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锦言再也顾不得理会心中那莫名的感受,想也未想地手臂一伸将他稳稳扶住,随即带着他躲过直逼而来的刀。如墨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舞动,而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眼,始终温柔地注视夜尘。
片刻后,锦言带着他回到马车旁,尽量平稳气息,轻声地唤道,“阿尘?”他的声音略有些颤抖,连他自己也猜不出为何会这般。
肩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夜尘不由地皱了皱眉,但听到锦言的声音,还是不忘开口劝慰道,“锦言,不要为我担心,我生来这体质便百毒不侵,死不了。”
锦言闻言,微微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但转瞬即逝,最后轻嗯了声。
解决完最后一个黑衣人,凤重娅收回红云鞭走了过来,望着夜尘,还未开口便先冷笑一声,“死不了吧?”
夜尘强忍着痛疼站直身子,面上浅笑道,“郡主请放心,小伤而已。”
“这些人是来刺杀你的?”
“是的。”
闻言,凤重娅忽然大笑,“好好好,很好。夜大人,不是讨厌我吗?哼,我偏偏就要你欠下我这恩情。下次下下次他们来时,我还会继续帮你,但以后你都得听命于我。”
听到他这话,夜尘当即面露难色,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郡主,我该说你是乘人之危还是强人所难?”
凤重娅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道,“随你。只是没想你还是个百毒不侵的身子,倒是让我意想不到。”
“百毒不侵?夜尘,…是真的吗?原来如此。”正走近的文霄身形一顿,低声说道,但口气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夜尘勉力一笑,只是宽袖中握住锦言的那只手,紧了又紧,接着慢慢张口道,“刚才多谢文霄兄了,我……”
锦言知他此刻是在强撑,自己却又不能开口说话,只得抬眼望了一眼不远处地上的韵舞。韵舞立刻蹒跚着站起来,步履不稳地走过来,冷冷地瞥一眼后,语气略带讽刺道,“哼,郡主,现在这是做什么?审问?盘查?报恩?呵呵,这人受了伤,还要不要治疗了?”
凤重娅笑着回头,上下将韵舞打量了一番,开口说道,“韵舞,既然你跟了我,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自会护你周全,以后不得再离开我周围半步……”
“谢郡主宠爱。”话毕,韵舞冷哼一声,越过她直接上了马背,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先行了。
凤重娅也不在意,摸了摸鼻子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文霄回过神,也应和道,“是文霄多问了,夜白快扶你家大人上马车。”话毕又偏头望向锦言,柔声问道,“锦言,可有伤着那里?”
锦言眼眸里含着浅浅地笑意,冲着他摇了摇头。
经过韵舞这一闹,倒是没人再去关心地上的尸首了,最后文霄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夜尘,便也默默转身上了马背。
处理伤口
原本夜白和锦言扶着夜尘缓缓上了马车,谁知刚进车内,夜尘便连带着锦言一起直接瘫坐在马车地板上。
夜白一惊,慌忙蹲下扶住夜尘,“主…”
“不要叫,先扶我到前面一点。”夜尘平静地吩咐道。
夜白皱眉,将夜尘又轻轻地朝移了一些。夜尘抬手扶住座椅的边缘,侧身趴在上面,喘息道,“阿白,你去驾马车吧。”
“不,阿白要为主包扎伤口。”夜白把剑立在身侧,单膝跪在夜尘面前执意说道。
见他这样,夜尘立即沉下脸命令道,“不想我死,就快去,快些赶到平柳城。还有,千万莫要让郡主他们瞧出什么异样,快点去。”
夜白握紧拳头,抬起头双眼紧紧地凝视着夜尘,发誓般一字一字地说道,“阿白无能。从今往后倘若再让主受伤,主伤那,阿白便废那。”
话音一落,夜白便起身面无表情地地走了出去。
夜尘只得无奈一叹。
*
待夜白出去后,原本微闭着眼靠在角落处的锦言轻笑道,“阿尘,你家这昆仑奴倒是忠心的很。”
夜尘缓了口气,淡淡瞥他一眼提醒道,“锦言,纵然我是百毒不侵的身子,但像这般继续流血不止,我也会死的。”
他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锦言脸上的笑意顿时褪去,撑着身子爬到夜尘身旁,轻声道,“我先给你看看伤口。”
从上车后,锦言因想到夜白会照料他,便没太注意他的情况。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趴在座椅边的身子一直微颤抖着,他的脸色虽没什么变化,但白皙的肌肤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额前的发丝也早已被汗水打s-hi,贴合在脸上,衬托地眼角上那块暗红色胎记愈加显眼。
尽管如此,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如初,更看不到丝毫的痛楚,好似受伤的是别人并非他自己。
锦言抬手缓缓解开他腰间的绿绸腰带,而当腰带松开的瞬间,夜尘身子顿时僵住,咬着唇像是在忍耐什么。
锦言解开他衣衫的手,也微顿了一下,随即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颌,指腹在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道,“阿尘是在害羞吗?可惜我们都是男子,不然……”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暧昧的动作,夜尘深吸一口气,瞪他一眼后,便羞恼地闭上眼,嘴上也催促道,“快些。”
“若是痛,就咬住我。”话毕,锦言收回手,极为温柔地为他褪去白色外衫。
随着外衫地脱落,入目的便是一片刺目的红,鲜血顺着肩部还在缓缓流下,白色里衣也被晕染成了妖冶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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