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末之前还想着如何跟他道歉,现在整颗心却七上八下起来,又担心起对方。子末进入大学后,利用空余时间打工,自己也存了些钱。本来是想存学费,但为了方便联系魏子明,就买了部手机。他早就和林冬青交换了电话号码,林冬青那时还笑他,说你买的手机太次了,有一回说着就要带他重新去买,却被他强硬拒绝了。现在想来,子末还挺感动的,这世上除了魏子明之外对他最好的人就是林冬青。这些天,他不敢联系对方,就是想等开学了当面和他道歉,可已经开学,对方始终不曾出现,这种情况却是子末未曾预料的,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就拨通了林冬青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才接,子末心脏狂跳着,他迫切地想要听见对方的声音,又害怕听见。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忐忑不安,心惊肉跳。“冬青?”子末试着唤了对方一声,那边嗯了一声,声音毫无起伏,“什么事?”对方又问,子末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登时手足无措起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他的声音颤抖起来,说:“要开学了,你怎么还没回来。”那边冷哼了一声,不着感情地回答:“我以后不回寝室住了,如果没事,我就挂了。”说完,也不等子末继续就挂断了电话。子末只觉得全身无力,手中的电话软软地摔在床上,他觉得心堵地慌,头脑一片空白。他觉得很难受,很想哭,于是用被子蒙住头,假装睡觉。
开学后,林冬青果然没再回寝室。子末偶尔会在课堂上看见他,对方根本对自己视若无睹。子末愣是连和他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子末觉得难过,也许他和林冬青的友谊就此终结,可他仍旧忍不住时常想他。这一周,子末课上时常走神,因为他现在时常一人,周宇航和他一起的时间也就多了。两人很多必修课在同一堂,周宇航就挨着他坐。其实周宇航心里挺纳闷的,他知道子末与林冬青关系一向很好,可为何这回开学,两人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不再说话,不再联系。林冬青甚至不回寝室住,莫非和子末有什么关系,但周宇航本不是爱打听、说小话的人。子末开学以来,明显心不在焉,他最近又听到些林冬青的八卦消息,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子末说,也许对方会很在意。
课堂上,中年男子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从西方经济讲到中国古代经济,大谈特淡英国工业革命、圈地运动。他的声音洪亮且有节奏、高低起伏间竟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子末这几天总是失眠,晚上睡着睡着就会醒来,却不知为何醒来。他微微动了动眼皮,将偌大的教室扫视一圈,随即是一丝苦笑:林冬青今天依旧没来上课。不知从何时起,追寻那个人的身影已成了自己的习惯,他觉得苦闷,郁郁不可终日。老师停顿下来,要求同坐在一起的人分小组讨论圈地运动的经济意义,随即是一阵阵嘈杂之声。周宇航用手肘碰了碰子末,子末看向他,显得很没精神。周宇航笑着调侃:“你这些天晚上偷牛去了?”“去你的。”子末只觉得脸皮一阵抽搐。“说真的。”周宇航凑到子末耳边,犹豫了几秒,接着说:“你和林冬青究竟怎么回事?我最近听到些关于他的八卦。”“八卦?”子末抬眼看向周宇航,眼神很是惊讶,眉角蹙起,淡淡地笑了,偏着头说:“他跟我生气了。你说的那八卦是什么?”呵呵,周宇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子末的脑袋,顺便在自己脖子前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忍住了笑意,说:“你特么的,你知道你自己像什么吗?你特么还有出息吗?”“我像什么?”子末认真地看着周宇航,对方依旧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说啊。”周宇航右手环过子末肩膀,眯着眼看着他笑,说:“知不知道被人甩是什么样子?就像你这样。”“别乱说成吗?”子末垮下脸,心里却忍不住一阵紧张。他故意扯出笑脸,说:“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想得那样不堪。我和他是纯洁的友谊。”周宇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以手支额,斜眼看着子末,问:“他的八卦你想不想知道?”子末只觉得心脏咯噔一下,咚咚咚地跳个不停,他装作无所谓,催促周宇航:“你说”。
“我就知道。”周宇航像是很笃定般地摆了摆手,悄声说道:“他不是不在寝室住吗?我听人说他在市区住。还听说他整天开着豪车在学校里乱逛,几天就换了好几个女朋友。”“真的?”子末反问,露出一丝苦笑。周宇航抬头看天,心有不甘地说:“有钱就是好,换的女朋友都是大美女,你看我,长得这么帅,居然连一个朋友都没谈上,这世界怎么这样不公平。哈哈。”说完,还朝子末做了个鬼脸。子末迎头给了周宇航一下,动作轻地就像是在:“我还真不是损你,就算林冬青没有钱,女朋友还是一大把。你看他长得多漂亮。”切,周宇航皱了皱鼻子,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他又不是女人,长那么漂亮有毛用?”“也是。”子末应付着应了一声,思绪早飘到了九万八千里之外。他的脑子里是昏昏糊糊地一片,就像是一团水墨被人搅了又搅,水和墨都混在一处,也不知那是那了,只不过,隐约中还能看见五官分明的一张脸,时而皱眉,时而微笑着看着自己。
过去几天,子末仍旧浑浑噩噩,他依然保持了长久以来的习惯,只要不上课就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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