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转向杨帆:“我们走吧,别耽误他们做生意。”
杨帆没有反驳,他朝何其皓点点头也站了起来,迈步往外走经过叶轻舟的时候对懊恼的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送他俩走出去,叶轻舟回身便问何其皓:“你俩刚才躲在屋里说什么了?”
何其皓耸耸肩说:“没什么。”然后摆出一副真没什么的表情,自顾自返回了内室。其实,他和杨帆还真没来得及说什么深奥的内容,谁让叶轻舟和舒晴晴进来得那么快。不过他是真确信了杨帆对叶轻舟的感情,因为杨帆对他说了句“谢谢”。
走出“小嘴吃四方”坐上车,杨帆问了句:“回家?”舒晴晴没有回答,他便自顾自开上了回家的路。他察觉到了舒晴晴心情不好,但也不想点破。说实话,明白了对叶轻舟的感情后,到现在他也没有下定决心要怎么做,今早母亲又暗示他早点求婚把他和舒晴晴赶了出来,他实在是有些心烦意乱。
他不是三岁的小孩,也不是十几岁的莽撞少年,他明白自己所负的责任,所以即使看清了自己的感情也无法为了爱情抛弃一切。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如果遵从大家的意愿和舒晴晴结婚,那么就是委屈了自己,也对不起叶轻舟,这是一条很简单的线,伤害的只有两个人;但是如果他不惜一切也要和叶轻舟在一起,那么事情就会很复杂。
首先伤害到的是舒晴晴,她跟了他两年,为他浪费了整整两年的青春,这对于一个大龄未婚女性来说是无法饶恕的罪过;其次会伤害到对两人的婚姻怀着期待的舒晴晴的家人、朋友;再次会伤害到杨家和叶家的亲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会伤害到母亲刘璇。
说实话,杨帆因为出生失去母亲的缘故,从小便养成了思别人所思想别人所想的习惯,他能设身处地地体会到别人的感情,能明白别人的开心、痛苦,对自己的情感反而不太在乎了。但正因为如此,他对别人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冷漠。试想下,一个连自己都不重视的人,又怎么能去重视别人?
这像是一个悖论,但是事实上杨帆这个人就是如此。他明白自己会伤害很多人,也能真正体会到他们的痛苦并为此感到痛苦,却能做到不在乎。所以对他来说那些首先其次再次会伤害到的人,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是母亲刘璇的想法,他怕自己会伤害她。
和叶轻舟在一起,不伤害母亲刘璇,一个是火焰,一个是炸药,无法共存。十年前他就明白这个道理,十年后还是无能为力。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如此欢欣雀跃过。想和一个人天天黏在一起,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爱情的感觉太过吸引人,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头脑一热就成了爱情的奴隶,做个不孝子。
“杨帆?”
一直静默的舒晴晴突然开口,杨帆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刚才逛着街,为什么突然去‘小嘴吃四方’?我衣服还没买完呢。是找那个何其皓有事吗?”
“没事,叙叙旧。”回答地很平常,事实却难以言表。去那里没有别的理由,只是突然想见叶轻舟了而已。见到他开心了,何其皓又正好在,便去道声谢。
“……”沉默了一会,舒晴晴把头转向车窗,用极轻极缓的声音叫了他一声:“杨帆……我两个月没来那个了。”
“什么?”杨帆的回答完全是没有注意到重点的下意识的疑问。
“我用了验孕棒……杨帆,我怀孕了。”
此话如平地炸雷般在耳边响起,杨帆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差点撞到旁边的车辆。一片空白的脑中突兀地想起,对床笫之事渐失兴趣的他曾在她的劝说下尝试不做安全措施以期获得快感。她说她每次都会服药而且尽量选在安全期做,他完全相信她,因为她也不想未婚先孕。如果真怀上了,只能说是偶然事件。
车子在平稳地前进着,杨帆心里却翻江倒海,他完全失了方寸。母亲为了生下他牺牲了自己,如此降生到人世的他根本不可能让舒晴晴打掉这个孩子。他多希望舒晴晴是在说谎,可他认识她两年,以他对人性、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不是个会为了结婚撒这种谎的人。
“阿姨已经知道了。”
“!”这一刻,在激烈的震荡后,杨帆的心整个平静了,平静成了一滩死水。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对叶轻舟的渴望,知道在二选一的选择题中,内心的天平其实倾向于爱情,而不是孝心。可是,有人为孝心这一方加了码,那个人,是他毫无预兆到来的孩子。
车子拐进小区,慢慢地滑进车位,舒晴晴下了车拎着手提包等他。杨帆没有动,他看着她脚上的运动鞋,伸手降下了车窗,他对她说:“上来。”
舒晴晴疑惑地走到他旁边,杨帆看着她的脸说:“上车。”
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舒晴晴静静看着窗外闪过的高楼大厦,脸上没有任何或欢喜或忧虑的表情。
车子在停车场停下,不熟悉n市环境的她只有跟在他的后面。
自动感应门打开,舒晴晴跟着走进去,抬眼满目璀璨。
杨帆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说:“选个你喜欢的吧。”他的唇边甚至带着一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
难得周末叶轻舟跟何其皓都有干劲儿,两人一合计就开车去巡视了下n市的其它三个店。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何其皓也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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