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最后拿刀子桶着自己,还笑眯眯的问你不是喜欢我吗。
自己曾那么喜欢他。
无关情爱,也曾那么在意他。
如果说面对卫加的薛君是成熟的,是沉稳的,像海面,那么薛君和宁梓铭的相处就是骄阳,非要烧的嚣张,非要烧的映入对方心里才罢休。
那天晚上,他和宁梓铭狠狠的打了一架,最后宁梓铭输了,被打的躺在地板上喘着气,也不在意地板的灰尘,他坐起身来吐着血水,笑着:“阿君,我还是打不过你,你说的对,我不甘心啊。”
“但是,真正的斗争不在你我打得这一架。”他喘着气的继续说道:“怎么着都要赢你一回。”
薛君嘲讽的笑笑,不去接话。
后来,两人躺在地板上,看着薛家老宅大厅的天花板看了一夜,打完架后薛君不再提那些弯绕的过去,宁梓铭也不再提那个卫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空缺对方的七年,诡异的和平。
宁梓铭的目标很明显,抢那地盘,揍那薛家,认识这么多年,亲情,友情,爱情,在往后却成了敌人。
这操蛋的事。
第二日,宁梓铭兴致勃勃地拉着薛君去吃饭,仿佛忘了昨天的事。
宁梓铭热爱吃辣,点了一堆辣菜,他忘了薛君不吃辣,薛君喜欢吃甜,虽然也很少吃,但也是有人能察觉出他的口味。
比如,卫加。
他一直没动筷子,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卫加。
卫加说他在助理家里。刚吃完饭,声音缓慢而懒洋洋的,他听的心头一软。
“我让人去接你。”薛君声音不自觉的温和起来。
宁梓铭就在那里拖长着声音一句一句叫着他“阿君”。
但自己这样做,又是个什么事儿?
通完电话,看见宁梓铭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往椅子上一仰,也是懒洋洋的口气:“阿君要去哪儿?”
薛君拿起外套,将椅子塞回餐桌下,说道:“我先走了。”
“那个小歌手。”宁梓铭笑的很开心:“阿君你为我和他在一起,又因为他,与我动手。阿君,你实在是太奇怪了。”
宁梓铭看着薛君的背影,他的声音充满了无所谓:“阿君真是太奇怪了,找个冒牌货过来可劲宠,真的回来了,又要去陪冒牌货。”
薛君转身,给了宁梓铭一个很轻的巴掌。
“我没宠过他,倒是你,被宠坏了。”
回到格苑,卫加是后来回来的,穿的很休闲,那张白皙的脸还是乖乖巧巧。
冒牌货吗?
他不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正如宁梓铭所说,做着这些事心虚吗?矛盾吗?打脸吗?
摇摆不定吗?
只是看到卫加,紧皱的眉头都能缓下来……
为什么?
和卫加说了会儿话,就要走了,他疲于争斗,想着尽快解决和宁梓铭的事,再来和卫加解释最近的事,然后好好的…
好好的…做什么?
不欲多想,他刚要出门,就听见卫加叫住自己。
青年小步跑过来,他看着自己,一直看着。
青年的眼睛是偏圆的,像玻璃珠一样。
总让人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了一束光,忍不住的想要上前。
明明只是双普通的眼睛。
他抱了抱自己,声音带着一点点哑,他说。
“再见了,薛先生。”
一瞬间,一种奇怪的的情绪像冰冷的蛇一样,爬过自己的心脏,却转瞬即逝。
青年看着他的时间很长,拥抱的时间却不过几秒,他还露出俏皮的表情,对薛君挥挥手。
薛君不自觉的露出一个轻微的微笑。
“嗯。”
好。
等事情解决了……
等事情解决了…就…
和宁梓铭又呆了一日,薛君却一直没有打通卫加的电话。
“老板,我去了趟景娱,看到卫先生的助理,他说卫先生在录音棚,不便接听电话。”
张渊回来后,告诉他这些。
他放下心来。
可是晚上了,还是“无人接听”。
内心惶惶不安,脸色也不大好,宁梓铭一根一根抽着烟,轻悠悠的看着自己那张菜脸,一副不屑的神情。
薛君赶回格苑,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桌上是饭菜。
只有一副碗筷。
还有一张□□。
上面的便利贴。
电脑,手机,衣物,围裙,零食,相册……
格苑什么都没丢。
丢了一个人。
宁梓铭也跟着来了,依旧抽着烟,靠在玄关处,双腿交叠。
“阿君呀,你这样,真是太狼狈了。”
薛君嘴唇轻微的翕动,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仿佛被冰冻了。
“梓铭,你不是问我不是喜欢你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我和宁梓铭相识这么多年。”
“得知他死了,我去看他的坟,觉得冰冷刺骨,觉得心如刀割。”
“两年了,都没忘掉过。”
“后来遇到个小青年,长的多像宁梓铭啊,所以,我做了错事,我招惹了他。”
“他哭着和我打了一架,他说我是混蛋,为什么要让他做宁梓铭的替身,为什么要招惹他。”
“我该打。”
“做了这样的混蛋事,他还是选择了和我在一起,和他相处多年。”
“你说他是不是傻。”
“觉得和他在一起特别舒服,就算只是同处一室。”
“不知是不是我厌恶了一个人。”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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