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把脚给崴了,这不是一直在家里,哪里也没去,这也能崴脚?”虽然是微带责怪的声音,但是里面满满的心疼,乔伊斯完全能够听出来,这是他大伯的声音。
这几天,他大伯都没有住这边,只有时候过来。
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晚了还在,最主要是他听到他父亲的脚崴了,因为着急,他没有敲门,就要进房间。
在门口,他看到他的父亲坐在沙发上,大伯坐在旁边,将他父亲的脚握着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小茶几上放着药膏,他在用药膏给他父亲按摩脚踝。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进了卧室。
周冕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声音柔柔的,似乎是有些委屈,“在浴室里滑了一下,我没多想,没想到走几步路之后就觉得有点疼了。这既没有肿,也没有红,也不怎么疼了,说不定根本没事。”
周淙文按摩着,“根本没事?这不处理,到明天,你只会觉得更疼。我说应该去医院里照片看看。”
周冕道,“哪里那么麻烦,我最讨厌医院。”
周淙文听他不当一回事,就握着他玉白带粉的脚挠起他的脚板心来,“这么大个人了,还当是小孩儿,讨厌医院就不看病吗?”
周冕被他挠得发痒,要把脚收回去,全身不对劲,又笑又恼,“唉唉……你别这么讨厌……别……别……放开啦……”
“去医院照片去不去?”周淙文偏偏不放开他的脚,甚至要握到嘴边咬一口的地步。想必小时候就是经常这样威胁哄逗他弟弟的,此时做来也驾轻就熟。
周冕坐得不稳,挣动着脚身子就不断往沙发里滑,几乎仰躺在了沙发上,“哥哥,你讨不讨厌……你才像个小孩儿,放……放手……”
说着,视线突然一转,看到了站在门口望着他和周淙文的乔伊斯,乔伊斯在门口,那里光线暗淡,周冕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总觉得他的神情不对劲。
他还来不及说话,周淙文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边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边,一边也朝周冕看向的门口看去,他以为是哪位佣人来了,没想到却是乔伊斯。
周淙文道,“周弘,你回来了?要用夜宵,或者有什么事,吩咐佣人就是了,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
乔伊斯没说话,他此时咬着牙才能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两只手都捏成了拳头。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毫无顾忌地让一个人碰他,而且和他玩耍。两人那么亲昵,让乔伊斯觉得,父亲这段时间对待自己的方式简直像是对待一个外人。
他又是嫉妒又是难过,又是渴望又是委屈。
一时无法说话。
周冕从周淙文的怀里退了出来,他是刚洗澡完不久,身上还穿着浴衣,月白色的浴衣上带着胭脂点点的樱花。
刚才被周淙文逗得在沙发上蹭乱了浴衣,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下面白皙修长的腿也露出来了。
他穿上拖鞋,在沙发边站起身来,将浴衣整理好,然后试着走了两步,道,“不疼了。去医院也明天去。”
被儿子看到自己不庄重的场面,周冕其实觉得既羞臊又尴尬,但是还是要表现得淡然,就像刚才那些事情没发生一样。
周淙文也站起了身,从沙发一边拿过一件居家外套披在周冕肩膀上,然后对直直站在门口无动静的乔伊斯道,“怎么了?”
乔伊斯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情,才走入房间里来,默不作声地在周冕的脚边半跪了下来,周淙文和周冕都有些吃惊。
周冕道,“弘,怎么了?”
乔伊斯的手轻抚上了周冕的受伤的那只脚踝,低声道,“爸爸,真的不疼了吗?”
周冕道,“已经好了,现在感觉不到疼。地上冷,你快起身来。”
说着,去拉乔伊斯,乔伊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乔伊斯的手热乎乎的,而且潮乎乎,似乎刚才手里流了汗。
乔伊斯站起身,握着周冕的手对周淙文道,“大伯,这么晚了,你还在这边吗?”
周淙文总觉得神色平静下的乔伊斯不对劲,但是也来不及多想,道,“今晚就在这边住下了。”
“哦。”乔伊斯又看向周冕,“爸爸,早点睡吧,我也要回房睡了。”
周冕道,“嗯,晚安。”
乔伊斯俯身在周冕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周冕被他这例行晚安吻弄得非常尴尬,以为亲这一下就够了,想要往后退一步,没想到乔伊斯把他的手拽得紧紧的,拉着他又在他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才放开他,道,“爸爸,晚安。”
要出门的时候对着周淙文点了一下头,道,“大伯,晚安。”
周淙文看着乔伊斯出门的背影,心里觉得怪怪的,然后对着面无表情的周冕摇了摇头,道,“没想到周弘这孩子的占有欲真强。肯定是觉得我这个大伯抢了他的父亲了。”
说着,还笑了两声。
周冕却笑不出来,轻叹了口气,道,“也许的确是我欠他太多了,在他心里,他又觉得只有我一个亲人,不免就这样。”
周淙文道,“别想这些了,他已经长大了。等他心思放在情人身上,哪里会再想你这个父亲。”
周冕也只好附和,“是啊。而且他应该喝了些酒,刚才闻到他身上一些酒味。”
周淙文道,“让佣人给他准备些醒酒汤和夜宵吧,他住在这里,也许只是因为这是你安排的,住在他自己定的宾馆里,他带着管家仆人,恐怕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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