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货呢,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他们家又该寄多少东西来。”
王翠芬还不清楚她闺女的邪恶计划,听出她语气中的艳羡也只是笑道:“那也跟你没关系,小姑娘操那么心做什么。”
说着,看到她白嫩的掌心里还躺着那颗糖,王翠芬又皱眉道,“,你自己留着慢慢吃吧。”
要是王翠芬同志跟她一样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叶舒华真会信了她的邪,因为她上辈子也觉得一点都不馋、对糖啊肉啊都没太大兴趣呢,可现在让她半年不吃甜食试试?她分分钟表演自闭给大家看!
所以她娘的话听听就算了,叶舒华一点都没当真,迅速剥了糖纸就往王翠芬同志嘴里塞,“我刚刚吃过了,很甜的,你尝尝看。”
王翠芬没拗过孩子,到底还是张嘴含进去了,带着奶香的甜味从舌头蔓延到心里,甜得王翠芬眉开眼笑,但还是嗔了叶舒华一眼:“小宋这是给你了多少糖?”
“已经没了。”叶舒华插着兜睁眼说瞎话,她再大方也是有限度的,贡献一颗自己就少吃一颗,绝对不能再少了!
王翠芬也想不到宋清徽会给叶舒华好几把珍贵的奶糖,能送两三颗就已经很大方了,所以她听完,感受着嘴里的甜味、一脸宠溺的笑了,重新背起装满东西的背篓道:“回去吧。”
叶舒华不解地问:“不用等大伯母她们吗?”
王翠芬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咱们慢点走,大嫂就能追上了。”
莫名其妙又躺枪的叶舒华不再说话,嘤嘤嘤跟上她娘的脚步。
王翠芬同志所谓的走慢点,根本还是在竞走,叶舒华依然要吭哧吭哧跟着才不至于掉队,所以走了好一段,她才想起来问:“娘,不用我拎东西了吗?”
王翠芬回头看了这小傻子一眼,已经懒得说教了,直接吩咐道:“把最上面的布拿出来就行了,我怕背篓里东西太满,走到一半它自己掉出来了。”
叶舒华也没觉得她娘的吩咐有什么不对,听话地把布拿出来、像揣宝贝一样的抱在怀里,就这样一身轻松的回到家了。
经过这一次“购物”,叶舒华对去镇上不再剩下半点兴趣,毕竟所谓的逛街就是逛供销社,抢购过程比打仗还激烈,根本没有任何快感而言,叶舒华宁愿在家里发呆长毛都不想去受那份罪了。
可惜叶舒华在家并没有时间长蘑菇。
地里的活是越来越少了,她娘和两个嫂子在家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叶舒华反而越来越不得闲了,因为王翠芬同志是个很有想法的母亲。
她们从供销社买了布回家后,林红梅和宋秀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也不再吵架闹别扭了,每天干完活就洗干净手,捧着那块新布量量画画,看架势要给宝贝儿子做“战袍”去走秀了。
叶舒华从叶小妹的记忆里知道了原因——这个年代的布十分珍贵,有些人到结婚也未必有机会做一身新衣服,像叶小妹就是从小捡大姐的衣服穿,叶大宝这位“叶家长孙”地位看似尊崇,事实上他穿的还是叶三哥他们“祖传”下来的衣服,因为王翠芬保存得好,也没打多少补丁,大家眼里好像还很体面的样子。
不管叶舒华能不能理解这种体面,今年过年,王翠芬能给叶大宝和还没出生的“二宝”做新衣服,真的是非常大方了,大方到林红梅和宋秀秀这一年因为她偏心小妹而累积的不满,在拿到新布的那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王翠芬在她们心里俨然变成绝世好婆婆了,连带着看叶舒华都爱屋及乌起来。
林红梅和宋秀秀这份感动能持续多久,没人知道,至少这些天,“叶家大院”婆媳和谐、姑嫂友爱,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
王翠芬也就不想放过现场教学的机会,让两个媳妇每天裁剪的时候把叶舒华带在身边教导。
不教不知道,一教吓一跳,林红梅和宋秀秀才发现小姑子不但家务做得马马虎虎,针线活更是惨不忍睹,就她这水平还学什么裁剪啊,能把缝纫技能练明白就阿米豆腐了!
就这样,叶舒华被小班教学退货了,王翠芬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块小破布头让她练习“飞针走线”,而且王翠芬还舍不得缝纫线,要叶舒华自己缝了拆、拆了再缝,不可以浪费一针一线。
叶舒华:……
槽多无口。
实际上林红梅和宋秀秀比她更加槽多无口。
早知道婆婆宠小姑,没想到她真能把小姑子宠成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也就算了,按照公婆的想法,给她挑个好人家,嫁了人照样不用下地干活、在家享清福就成,可是这丫头废得连针都拿不稳,享清福也不是这么享的好吧,谁乐意娶个连衣服都缝不好的媳妇?
林红梅和宋秀秀不约而同的想,小姑子这下是真的连她们娘家的小妹都不如,从队里随便拉一个满十岁的小姑娘出来,缝扣子绝对都缝得又快又牢,还不会刺到手指!
可是她们刚得了婆婆的好处,拿人手短,现在反而不好这么埋汰小姑子了。
妯娌俩只能在心里吐槽几句,也是因为她们的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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