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饿了,我问问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早点用饭了,哥哥,你也正好可以早点回去。路易斯小姐要生了吧,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周淙文目光深沉,深沉里又带着柔和,默默注视着周冕,过了一阵才道,“还好,现在医生已经一直在家里看护她,估计就是这几日就要生了,孩子要出世了,她那焦躁的脾气倒要好点了。”
周冕道,“哦,那就好。我们家也总算可以添个女孩子了。名字想好了吗?”
周淙文道,“都是父亲和爸爸做决定,他们现在不会回来,但是满月时候应该能够回来。名字那时候他们再给取。”
周冕微点头,道,“的确是该他们取。家里周弘,周骞,周致,都是爸爸给取的名字。”
说到周弘,周冕只觉得全身都有一瞬的不自在,像是怕脑子里闪现出来的那些有关乔伊斯的情景被周淙文发现一样,他不自在地避开了周淙文的眼神。
夕阳西下,院子里笼在一层橙色光晕里,周冕让仆人把小桌放在檐廊上,外面就是绿树红花,他和周淙文坐在那里用晚餐。
周冕用的是西洋参红枣粥,一应菜色倒是清淡,这些是医生开的食调方子,周冕一边吃饭,慢慢和周淙文道,“大哥,你不喜欢吃这些,应该让厨房再重新端两个菜来。”
周淙文知道这西洋参粥是润肺补虚滋阴壮阳的功效,慢慢吃了些,很想问周冕是和谁去把身子搞得这样虚,却又问不出口。
毕竟,他也不好管到周冕的床上去,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隐隐难受。
到最后他也没有问出口,心想还不如让人去查查,这样比问周冕要来得好。
饭后,周淙文又陪周冕在后花园里走了走,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周冕送他上了车,站在路边看他的车开走,暮色已经降下来,城市的方向,天空被城市的灯火映得蒙上了一层黄色,天空像是一块暖黄温润的黄玉。
管家拿了一件厚的外套过来给周冕披上,道,“二少爷,入夜就很冷,你还是先进屋去吧。”
周冕点了点头,进屋去了。
他刚才看着夜色,看着坐在车里开进远处的夜色里去的周淙文,他的心里是很平静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周淙文,居然少了很多以前的甜蜜,他离开,也没有再像他所想的那样不舍,虽然依然有淡淡的失落。
夜晚,周冕睡在暖暖的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了整个白天的缘故,他此时并不能很快入睡,翻来覆去地在热暖的被窝里辗转,似乎是因为被子里太热而心情焦躁,但是将被子掀开,又觉得冷,只好又盖上。
他只好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一会儿又觉得憋气而侧着身子睡,身体里像是有一股小小的火在烧,不至于把他烧得难受,但是,那样暖烘烘的一直烤着他,却让他心里焦躁得厉害,有种莫名的热切的渴望。
他悲哀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于是更加不敢要。
只是辗转反侧,身子在被子里轻轻摩擦来缓解身体的渴望,之后又羞愧起来,最后时刻只好打住了。
他睁开眼迷茫地望着床帐顶,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惶惶然。
他折腾了大半晚上,没睡多久,天色已经亮了,能够听到外面的鸟叫声,早上,外面有一层雾气,周冕裹在被子里,从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看外面,愣愣发了一阵呆,这才按了铃,有仆人进来问他的需要,他起了床,去洗漱整理自己。
等从洗浴间里出来,房间里一切都已经收拾好了,床上被整理好了,要洗的衣服也被收走了,仆人端来一杯白开水,周冕喝了半杯,就坐下来吃一碗冰糖燕窝,然后又加件厚外套出门去后花园里散步,在小湖边走了两圈,早上有薄雾,而且挺冷,周冕走了一阵,脑子变得很清醒,想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他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也许是乔伊斯把他给骂醒了,他虽然对乔伊斯很多怨恨,但是居然下意识地就会去想他说的话。
周冕散完步,又去吃早餐,早餐后,开始看书写东西,然后还拿起电话给几个好久没有联系的鉴藏界的老朋友打电话,聊了些近况和收藏,说要去看看大家最近得到的藏品。
如此一来,很快就是中午,用午饭的时候收到周淙文的电话,两人问候了两句就挂了,周冕午睡后,起床又继续看书,只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所要的,他想要彻底远离乔伊斯了。
他喜欢周家的这个老宅子,以后即使父亲没有让他继承这里的意思,他也准备把这宅子后面的东西院和后花园买下来,前面可以分出去,他就可以住在这里养老了。
周冕发现只要自己不去想死的问题,他还是可以精神不错的,当然,也不能去想乔伊斯的问题。
周冕下午坐在卧室床边沙发里,在翻一本叫《典守故宫国宝七十年》的书,国家命运和那些沉默无言的国宝的命运,其中感情让周冕心情沉重,思绪难平。
正是发出幽幽一叹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他原来以为是仆人进来为他换茶,回头一看,他才吓了一大跳,连脸色都瞬间变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乔伊斯在周冕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道,“爸爸,我来了有一阵了,看你看书看得专注,就没舍得打搅你。”
周冕面色阵红阵白,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咬了咬牙,道,“你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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