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我觉得我未来就算搞摄影也不过是个影楼小弟罢了,千篇一律的模特动作,丝毫没有艺术感的修图方式,又接地气又乡土又恶俗。摄影于我而言,一是考大学的捷径,二是个谋生手段。会照相和会做饭会修车一样,不过是个谋生手段而已,有一技之长在身,饿不死就行。
林西水说,赵昴你好好学,到时候来我公司干,干两年当个部门总监,一个月哥给你开一万。
林西水说的跟霸道总裁一样,其实他和褚呈的工作室一共才五六个员工,还全是大学应届毕业生。林西水算半个内行人,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内行带着褚呈这个外号以及几个毫无经验的学生,也不知道最后能干出什么也什么门道。
我听张临皓说林西水现在压根入不敷出,新店开张没生意,每月还得给员工发工资,总管林西水现在已经借钱借到张临皓身上了。
我问张临皓借了林西水多少,张临皓比划了个数,把我吓一跳。这钱就算卖了林西水他也还不起…当然,或许有霸道总裁就喜欢林西水这样的呢,分分钟包了林西水,顺便做了褚呈,让这狗-日的彻底消失不再耽误林西水。
晚上十一点多,夏易融做完两套数学卷子。因为文理科原因,张夏先的卷子要比我们班的难一些,他把自己班的试卷给夏易融,夏易融就留在晚上做。两人做完之后相互批改,错题纠正讲解,相互配合轻轻松松就能吃透卷子,压根不需要听老师讲。
“张夏先,你现在真的很厉害啊。”夏易融赞叹道。
“还成吧,就那样。”张夏先得意得很。
“那我明天再给你整理一份基础纲要吧,你觉得哪个方面还有些薄弱?”
“不用了,那姓楚的已经给我整了一份完整的了。按照他的复习进度,我学的还挺好。”
“啊…这样,”夏易融笑笑,“这样也好,临皓哥的方案肯定比我好。”
“你还回去么?”我问。
“不回去了,这么晚,”张夏先看了眼手表,“怕吵醒我妈。”
他爸因为工作原因还是每周末回家一趟,他妈在家照看张夏先。
临睡前,张夏先趴被窝里玩手机。他把按键按得噼里啪啦作响,发个信息都这么有劲。
“跟谁聊呢?”
“嘁,”张夏先不屑道,“还能跟谁,不就那姓楚的。问我这几天学习怎么样。”
“呃…他这么晚还不睡觉?”
张夏先白了我一眼:“他从小就没有十二点之前睡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正跟导师一起做项目,说是国家级的,上面拨了不少项目资金。”
这么牛逼。
“诶对,”我来了兴致,“你问他谈恋爱的事没?那天他是因为对象哭的么?”
“怎么可能,”张夏先哼,“姓楚的眼睛张头顶,性格又古怪,我保准他这辈子都谈不了对象。”
“呃…”
“估计他就是遇到什么挫折了吧,或者说马上出国了心里害怕?保不准他每天晚上抱着枕头哭呢。”张夏先嘿嘿笑。
“……”
“我今年高二,姓楚的大二,等后年我出国,还能和姓楚的当校友呢。”
“你准备和他上一个学校?”
“人生地不熟,当然得找人罩我。”
“也是…”这样也好,毕竟张临皓是当哥的,当哥的先去那边探探路,免得弟弟过去吃亏上当受骗。瞧这兄弟俩处的,在看看我跟赵煋。
“等到时候我就跟他租公寓住,听人说那边的公寓特好。哎赵昴,到时候你得去看我们啊。夏易融也是,我带你们去玩。”
夏易融点头说好。
张夏先现在都魔怔了,三句不离“去美国”,说的好像他已经身在大洋彼岸一样。他这出国的事八字没一撇,就已经帮我们把“赴美探友”的路线给计划好了。
第二天一早,张夏先一早爬起来回家吃饭,他妈每天早晨给他做营养餐,怕他体力跟不上高强度学习。
我也有营养餐,每次夏易融来我妈都特意做好些大鱼大肉,即便是早上她都出门买烧鸡,我是沾夏易融的光。
我们仨吃完饭就往学校跑,平日骑自行车,下雨下雪时就步行。夏易融有时坐我后座有时坐张夏先后座,他随身带着英语单词卡,走哪背哪,即便在车上也不忘,他念单词张夏先立马说出词义,张夏先脚蹬着踏板骑得飞快,车子穿梭在清晨的大街小巷,十五分钟的车程,一叠单词小卡片。
圣诞节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下晚自习时我们仨提着一袋子苹果礼物步行回家,夏易融收到了眼镜妹送的电热水袋,只消插电几分钟就滚烫,比传统热水袋好用的多。夏易融十分喜欢,搂在怀里不撒手。眼镜妹再次送了我一条围巾,这令我有些惊恐,心说这大美妞不是要送我一百条围巾吧为何不能换个花样。我给夏易融撑着伞,他却总是跑到伞外面。
“这么大的雪!”夏易融冻得脸通红,伸手让我看他接到的雪花。
“你别乱跑。”我道,“小心感冒。”
“知道啦。”
而一旁的张夏先已然不在意究竟收了多少礼物,他不再跟张临皓比较,而是掏出手机给张临皓打了个电话。
“我们这边下雪了!”他说。
我和夏易融在电话一旁喊圣诞快乐。
张临皓在电话那边笑:“北京也下雪了,圣诞快乐。”
——那是我最愉悦的一段时间,想必于张夏先而言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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