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笑:“恩,他是收废品的小张,我经常把家里的旧报纸旧书册递给他卖。他也挺可怜的,一面收废品一面还在前面那栋楼里打扫厕所呢,也经常帮着小区里的清洁阿姨扫花园,他不会说话,只能用手语跟别人交流。生活可苦哩......”
张?
常捷垂下眼帘看照片里的男人,又问:“这张照片是他十年前拍的,您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中年男子说:“说实话我开始看,也就体型挺像的,不敢乱认。后来我见那照片里的小年轻留着个马尾就知道一定是小张!小张后脑勺上也扎着头发,可长了,都到腰上了。”
常捷点头,问:“那您知道小张住在哪儿么?”
“嘿嘿,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整个小区就我一人儿知道他住在哪儿!有次下暴雨,他推着板车上坡的时候没力气差点摔了,我也就帮他推了一把,然后到了他家。他人还挺好的,给我递了干毛巾,还煮了姜茶。”
常捷让中年男子带路去小张家,偷偷发了条短信给郭骰。
然后捏紧了后腰的警棍和藏在腰间冰凉的手铐。
等郭骰一行人看到常捷短信赶到新华路的时候,常捷正坐在警车里抽烟。
“叩叩——”郭骰的俊脸在窗上显现。
常捷打开车门,说:“跑了,刚才去他家的时候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郭骰微皱眉,大手在常捷的肩膀上拍拍。
“不知道他该去哪个省了怎么查啊?”杨真懊恼的跺着脚。
“明天我再请示局长悬赏和通缉令的事情,今天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去休息吧。”郭骰说。
转身各自回到了车上直接回家。
劳累了一天,是时候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
白兰迪喜欢坐在地毯上,把头靠在沙发上郭骰的腰间。
“大叔,咱俩做个交易呗?”
郭骰闻言,把脖颈的毛巾取下问:“什么交易?”
白兰迪笑笑,扭头说:“我告诉你冉井言会去哪儿,你明天帮我跟学校请假,我和你一起去找。”
眉毛一挑,郭骰大手在板寸上滑了滑:“你真的知道?”
“我敢打包票。”
“但是你三天两头的就请假,学习跟得上么?”
“大叔,我是天才。求你了......就请假嘛,我上课都是睡觉的。”
郭骰无奈的摇头,拿起手机给白兰迪班主任打电话。
“喂,你好,老师。我是白兰迪家长郭骰,对,我家小孩儿肚子有点不舒服,明天想请一天假。”
白兰迪龇牙咧嘴的轻声说:“大叔......换个借口,我肚子痛这个月都用了三四次了!”
郭骰白眼:“喂,诶老师啊,哦刚才我家小孩儿说他不是肚子痛,是发烧。”
白兰迪趴在郭骰的大腿上说:“发烧这个借口这个月用了两次。”
郭骰无奈,吹了口气说:“喂老师,我家小孩儿经期不调,我明天带他去医院检查。晚安老师。”
说完没等班主任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接下来就是白兰迪炸毛坐在郭骰腰上,把郭骰脖子死命掐说:“你才经期不调!你全家都经期不调!”
“嘶——小孩儿、疼疼疼疼......”
白兰迪立马把手缩回来,果然碰到刚才郭骰晒伤的伤口处了。
郭骰见白兰迪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高兴,案子什么都去死吧。
白兰迪直起身子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郭骰。
“干嘛?”郭骰接过巧克力。
“给你吃咯。”
“给我吃巧克力干嘛?”
“我在追你啊。”
郭骰无奈扶额,这小孩儿是从哪儿看出来拿巧克力可以追到人的?
在郭骰心里,还是比较趋于传统。他还想等待两人的感情再深刻一些后,再接受白兰迪的感情。即使难以忍受趋于朋友和情侣之间的距离也必须死守。不能耽误小孩儿,也不能浪费小孩儿的感情。
小孩儿十六岁,还有两年。
这两年是变数,也是情感的积淀期。
一生一世没那么容易,郭骰只等待小孩儿说散伙儿那天。
如果没有那天。
那么天塌了,郭骰得扛着,地陷了,郭骰得垫着。
无论如何,小孩儿绝对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是郭骰的对于爱的定义。
沉着老练,又温暖得让人心疼。
一大早,郭骰白兰迪连同杨真和许耀就一齐去抓捕冉井言。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儿?”
郭骰抓着白兰迪的手轻声问道。
白兰迪看着远处跪坐在墓碑前的冉井言一时无话。
冉井言在小区楼下收废纸时撞到杨真,知道自己很快就被抓捕,于是逃到张静怡的湘西老家,在她坟墓前里日夜不离的陪伴。
湘西农村的风俗是不管外出的人何其遥远,死后一定要回归于故土。
张静怡死后,骨灰就安置在自己湘西老家的祖坟里。
为了避嫌,张静怡的坟墓依旧堆起一个小土堆,上面用厚重的青石板镌刻下姓名生辰。
湘西盛产寒兰,本是繁花似锦的夏季,寒兰却紧闭着双眸,不见一丝一毫的花苞出现。翠绿的叶片像是细长的柳叶一般,随着风摇曳。
冉井言已经褪下了帽子和口罩,后脑勺一条长长的辫子扫在腰间。从右处看过去,阳光打下来,鼻梁挺直,有着那个年代以来,少年特有的模样,骄傲固执。而从左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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