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边工作,听了章敬凌的话,不想再去做说的时候冬天都快要过去了,最后一场春雪洋洋洒洒的落下来,程远有点感冒了,鼻尖红红的,去跟李哥说也只说自己不做这个了。
当时李哥已经挺久没见到他来,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一般他们这行,大多数人干个几年就想办法上岸了。所以当时他也就揉了揉程远的头发,“不做好,你还小呢。”
程远犹豫了一会,还是想跟李哥商量,“李哥,我……”他做这行这么会,脸皮还是很薄,红着耳朵说自己好像变得很敏感。虽然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可次数多了他就有些不安了。
李哥楞了,又笑了,“你遇到那种客人了对不对?正常的,有些客人手段很多的,你过段时间就好了,”说着他又想到什么,“都是玩,做不得真的。”他怕程远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数钱,忍不住叮嘱了两句。
这时店里也来了客人,是来找李哥的,程远看过去,还是那个李哥的“老顾客”,李哥不能再说了,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遣送费啊,乖啊。”程远没接,闷着头说谢谢。他听店里人说过李哥的事,年轻时跟了顾客五六年,双方都动了心,李哥攒了钱上岸打算好好在一起,结果转身那顾客就跟人结了婚。那之后,也不知什么原因用积蓄又开了这个“酒吧”。
回去的路上他眼睛酸酸的,只好不停的揉眼睛,他想到他刚来到这里时,当时家里穷的每天就只能给小方一餐,到处找原来的亲戚借钱,根本借不到,就连亲生父母都不管他们,更别说其他人了。他去俱乐部,也不懂事就被人欺负狠了,李哥看他可怜把他带走,还教他怎么保护自己,要怎么讨好客人。
那时候李哥也是这么告诉他,“挣钱最重要,其他都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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