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班,周宇航3班,吴朝南1班。大学学习和高中相差很大,高中基本是老师逼着学生学习,而到了大学则转变成老师教学为辅,学生自学为主。子末刚刚从高中来到大学,还保持着学习的劲头,除了正式上课,其余时间子末要不待在教室自习,要不待在图书馆看书。平时空闲,子末会给魏子明打去电话,向他报告自己的生活和学习状况,电话的这一头是小心紧张的子末,每当拨通电话,那边传来魏子明温柔的声音,子末都忍不住紧张,这个人的温柔即使隔着一条电话线,他也能感觉。越是听到他的声音,子末就越觉得无法平心静气,他真想这辈子就这样子守着那个人,即使不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即使只是静静待在他身边,但理智告诉他,魏子明决不允许自己如此,所以子末只能将这份感情放在心脏深处,哪怕这感情有一天会腐蚀自己。
子末的学习能力很强,第一学期,被选举为班长兼学院学生会干部,子末留给众人的印象是:刻苦学习、成绩优异。他并不经常参加集体活动,也很难看见他像其他同学一样上网、闲聊。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期末考试结束后,子末的综合成绩排名年级第一,对此,他并不会过多高兴,没有人知道他如此刻苦,只是想让自己不那么思念那个人,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起魏子明的脸,那种思念,恐怖到深入骨髓,让他发狂。他克制自己不经常与他联系,却克制不住自己对他疯狂的思念。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与他的距离却总是那样遥远,就好像中间隔着整个银河系。
放假后,大多数学生都收拾着回家过年。子末的情绪却很复杂,他是很想回到魏子明身边,又怕面对他会做出可怕的事情,那样的话,他该如何面对他?同寝室的吴朝南、周宇航已经离开,整个寝室只剩下子末和林冬青。子末不知道林冬青为什么不回家,这天他从图书馆回来时,林冬青正坐在床上,两条纤细白皙的腿掉在半空,脸颊微微朝上,空洞而无神的双眼看着屋顶,甚至连子末进屋时,也不曾看他一眼。“林冬青?”子末喊了林冬青一声,对方却没回应。子末无奈苦笑,他知道林冬青这人很怪,虽然成绩也很优异,却意外的不合群,他几乎不和寝室以外的人交往,也没有什么朋友。林冬青和他一样都是怪人,只不过他是怪的含蓄,林冬青却是怪的明目张胆,一点也不顾及他人看法。见林冬青不理他,子末也就不再说话,没有人喜欢自讨没趣,子末也不例外。他坐在桌子旁,翻开了之前从图书馆借来的麦田的守望者,轻轻地翻开了第一页。这本书,他是如此熟悉,他记得,多少年前,魏子明就是这般在灯下,认真地这本书,他想象着,那时的他会是什么心情?
子末正读的认真,却听见有人说:“你说一个不被需要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听到这句话,子末愣了一下,眼睛对上了一直坐在床上的林冬青。林冬青本就皮肤白皙,这时看上去却更加惨白,他那张漂亮的脸白的就如同一页薄纸,仿佛随时都会破碎。眼神悲凉得令人心碎,子末不自觉地心脏一阵抽疼,仿佛从林冬青的眼里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被抛弃,不被任何人需要。子末放下书,走到林冬青床下,犹豫了一下,问:“林冬青,你是不是有事?”林冬青嘟囔起来,声音低地子末几乎听不见,“我这种人是不是死了比较好?”子末悲凉地摇了摇头,捏紧了拳头,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气疯了,怒吼着朝林冬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就算这世界没有一个人需要你,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因为我相信一定有一个人需要你,爱你。”说着,子末觉得还不解气,干脆爬到林冬青床上,朝他左脸狠狠来了一拳。林冬青挨了子末一拳,并不还手只是由于反作用力倒在了床上,也就是这样,林冬青突然埋头嚎啕大哭起来,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子末立即愣在原地,心里愧疚起来,心想自己是不是出手太狠了。
林冬青本来身材就很纤细,这会蒙头大哭,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子末有点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喂,林冬青。”子末将手放在林冬青肩膀,满脸歉意,放轻了语气:“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看见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也许我刚才表现的有些过分,你原谅我好不好?”说着,子末想掰过林冬青的脸与自己对视,林冬青却死梗着脖子,坚决不让子末得逞。两个人就这样僵持起来,子末看不清林冬青的表情,不过却知道他越哭越凶,好像十分受伤的样子。子末心里也跟着越来越难受,他松开了手,眼前的林冬青继续趴在被子上,也不理他。子末本可以一走了之,可他觉得林冬青情绪很差,需要人安慰,又始终迈不开步子。
他靠着林冬青坐的近了一些,脸上带着些许落寞,缓缓地说:“冬青,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现在有劲哭,那么肯定也有精神听听我的故事,对吧?我记得那是一个大雪飞扬的季节,我爸妈带着我来到省城,爸爸说妈妈身体不好需要到省城医院治病,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出门,所以我很高兴。我记得当时我有多么高兴,虽然外面很冷,我被冻得厉害,可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受。爸妈带着我来到省城火车站,妈妈紧紧抱着我,其实我现在已经记不得爸妈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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