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这六部那么多人告又不是您的错,您大可以辛苦一下,亲自请了太医们一一上门诊治。有病的只能养病,无病的也就不敢怠慢了。”
“本王又岂会没有想过?只是本王觉得这些人大多都是真病了,被吓破胆了!”司徒微烦恼道。
“那就更不是您的错了,真要是吓破胆就算是圣人回来也没办法,到时候官员自然会重新任命,您也功成身退。”张子野说着又为他端了杯茶,道:“您觉得呢?”
吓破胆=称病在家=亲爹回来清算=腾出来一堆空位=翰林院那一堆太子官员的出路。
司徒微还敢不明白?他顿时笑道:“本王觉得甚是,甚是!”
而后也不顾张家三兄弟挽留,怒气冲冲而出,重回四皇子府,不等人阻拦就横冲直撞地到了老四书房,怒道:“老四,你个混球,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本王的笑话?”
司徒律一本正经道:“你这是怎么了?兄长我好心好意地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居然还要如此说我?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告状?”
呵呵,虽然是明路没错,可是让本王丢人丢到家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最后在司徒律的总管心痛的眼神中大获全胜而归!
“主子,您就不该理他,您但凡遇到他就没一点好事儿,瞧瞧这脸都成什么样子了。”他心疼地让人去哪了药油亲自帮他擦着药。
司徒律却道:“本王欠他的。”
总管摸不着头脑,可也不敢多问,只是瞧着他这甘之如饴的样儿,越发的心疼了。
司徒微虽然知道了取悦自己二哥的正确姿势,但是诉苦呢还是要的,于是直接亲笔一封长长长长的诉苦信乘着八百里加急而去,翌日傍晚,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圣人刚到行宫就收到了这封信。
等打开一看圣人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对戴权道:“好好好,朕算是知道怎么分辨忠奸了!”
说着就将书信丢给戴权道:“你瞧瞧,这都什么事儿!”
他的文武百官中居然有超过三分之一告假,尤其是户部,居然有近乎一半,这说明什么?个个屁股都擦不干净!吓破胆了吧?
戴权看完后却平静道:“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奴婢斗胆猜测了下,觉得这或许才是二郎神和哪吒频频出现在人间的原因。”
毕竟只料理几个贪官,也太大材小用了。
“哦?”
“震慑。”
圣人何尝不明白?可他想的远远比这要复杂的多,等戴权这么一说,他再一琢磨,就苦笑道:“怕是要震慑全国的官员,甚至是全国百姓,让他们知道抬头三尺有神灵?”
“那以后百姓们只知有天神,哪知道有人皇呢?”说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一声。
“您管他知道百姓还是知道人皇,只要这大雍还是司徒家的天下,您尚有几百年阳寿,会享尽人间富贵不就成了?”
见戴权如此轻描淡写,圣人不进反省了下自身,自己还是太贪心了。这老东西说的也没错,只要他还能当几百年太上皇,坐享人间富贵,不管将来谁当皇帝都是他的子孙,百姓如何崇敬神明天下还是要靠他们这些凡人治理,这就成了。
“行了,你回头让人把这封信去拿给太子,让他定夺吧。”圣人道。
“是!不过奴婢斗胆多嘴一句,奴婢私以为太子什么都不会定夺,只会旁观。”
这惹得圣人先是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个多嘴的老东西。”可又一看戴权那脸这骂的还有点心虚,毕竟瞧着只而立之年罢了。等戴权笑着走了,他才微微蹙眉。
这戴权以前从不会多嘴一句,这些日子倒是和以前不同了,不但会劝慰他,还会因势利导地引着他顺着他的想法去思考。
要说有什么不好?的确,这让圣人觉得这老东西有些不本分,而要说好在哪里,就如同刚刚的点播一样,这老东西的脑子,是那么好用!他以前真是小看了他。
圣人陷入甜蜜的苦恼中的时候,君故也从邱白的手中接到了老三那封信,除了给圣人问安的话,后面满纸委屈,且那委屈劲儿都要跃然纸上了。
这不禁让他觉得有趣。
他下面那些皇弟,年纪尚小的他因为圈禁的缘故和他们并不熟悉,先且不谈。这老三老四和老五其实年纪和他相差不大,他自问对他们的脾气也是能摸头个十之七八,可现在看来,他倒是有些自大了。
见他嘴角的笑意,贾赦好奇道:“你这是笑什么呢?”
“喏,你看吧。”
贾赦拿来看完之后就乐得不行,骂道:“卢亣那老狗肯定是吓破胆了!这好事儿啊,等回去之后本国师就要去他府上帮他算算剩余的寿数,顺便帮他掐算一下等死了之后要入哪层地狱。”
“莫胡闹。”
“哪有什么胡闹,不过一下子告病了这么多,指不定还真有吓坏的,估计等圣人回京之后就有人忍不住要蹦跶出来辞官,届时就能腾出来好些位子了。可怜我那二舅子和三舅子,终于不用当一个五品编修了!”
君故闻言含笑道:“你就只惦记着你那三个舅子?”
“怎么?不行?我那仨舅子难道就不该升官?”贾赦就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一样,瞬间炸了,怒冲冲地对他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对不起他们我可跟你没完!”
“不不不,我只是感慨你这正宫的要求也忒简单了,居然都没想着提携下贾敬,我还以为你还会让我给他升个爵。”说着君故还摇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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