着一个电吹风。
龙语瞠目结舌,但这状态只持续了十秒钟。这十秒钟内他还记起了开门这位是谁——袁振的前任。
“哦,咳!”
这是龙语离开前,唯一说的俩字儿。
“他可能……误会了。”景燃看向袁振。
袁振不想说话,这冲击来的有点儿大——也太背了!
实际上,他早该离开了,如果他没碰翻那只该死的杯子。酒洒了一身,马上擦了,可还是渗透进了衣服里。袁振说不碍事,景燃说别呀,你这样出去又没开车,多不好啊!袁振说,又不会感冒。景燃说,是丢人吧。袁振说,反正黑灯瞎火。景燃说,可这里是西单啊……
于是乎,景燃叫了客房服务,把袁振的衣服送洗了。房间有点冷,景燃便叫他洗洗,然后钻被子里等衣服——反正不会太久。
可谁知到,他刚刚洗完吹头发,结果……
更加悲剧的是,自己显然不能这么追出去……太不成体统了!
打电话吧。可就怕龙语不接。
这简直……无妄之灾!
袁振走到床头柜处拿过了手机,给龙语拨打过去。比不接更让人郁闷的是——不在服务区。
景燃看着袁振皱着眉头挂了电话。
“被拒接了?”这话说得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口气。
“打不通。”
“在电梯里呢吧。”
对啊。袁振一拍脑门,真是急糊涂了。
看着他这副急火火的模样,景燃笑出了声儿,这还真是少见的表情。当然,得承认,这也是袁振没遇到过的场景。他这个人,这辈子学不会偷情。
“对对,有道理。我继续……”
“你很怕他误会啊,呵呵。”
“是这事儿……寡。你说我要真跟你怎么着了,我也还能淡定,问题是……喂?”袁振前后语调的转变极其突兀。
景燃皱了皱鼻子,起身,进了卫生间。
袁振说话相对方便了,赶忙对着电话解释:“这事有些误会。”
“嗯?”听筒另一边传来的是龙语漫不经心的声音。
“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儿?”
“就是……我跟他……总之这事很二寡。”
“相信我,我比你寡。”
“……”
“超寡。”
“是这样,我过来找他,然后吃了饭,再然后我要走了,碰翻了酒杯,然后的然后,他就叫了客房服务,我衣服送洗了。天冷啊,我就洗了一个,打算在被子里等衣服。”
“一般我们在被子里等人。”
“我都说了不是那么回事,怎么说不清了!你在大堂呢是吧?我下去,下去跟你说行吧?”
“你不是没衣服嘛。”
“好歹也没衣不遮体!”
“不用了,当北京一景儿是怎么地?我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那我也得跟你说清楚!”
“你想说清楚什么啊,我没什么非要你对我说清楚。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我不介意你跟谁睡觉,用不用这么慌张啊?”
“就这个最让人说不清!”
“说不清不说。”
“我这就下来。”
“你别来,我出酒店了,还两步儿上车。”
“那好,你跟车上等我。”
“我有病啊!大冬天开车带一个穿着浴袍儿的!”
“龙语!你能不能让我说清楚!”
“我丨c,ao!丨我丨真丨他丨妈没什么想听的!”
“你不想听我想说行吗?”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我就c,ao了!你丫别出来啊!我上去!”
“呃……”
“我正掉头往回走,你挂了吧,开好房间我告诉你房号儿。”
“开房间?”
“对,开房间!”龙语把电话挂了。
挂了之后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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