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要大范围清理那些被他们整出来的东西了。”
闫裴接住了那团纸,慢悠悠地打开从上往下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重新折了起来放好,说:“研究院的人挺能玩,一块玉也能玩出新花样,但我挺想去见识见识研究院造出来的怪物。”
那人把额前的发撩了起来,“总能见到的,那些人明面上说停止了研究,实际上不过是转移了一个地方,可惜具体消息我这里暂时还没有,不知道你们的研究团队进展怎么样了。”
闫裴冷哼了一声:“毫无进展,我们手上没有凤血暖玉,接下来只能看着他们玩了。”
那人点了点头说:“这研究最好别继续了,联盟研究院那群人闯的祸实在是太难收拾了。”
闫裴低声笑了笑:“恐怕你也只是担心会增加工作量罢了。”他的身高要比程魏高出许多,此时他站在程魏面前低头去看那个被吓得像是丢了魂的人,笑说:“看来你们挺熟。”这话不知是说给程魏听的,还是说给那个后来的男人。
程魏自那男人出现之后便像被吓住了一般,刚来握枪时的气势转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动也不动,低垂着眼看着地面,浑身在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像极了一只遇见了猛兽的兔子。
“程魏的磁卡留给他,我给你们准备了一张新的。”说完,那人说完将一张崭新的磁卡往前递出,又说:“凤瓷小姐把她的私人飞机划过来了,她似乎觉得有些对不起你。开车的话实在不太方便,飞机在城郊的机场,机场所有的人都已经被遣散了。”
“凤瓷这么做就不怕惹祸上身么,恐怕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吧。”闫裴拍了拍程魏的肩,程魏一惊几乎要往后倒去。闫裴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对了,闫霓最近怎么样。”
“还行吧,老样子,和联盟那群老家伙聊得挺开的。”那人说。
“总之你们小心点,别暴露身份了。”
“知道。”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闫裴见程魏现在这模样实在是逗人,满心的怒气也丢了大半,他也不好不给那人面子在他面前教训人,只好放开放下程魏肩上的手,转身说:“闫三,来把你的人带回去,少放出来危害社会了。”
听到那名字,闫三几乎不想理会闫裴,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了一声,说:“行行,你走吧,待久了不安全。”
闫裴没说什么,眼神在闫三和程魏之间转了一圈,意味不明地笑笑便走了,在经过闫三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对方的肩说:“好好干,不务正业的事情少做。”说完便摆摆手扬长而去了。
说到闫三,得从闫老给三儿取名字的时候说起,闫家三个孩子,老大闫裴,老二闫霓,到老三的时候闫老头实在不想取名字了,想了想嘱咐下去,就叫闫三吧,这名字好记。闫三成年之后才知道自己名字的缘由,一怒便离家出走多年,一直了无音信。闫家再次得到闫三的消息时,那兔崽子已经混进了首都联盟内部,并且还混得风生水起的,如果被联盟那些人知道了,恐怕闫家又得跟联盟杠上了,这就不只是整顿清理私人军队那么简单了。闫家几个老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他,反正孩子有自己的分寸也没有闹出什么事,老人还是同往常那样散散步溜溜狗,感叹说:“年轻,任性。”
之后闫裴便带着风默,坐上了凤瓷小姐的飞机飞往了荆山岛。想来想去还是荆山岛住着要舒服一些,不像首都联盟,那大城市人多事也多,实在是烦心。于是就这么在荆山岛住了风平浪静的四个月。
四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联盟闲不下来,闫裴自然也安不下心来过日子。联盟与盟国的关系愈加恶劣,联盟因而无暇顾及闫裴在澎鄂高地被囚禁的私人军队,闫裴趁机派人深入其中,将驻守在澎鄂高地的联盟军队一网打尽,并且将部分兵力枪支弹药转移到了别处。
风默刚沐浴出来,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问道:“你笑什么。”
偌大的落地玻璃映照出男人模糊的影子,窗外漆黑得寂静,澈蓝的海在夜里如同浓墨,偶然从远处卷来一两条玄黑绸带一般的浪。
男人闻言转过头来看他,热气把那原本白皙的皮肤熏得粉红,湿透的发与脸颊紧贴在一起,微扬的眼尾有些红,却还是那般的漠然,让人想要上去撕裂他淡漠的面具。
“果然活色生香。”说完闫裴舔了舔唇。
风默挑眉:“什么?”
闫裴的眼神流露出难以遮掩的欲想,既然不能上手,那只能用眼神把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狠狠地干一遍,悠悠说着:“没什么,把原本就是我们的东西拿回来了,心里高兴。”
“趁人之危。”风默走过去将擦了头发的毛巾盖在了闫裴头上,然后坐在了那人对面看向窗外,那双墨一样的眼让人难以揣度。
闫裴把盖在自己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凑近闻了闻,真香。“趁人之危?这可是你出的主意。”
风默微微阖上了眼,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了一个让人察觉不到的弧度。人的yù_wàng真是个永动的巨大的漩涡,以个人为中心不偏不倚地朝四处散去,若是碰撞到一块,偏要斗个你死我活,除非有一人示弱。
闫裴眼神从未从那人身上挪开,偶然看见那一抹笑,仿佛时间都为此逗留一般,恨不得将那微勾的唇角和那柔和下来的神情雕刻进心脏里。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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