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打你了,你去把那不成材的叫过来。”
小燕领命,到学馆把这些话都说了。
赵王孙道:“父亲知道了?羞死人了,我不如死了罢了。”
小燕道:“江汉以濯之,不可冼吼,虽死何益。公子与老爷有父子天性,我已经讲过了,到时公子你不要与老爷分辨,让他说几句便罢了。”
赵王孙脸红了,点头不语。
小燕道:“可要去和涂公子告别吗?”
赵王孙道:“大家都看著呢!我怎麽可以去?自从那日别後,迄今为止,我几天都没能和他见上一面,我想他想得肝肠都要断了。只是如果不向他告别,我就离开,怎麽能安心呢?我写些和他数字告别,让他知道我的行踪,也可以稍微安慰自己了。”
小燕道:“事不宜迟。快些!”
赵王孙拈笔在手,道:“涂兄!我与你仅隔数步,却不能当面向你告别。我们两人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言罢,泪落如雨,笺纸尽湿。
小燕道:“公子你还要在上街行走,不要哭了,相貌都不好看了。”
赵王孙强忍泪眼,破涕而写,其信云:不肖辱蒙雅爱。自谓金兰契谊,共定千秋,而失意匪人。毁伤天性,家严震怒,不敢不归。岂不欲别,畏人多言,虽玉成有日,会合可期,而一日三秋,难熬此冬夜如年耳,有衣有食,愿台兄少留意焉。遇之情兄爱下。即日。弟赵王孙泣拜别。
他吩咐小燕拿给翰林,小燕快要到东园时,只见杜忌和张冒了出来,道:“你这个小信使,又在传书递柬了。”
小燕不睬他们,自顾自地走著。杜忌和张狂知道小燕身上有夹带东西,便要搜,恰好得韵到了,小燕道:“韵哥,我没空了,还是你拿去吧!”
得韵会意,接了信,走进了东园。
杜忌和张狂懊悔道:“我们动作再快些,便落我们手上了。”两人败兴而去。
小燕回来,说了这事。赵王孙後怕道:“幸亏我没有去,不然又会受他们的一番恶说了。”连忙收拾东西,和小燕回家去见他的父亲。
赵父骂道:“你这不成材的狗才!我是怎麽期望你的,你却做出此下流的勾当!”
赵王孙只是低头不语。
赵父命他在家读书,不许外出。
赵王孙又去内室去见了母亲。自此,赵王孙只在家中读书了。
翰林接过了赵王孙的来札,知道他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叫了他回去,又不知他会不会被责罚,又不敢派人去询问,又不知他几时来。翰林想要离开学馆了,又没有和赵王孙告别,他在这里又无聊,真是去留不决,进退两难。
忽然想道,写了一封信,等有了便宜之人,便将此信带给赵王孙,省得他临时著急。於是把得韵叫来滴露研墨,信云:自君之出,靡日不思,仰瞻山高,痛焉欲绝。锦水有鱼,玉山有鹿。嗟世之人兮,苦分离,而莫聚。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愿言珍重,以慰予思。子简贤弟情种。辱爱弟涂必含泪拜寄。
写完了,他找不到人把这信带给赵王孙,只盼著小燕能来。翰林没什麽情绪,勉强走到园外,见到风景不变,而人事全非,他抚今追昔,不禁涕泗交横。
正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尽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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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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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风摩天秘迹奇踪 赵王孙金堂玉马
话说翰林在园中散步以消遣闷怀,寒风刮面,透骨生寒。他回想到赵王孙平日的情致,不禁凄然泪下,道:“是天意吗?为何要让我到这个地步。”於是作了一套《二郎神》,来记叙自己的相思景况。
[二郎神]:强游遨,见彤云遮断相逢道,问桃源何处觅春晓。无限相思,徒自心中怀抱。痴魂时傍情围绕。志诚经读得心焦。他去了,无音无耗,怎禁珠泪抛?
[集贤宾]:伊行已隔碧天遥,审觑处,恍结丰标,耳边似把离情叫。再三听,是自口相嘲。意攘心劳,料他们相思瘦倒,揉碎薛涛,忍见他断肠词调?
[黄莺儿]:展转愈无聊,倚蓬窗,怕远眺。愁峰蹙眉离人貌,诗赋慵敲,经史懒瞧。清泪临风落衣袍,音信杳,锺情我辈,怎不挂心苗?
[猫儿坠]:狂风骤雨,何事恁摧挠。连理枝头拆散了,妒花不管花窈窕。悲号,几时得延平剑合,好友从交?
[尾声]:相亲相爱关心窍,吞声忍气强别了。复仇时,断首剜心绝境枭。
不说翰林思念赵王孙,恼恨著张狂和杜忌。且说秦先生回学馆後,听闻了此事,把张狂和杜忌两人叫到到中堂去,大骂道:“你们这残忍刻薄的小人,他与你们有何仇?为何要败坏他的名誉,伤他天性,坏了我的门面!我本要处置你们两个一番,又怕别人说我为两个学生而害你们两个。你们这同室操戈的畜生,我不处置你们,到时自有天报。你们快些收拾东西回家去,若是稍微迟了些,我便到学师处动了你们的揭贴,到时你们莫要怨我。走,走,走!”
两人讨了个没趣,只得收拾东西回家去。
秦先生倒是来东园去安慰翰林,翰林甚是感激。秦先生又去了赵王孙的家里去看赵王孙,说了关於杜忌和张狂的不学无术,已经被他逐出了学馆,这样消去了赵父的疑虑。
赵王孙十分高兴,到了晚上,秘密对小燕道:“那两个贼人已经走了,你可以去看他了。”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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