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青、林文雅、司机回来时已接近黄昏了。因为女佣请假回家,林冬青就自己下厨做饭,子末也跟着去了厨房。林文雅之前回来时就昏昏欲睡,林冬青已经安抚着她睡下。厨房里,只有林冬青与子末两人,子末站在他旁边打算帮忙。林冬青侧着脸问:“水饺你吃吗?”子末点了点头,“你等等。”林冬青说着打开冷柜拿出一袋冰冻水饺,又烧了开水,准备等水开了就下饺子。子末站在他身后,看他忙活,想起今天他哥哥来的事,抿了抿嘴,说:“你哥哥今天来过。”“是吗?”林冬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和子末面对面,他的脸色有些憔悴,惨白的皮肤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子末怀疑他是否感冒了,就走到他身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你发烧了。”子末的语气显得很焦急,“没事。”林冬青扬了扬脸,说:“我一会吃点退烧药就行。对了,他有没有说什么?”“他让我告诉你,他今天来过。那件事让你考虑一下。”林冬青静静地看着子末,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子末觉得他此刻安静的吓人,也看不出他神情有何异常。
“你去休息,我来弄。”子末说着,就想伸手拉林冬青,打算让他上楼休息。却不想手被林冬青狠狠打开,他背对着子末,背影单薄而弱小。子末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对这个人,他永远找不到相处的正确方法。林冬青并不理他,抄起漏勺将煮熟的水饺打捞上来,很认真地分在两个碗里。他的动作那样平稳,根本看不出有何异常。可是,当对方回过脸看着自己时,子末又愣在了原处。林冬青的脸色比之前更惨白,一张漂亮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只是一张能面,永远只有一种表情。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突然身体一歪靠在橱柜上,手中的漏勺发出叮当一声,掉落在地。子末伸手扶了林冬青一把,对方对他依然爱理不理。原本燥热的空气,因为林冬青冷漠的表情,似乎凝结上了一层寒气。子末痛苦地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人时不时的反复无常简直要把自己逼疯,可自己还不得不陪着他一起疯,子末觉得自己脑袋里绷着的弦就要断裂,他怕他会发怒,怕他会伤害林冬青。他对这人是呵着护着,可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自己、压榨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子末觉得自己就快发怒了,狠狠地拽住了林冬青的手。对方看他的眼神充满笑意,嘴角微微扬起,精致漂亮的脸孔充满了嘲弄,他漂亮而小巧的唇一开一合,说了句:“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返校
子末吃惊地愣在原处。空气中弥漫了死寂,四周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林冬青一只手撑着橱柜,睁大了眼静静地看着子末,生怕遗漏了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子末右手扶额,眉眼间全是纠结。他的声音很低,低地几乎听不见,他问:“你是认真的?”林冬青的回答简洁而镇静,他的嘴角是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又像是挑衅,他说:“我很认真。”子末突然舒展眉头,笑了,笑得很痛苦,林冬青愣了一下,笑意全无,脸上是一丝狡黠,他的手在颤抖,他知道他在逼他,逼迫他正视自己。他知道,他一向善于此道,但他从未如此工于心计,只因对方是他。他的声音空洞的像是来自幽冥空间,他说:“我求你了,吻我好吗?”
子末痛苦地摇头,他捏紧了拳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旦突破底线,他和林冬青的关系是不是会发展到失控;他是煎熬的,因为他不知道他若拒绝他,对方会如何。他没有时间思考,对方也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林冬青站直身体,眼神从他身上移开,与他擦肩而过,走出厨房。子末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自己身边走过,这一晚气氛极为压抑,林冬青走出去后,将自己关在屋里,再也没有出来。子末只好在客厅睡了一晚,这一夜,注定无眠。子末后悔了,后悔的直扯自己的头发,好像只有疼痛才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痛苦,他徘徊在林冬青房门前,却始终没有勇气敲门。他知道,他不希望和林冬青发展成那种关系,所以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不管如何,这一天总是要来得,早些并不比晚些坏。
这夜就这样昏昏睡去,第二日子末醒时,客厅仍旧只有自己一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过了。子末犹豫着上了二楼,心里设想了千百种和林冬青道歉的方法。他甚至觉得就算低声下气也无所谓,只要对方不再生气就好。然而,他的这些说辞并没派上用场。林冬青的房门大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子末只觉得头脑空白一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子末同学,你在上面吗?”子末听见司机在楼下呼喊自己,于是走下楼去。
楼下的司机穿着蓝色上衣、西装裤子。脸上堆着职业笑容,见子末下楼,他咧嘴笑了。从西裤口袋里摸索出什么,子末走近了,才看见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张车票。子末登时心跳不止,司机仍旧微笑,说:“少爷说,让我送子末同学去车站,您看您准备一下,我们就好出发。”子末登时愣在原处,颤抖着接过了司机手中的车票,他笑了,但笑得十分难看。司机看得出他脸色难看,知道他一定是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可这毕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既然少爷说送这人走,他就只得照办。
子末收拾好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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