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已经醒了,他现在很想见你。”
一道道宫门开启,洛迦在侍卫的引领下快步穿越一片园林,走进凯米斯皇帝的寝宫。
凯米斯皇帝的寝宫此时已经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到当初战斗过的痕迹。而老皇帝此时就躺在豪华的软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依然非常虚弱。房间里窗帘拉得紧密,光线通过厚实的酒红色天鹅绒料,也让房间笼罩在一片暗沉的红色中。
洛迦缓缓走到凯米斯的床边,他看不到老皇帝此时灰白的脸色,却能从他呼吸的频率判断出他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凯撒伦当政时曾经在虫族的控制下想要谋害皇帝,却被几名忠诚的部下在注射试剂中做了手脚,保住性命。当时整个皇宫都分辨不出谁是被虫族操纵的人,为了保存实力以不变应万变,老皇帝与大公主亚比该商定将计就计,后来在凯撒伦面前一直是装病,可是随着帝国军溃败,噩耗不断传来,老皇帝却真的是急火攻心,病入膏肓,直到今天才在帝国军医院数十名专家的抢救下睁开眼睛。
而他睁开眼睛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洛迦。
听到脚步声,凯米斯皇帝慢慢睁开眼睛,眼底浑浊,黯淡无光,尽显老态。
“洛迦……”
“父皇。”
凯米斯就这样默默地看了洛迦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问:“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
“哦,这样……”凯米斯皇帝这才微微放下心,“我之前……还以为你死了。”
“父皇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坐在我身边。”
洛迦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走过来,坐在床榻边。
凯米斯皇帝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慢慢覆在洛迦的手上。洛迦身体突然变得很僵硬,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感受过来自于凯米斯的爱,在他印象中,这位老谋深算的皇帝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十分阴沉,从没有过一点好脸色。
“洛迦……我听人说了你的事,你挽回了帝国的颜面,父皇谢谢你。”
“您过奖了。”洛迦恭敬道,脸上的神色却是淡淡的。“要说功劳,还是大姐起了最主要的作用。”
父子两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终于,凯米斯皇帝再次开口,神色却有点不自然:“洛迦,你是不是将你母亲的棺椁从温莎墓地取回来了?”
洛迦将被凯撒伦覆上的手轻轻收回来,“是的。”
“她……她还好么?”
洛迦嘴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母亲已经过逝了那么多年,父皇所说的好,是怎么样的好法?”
凯米斯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而不自然,过了很久,才慢慢侧过头,那被疾病耗尽生命的干枯双眼默默看向床边的一盆花,那是一盆白色的玫瑰花,摆在酒红色的窗帘旁边,竟然也沾染上几分绯红。
“白色的玫瑰,这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替我带给她吧,她应该不想看见我,我就不去祭奠她了。”
“多谢父皇,我会带您表达心意的。”
“好好将你的母亲安葬。”
“是。”洛迦随声附和,然后又说:“父皇,最近议会和军方有人想要用母亲的遗体做实验。”
凯米斯脸色一变,眼中闪过愠色,“实验?什么实验?为什么要做实验?”
“不知道,也许因为我的血液对虫族有一定的免疫作用,科学院的人就对我的基因感到好奇,自然想要研究研究母亲,议会已经通过了。”
“混账!议会里的那帮老家伙都疯了?简直欺人太甚!”凯米斯大怒,声音忍不住提高,不禁剧烈咳嗽起来。“当我已经死了么?当皇族没人了吗!我,我要签署国王令,看谁敢动她!”凯米斯情绪激动,呼吸突然变得急剧,好像喘不过气来,脸色都憋红了。
“父皇息怒,相信有父皇的命令,没人敢对母亲不敬。”洛迦安抚着发怒的老皇帝,唇角勾了勾。
凯米斯状态不好,插在身上的感应器将身体的各项数据立刻传送到旁边的医护室,大门推开,立时跑进来一群护士和医生,对凯米斯进行抢救。
而洛迦只是在旁边安静地站了片刻,便转身无声地离去,脸上却带着冷笑。
以爱的名义,对所爱之人进行无休止的折磨,这种让人作呕的行为,只是在为自己的自私和卑劣找借口,可笑而荒唐。
克莱帕皇宫里很多人曾经都谣传,凯米斯皇帝最爱的人就是七皇子洛迦的母亲,可是洛迦却将这些话当做笑话听。
爱?什么是爱?
也许以前的他还不能明白,但是这一世他却已然醒悟。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不是将他捆绑在自己的身边。而是让他以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哪怕永远无法在一起,也会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注视,哪怕眼睛看不见,只要心里知道他此时在笑,便愿意为他倾其所有。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距离拉马星球几万光年远的帝国的另一端,沈修云正在伤兵营里探视受伤的士兵。其实这一次他们能够这么容易地拿下梅左星球,和虫族的一个天性有着直接关系。
对于虫族来说,健康的o新鲜血液象征着生命之源,所以只要不是像沈修云这样血统纯度特别高,让虫族认定为备选母体的,它们都不会主动攻击。当然,如果有高级生命体操控,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修云他们刚抵达梅左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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