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白音修长的身体,白音毛茸茸的脑袋缩在被子里,脚丫暴露在空气中,天少盯着看了一会儿,把被子向下拽了拽盖住了白音的脚,白音翻了下身,天少赶忙往出走。
“珏伏天...”白音迷糊着坐了起来。
“怎么还不走?”天少顿了顿转身道,“等会儿我给你找车。”
“我不走了。”白音下床穿衣服,“你说过,我过生日要给我做很长的长寿面。”
“昨天不是给你做了么。”天少道。
“昨天又不是我生日。”白音向洗手间走。
“你走吧。“天少说,“等你过生日,我做好打包邮给你。”
“还是省点儿邮费吧。”白音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天少站在院子里烦乱地抽烟,不是烦乱白音走不走,而是他怎么就狠不下心,其实真想赶这个人走有得是办法,可他没做。
梁志成打开窗户探出颗脑袋笑道,“伏天今天星期天别去公司了,带小芳去逛逛吧。”
天少懒得搭茬,烟一丢,拿起立在一旁的扫把清扫地上的积雪。
梁志成看白音出来了,清了清嗓子,“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说人渣你究竟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报警了。”
白音没瞅梁志成,来到天少身边,伸手去接天少的扫把,“我来。”
“不用。”天少后退了一步。
“你去睡会儿。”白音能看出天少没睡好,那脸灰锵锵的,伸手又去夺天少的扫把。“
“我说了不用。”天少突地吼了一生,瞪着猩红的眼狠狠推了一把白音,“你他妈一残废能握得住吗!”
这话一出不但跌坐在地上的白音楞住了,梁志成也呆了一下,别说爱过白音的天少,即便他这么讨厌白音,也从没想过用这种揭人伤疤的话来刺激白音。
白音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恍然,他愣怔地看看天少,将目光缓缓移到杵在雪地里的左手,然后徐徐把那只动不了的手抬到了眼前。
手中的扫把落地,天少跑回房间抹了把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拿出床下的皮箱,扯出柜子里的衣服,胡乱的怼进去,拉着皮箱出了正房又绕过任坐在雪地里的白音出了大门。
“伏天你去哪儿?”梁志成套了件外套穿着秋裤追了出来,“要走也是他走,你走什么?”
“你家钥匙给我。”天少急速向前走着。
“躲躲也好,等会儿我把柏叔也接走,看他一个人怎么住。”梁志成打着哆嗦,“你到公司等着,我马上送过去。”
天少不吱声.........
“这几天公司你也别去了,我怕他去找你,到时候影响不好。”天少还要结婚,可不能背上同性恋的名声,“我就说你去外地不回来了。”
梁志成跑回院子走到了白音面前,“起来吧,还坐着干嘛,天少被你逼走了,我和柏叔也会走,你好自为之吧。”
白音站起来,拿起地上的扫把,一下下扫着,是有些不利索,左胳膊环着扫把,右手抓着,但他依旧可以扫得很干净。
片刻梁志成提着俩大包领着柏岩走了,柏岩不停的回头看站在大门外的白音,“白音,快来,快来,我们要搬家了。”
“柏叔你是不傻!”说完梁志成叹气,这叫什么事儿,白音没走,他们几个搬出来了,现在他只希望白音痛快走人,别跑去鸡场闹事儿。
梁志成想多了,别说去鸡场找天少,白音门都不出,冰箱里有些菜,橱柜里的米很多,白音随便对付一口就能过一天,一个星期过后梁志成忍不住了,下午来天少家把白音的衣服全部扔出了大门外,白音也不阻止,坐在沙发上看他的电视。
“白音你出来。”梁志成在外面吼了一嗓子。
白音出了院子,梁志成把大门一锁,摊开了手,“钥匙!”
白音瞅他......
梁志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柏叔的钥匙在你这儿。”
“在我房间。”白音说,“不信你自己进去看。”
“你房间,那是你房间吗白音,我发现你...算了.我懒得和你说..”
梁志成不放心的在白音身上摸索半天,确定白音身上没装钥匙,走了,片刻,来了几个人,白音看他们蹬梯子上了墙,猜测应该是在安电网之类的防盗用品。
梁志成一下午到巷口偷偷瞄了白音好几眼,他看到白音一会儿在大门口跑来跑去做着热身运动,一会儿微低头徐徐的来回走动,但就是没有离开的预兆。
下班,梁志成又来了一趟,他见白音靠着墙一动不动,很想过去把人赶走,琢磨了一下没去,他倒要看看白音能守到几时,呆一晚上冻不死他。
回家的路上梁志成买了几瓶白酒,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原本以为他和天少从此会过上幸福平静的生活,不富足也不缺吃穿,天少结婚生子,他.....他...至于他...天少幸福他就幸福了.......
苦笑着打开门,餐桌上摆满了饭菜,梁志成那个激动,没受过这待遇,这几天他做好饭喊天少吃,天少有时候都不动弹,更别说亲自下厨了。
“伏天你..你做饭了?”
“打包的外卖。”天少说。
梁志成,“......”
“楞着干嘛。”天少拿出碗筷道,“快过来吃饭。”
“哦!”梁志成把酒搁到饭桌上,无精打采的坐了下来,“柏叔人呢?”
“吃过饭出去了。”天少瞅了眼桌上的酒,进厨房取了俩杯子。
梁志成把酒倒满递给天少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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