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气得浑身发抖几欲晕厥的模样,连忙举手投降:“你不就是想打我,让你打就是了,我也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说完,自觉来到孟临卿面前,垂下眼帘,完全是任君发落的温顺模样。
昨晚,孟临卿因着某种药的原因,全无反抗的能力,被他折腾了整整一夜,再加上他本身身体虚弱无力,展逸料想他就算全力以赴,最多也只能将他打个轻伤,因此毫不在意,胸有成竹。
孟临卿冷冷一笑,突然杀气袭身,掌决一引,出手如电,连续几掌狠狠打上展逸胸膛!
“呃”!比预料之外还要来得凶狠的掌法将他打得后退几步,撞上身后的木桌,展逸痛得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哥……你……”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孟临卿还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展逸狼狈喘着粗气,皱紧眉头,表情居然有几分委屈和不可置信。
“今日我所受的侮辱,来日我定会千倍百倍的讨回来,天上地下,我绝不会放过你!”一字一句自孟临卿口中吐出,字字冰冷无情,锥心刺骨。他冷眼望着自己的亲弟弟,仿佛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誓要让他尝遍世上最痛苦的滋味!
明明前一晚还亲密无间,抵死缠绵,眨眼就见心爱的人反目无情,展逸心底颇不是滋味,无力的为自己辩解:“哥,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这完全是一场意外,我……我真的……”
“哼……这些年在宫中你学到的就是这些卑鄙下流手段,怎么……你敢作却不敢承认了?”
展逸被他隐带的嘲讽的目光看着,也很些心灰意冷:“我承认,对你做这种事,我确实并不后悔,只是我却不能让你误会我,下药的事真的并非我本意,我也是情非得已。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能尽我全力去弥补我所犯下去的错。”
“哼。”孟临卿婉如在听一个笑话,冷冷的笑了一下,而后靠在床头,闭着眼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滚!”
最后一个字说得又狠又不留余地。展逸讪讪的,但他惊讶的发现孟临卿好像比之之前恢复得不错,虽然形容有些憔悴,但声音清亮,根本不像之前重伤之人。
“你放心,我会走的,但我要确定你没事才会走。”展逸披上外衣,定定看着他,眼底眉梢俱是温柔怜惜。
孟临卿没有回答,展逸不怕死的靠过去,不顾孟临卿拼尽全力的用力挣扎,硬是搭上他的手为他诊断,孟临卿拧眉抿唇,满面怒容,还待再次出掌,却被展逸眼疾手快抓紧了,又急又怒道:“你别乱动,先让我好好查看一番。”
孟临卿甩也甩不掉,气得几乎一股气逆转,几乎急火攻心。
展逸知他冷傲性子,不敢怠慢,反手搭上他的脉门,竟然发现脉门从容和缓,不沉不浮,不迟不数,竟是节律均匀,脉象平稳。
这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按理说孟临卿旧伤未愈,此刻应是虚弱无力,但看他仿佛一夜之间恢复了许多,那索绕在眉间的因修练邪功而若隐若现的一团黑气也淡了下去。
怎么回事?展逸深深皱起眉头,是因为他连日来不断的悉心治疗终于收到效果,还是师傅的妙手回春此刻发辉大作用,还是叶小柔那一盅不怀好意的汤药突然有了奇效?抑或是……想到那个荒唐的念头,展逸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斜眼偷偷打量他。
孟临卿疲惫地靠在床头,仿佛多看他一眼都嫌烦,两颊长长的黑发垂下来,依然遮不住那眉目间隐隐流转的□□过后的一点□□。
展逸放缓呼吸,眸中光华渐渐转沉,这样看着他,竟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不,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本该如此。
他费尽心思寻找至阳之物想化解他体内的阴寒之气,却不知被叶小柔弄巧成拙反而窥见一线生机。天下之至阳为男,他和孟临卿的结合竟有此效,实在妙极,极妙!
越想越得意,胸口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塞得满满,若不是顾忌到对方的心情,他简直就想纵情大笑了。
孟临卿掀起起眼帘瞧见他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心想他不知又有什么龌龊阴谋,骤然间怒气大盛,狠狠喝到:“看够了就给我滚!”
展逸站起来,依然掩不住眼角眉梢的得意之色:“你舍不得的,哥哥,我已经找到治好你的方法了。”他微微勾起唇角,声音低了下去,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我会帮你,也只有我能帮你,其他人想都别想,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哥哥。”
展逸奉旨回宫,自然是要觐见皇帝的。不过因着晨起的一番耽搁,又兼于太子殿中替换衣裳,是以来到皇帝所平日歇息的甘露殿时已过正午。
皇帝传过午膳,原本是要歇午觉的,怱闻太子求见,即命人传召。
太子头戴笼冠,身着降紫丝织绣金蟒的对襟长袍,腰间佩戴显示身份地位的白玉组绶,神采飞扬,英姿焕发。待行过见驾的大礼后,垂手而立,两寸来宽的袖口以明至淡的金线绣有祥云龙鳞图案,层层叠叠,甚为密厚。窗外午后细碎的光亮明明晃晃映入,尊贵纹章光泽夺目,更衬得当朝太子气宇不凡,俊雅清逸。
饶是皇帝心中再不郁,眼见被寄予厚望的太子随着年纪渐长,浑身俱有超然脱俗的天子气度,亦侠亦狂却中磨砺出隐隐端庄肃然的气度,顿时深感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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