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
我:“……”我捂住脸,遮住了变化精彩的表情。至少他还剩下一小块羞耻心不是吗?
斟酌了许久,我道:“需要帮忙吗?”
本来还想着助人为乐去扶一把的,但他妈的根本没地方下手啊这个没有暴露的暴露狂!!
这时候就快点拿出你的尊严和骨气严词拒绝呀,我在心里大声呼喊着。
弗尔说:“那拜托你啰。”
“呵呵,呵,举手之劳。”即使他在句尾加了一个可爱的点缀,也难以忽视他全身赤衤果只穿了裹尸布的事实。我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还是败在他写着“要死啦快来救我”的小白脸上,一手托着他的手臂,一手从他的后背环过扶着他的腰想直接把弗尔举起。
他虽然他和我差不多高,可是分量大了不少,我拿出跟萨安缇抢遮羞布的劲拉他,用力过猛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两股战战疼得厉害。
真没用。弗尔面无表情。
胖子!我瞪回去。
四目干瞪了约莫半个世纪,直到我忍不住眨动干涩的眼睛,他才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深呼吸,仰头大喊道:
“文——!”
轮子咕隆咕隆地大力碾压着木制地板,像是在发泄不满,一个机器人飞快地赶了过来。它的全身砌了一层银光闪闪的铁皮,上半身是人形,脑袋光秃秃的,霸占了脸部一半的一盏被镶进的灯闪烁着绿光,下半身类似轮椅。更另我惊讶的是,名叫“文”的机器人十分人性化地双手抱胸,把明晃晃的灯光打在弗尔的脸上,操使着毫无上下起伏的声调,低吼道:
“噢,我亲爱的主人,看来您依旧活蹦乱跳。不,是该死的您居然还是活蹦乱跳的!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是紧急情况处理机器人!!!请不要把我随意使唤,又不肯支持相应的能源!”
“既然你还有能源来说废话,不已经是足够宽裕,不需要我再支持了吗?”弗尔眯着眼,下巴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扶我。”
文骂骂咧咧地闪了闪绿光,还是服从了指令。我震惊地看着书上的传闻在我眼前上演——侏儒有一项特殊技艺,能让制造出的死物拥有灵性。没想到是真的。
灵性与灵智的区别就像能骂一条街的文和明白指令却让主人陷入了小危险的机械蝎之间的鸿沟。我拍了拍脸,不行,千万别忘了来到这里的目的。我在心里酝酿着说辞,也想象了弗尔会怎样拒绝,开口道:“嗯,弗尔,你听我说,最近地下城的激进派准备对你出手了,你要不要……上去躲一躲?”
“……”弗尔冷淡的眼神和刺眼的绿光让我有些不舒服。
“呃,不是躲,是……回避?”
“……”依旧是沉默。
“噢不不不,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这回总是正确答案了吧。
“……你说完了?”弗尔事不关己道,“我困了。”
几个意思?!我睁大眼睛,想用视线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侏儒从头到尾射成筛子,再从尾到头剥皮抽筋……心里像是快要喷发的火山被一块来路不明的大石头堵的死死的,喘口气都不行。他在怀疑我,也是,毕竟我是个黑精灵,嘴上说着担心,说不定是想里应外合,在他这个大天才放松警惕的时候,串通同伙杀了他泄愤再毁尸灭迹。
哈哈,真好笑,可我笑不出来。我默不作声地杵在原地,消化着挥散不去的异样情绪。我是怎么了呢?身边没有八面玲珑的萨安缇,也没有可以查阅的相关书籍,一时不知道处理的方法。
算了,先丢到一边去吧。文背着弗尔早就下楼了。木屋有两层,我在第二层,面对着残损的木板和铺满木屑的家具,我从储物袋里拿出我最喜爱的沙袋,慎重地挂在了剩余的最完整、干净的房梁上。我抛去杂念,心中静如止水,练起最基本的拳法。
一个呼吸间,拳头就如狂风骤雨般打在了沙袋上!
什么黑精灵!
什么德爱尔兹!
什么机械天才!
什么小矮子!
他妈的见鬼去吧!!!
地下城的上空黑漆一团,分不清时刻,我接连不断地打着也不累,反而神采奕奕。有人开心就会有人遭殃,当我一拳把沙袋打穿时,沙堆下有一个光滑的铁皮脑袋钻出来,绿光颤巍巍地抖动:“……您真是,别具一格,亲爱的利里帕博先生。”
是啊,一个对肉身搏斗情有独钟的黑精灵的确是挺别具一格的。这里应该只有弗尔知道我的名字才对,他到底想做什么?在机器人面前我放轻松了许多,我笑道:“弗尔又怎么了?”
文幽幽地闪着绿光,说:“噢,主人吗?他好的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还记得被他自己和那个呆头呆脑的蝎子弄坏的屋顶需要人修!该死的,我是紧急情况处理机器人,不是木匠!”
我扶额道:“我也来帮忙吧。”
其实我也帮不上什么,就只是整理杂物,打扫木屑和用抹布擦擦家具而已。萨安缇从不清扫图书馆,我就是借此免费浏览了整个图书馆的书。
“乒乒乓乓”的敲击声清脆而抑扬顿挫,文一手握住铁锤,一手抓着几支铁钉,不紧不慢地敲着,下半身滑稽地拉出了一架长梯。不愧是是紧急情况处理机器人啊,我感叹道。
“主人是个好侏儒。”文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难道我就很坏吗?
“……吧?”绿光不确定地摇晃着,然后又暗了下去,“算了管他去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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