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十分不耐的甩开手,嘴唇动了动抑制住了说脏话的冲动,转而推了凡萧一把,不想凡萧竟做弱不禁风状倒退了几步,皱着眉头捂着脑袋;“别推我……晕……”
走在后面的苏达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凡萧,关切的捂住他的后脖颈,心疼的来回摩挲,嘴上还不忘嘟囔;“蠢货你留他一条命干嘛,到头来还是自己遭罪,”边说边用眼睛斜了陆良一记。
要平时苏达肯定是会忍不住开骂,动手都有可能,但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要收敛好自己的脾气做派,毕竟这次陆良帮了大忙,而后面还是需要他。
陆良脸色铁青,堵得胸口发闷,转身离开决定眼不见为净。
“我脑袋没事,”凡萧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感觉没刚才那么晕了,扭头望向苏达刚要说什么,却张着嘴怔住了。
站在身边的不是苏达,是另一个人。
这个人有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嘴唇微微上翘,神情冷漠,整体带着一丝不悦,而这不悦中透露着股亲热劲儿,好像是对自己人犯脾气一样,并没有真生气。
“……你拦着我干嘛……”
“想看看你而已,”凡萧张口就接了一句。
“看我?”苏达忽然听凡萧没头没脑的这么说,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被打傻了?”苏达轻轻拍了拍凡萧的脸,他看见他的眼睛像是一潭清澈却不流动的井水,安静的,死气沉沉的。
凡萧眼珠转了一圈,瞳孔深处又亮起了光点,渐渐恢复了生气。
“没事……”凡萧搪塞道,不大自然的将手臂抽出苏达的怀抱,自言自语;“一个人而已……”说完凡萧揉了揉眼睛,觉得刚才那张脸……似乎在不久之前就见过,不是在生活中,而是在……梦里。
“一个很眼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逼问
苏达出于私心,他先安排头晕的凡萧躺在客厅的沙发里休息,自己和陆良则去地下室将整个地板全铺上防雨布,然后将兄弟二人绑在椅子上,固定好后,苏达拿着一把剔骨小刀,边威胁边将兄弟二人的小指甲盖撬掉,在一阵鬼哭狼嚎中,苏达确定堵上了这二人的嘴,心满意足的上了楼,给头晕的凡萧端了杯冰冻果汁。
“还难受的厉害么?”苏达注视着凡萧不敢大声问,好像声音大了也会把凡萧的脑汁震出来一样。
凡萧双手握着杯子,咕咚咕咚将果汁喝了个底儿朝天,末了一抹嘴,意犹未尽道;“再来串提子就彻底好了。”
苏达心里一乐,能跟人打趣儿这说明他心情好了,凡萧心情好了于是苏达也就心情好了,心情一好就真的要去拿提子给他吃。
“我家没有,”陆良不知从哪冒出来,没好气儿的接了句下茬,他看苏达摇着尾巴就要去冰箱找提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凡萧捂着脑袋斜躺到沙发上,发愁似的嘟囔着;“啊……脑袋晕啊……”
苏达抿着嘴看了看陆良,又看了看凡萧。凡萧这几天都有些低气压,好容易开心点他不想扫了兴,反正这兄弟俩都半残的被锁在地下室,量他们也不会闹出什么事……
于是主意这么一定,苏达立刻动作利索的就要换鞋出门买去。
“你在盘算什么?”陆良在苏达出门后,终于忍不住质问凡萧。
“没什么,不想让他看见血腥镜头,”凡萧跟充满电似的,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步伐稳健的就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陆良看他既没了刚才的晕劲儿也没了刚才的馋劲儿,知道他是有心装的。
“你他妈耍我?”陆良几步踏过去一把抠住凡萧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与自己面对面。
凡萧没有还手,只是转过身后盯着陆良的双眼平静的回答;“我没耍任何人,是所有人都在耍我。”
这句话说得陆良哑口无言。
“如果你当时都跟我交代清楚,我也就不会留这两兄弟活下来,你不说,那我就只好再找人问。”
“问完呢?”陆良问;“你是不是要大开杀戒了!?你他妈的报复名单上是不是又要多几个人?”
凡萧垂下眼帘,沉吟片刻抬起头;“应该不会多个你。”
陆良微张嘴,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觉得眼前一花,瞬间失去知觉了。
凡萧收回拳头,他也没想到自己能一次成功,一拳将陆良闷晕了。
拖着跟自己差不多高壮的死沉身体,凡萧气喘吁吁地将陆良安置到沙发上,接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活动活动手腕,在屋里搜刮了几样东西后,冲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凡萧脑袋虽然晕,但是不糊涂,他忘了大部分事情,但同时记得很多事,他记得之前欲言又止的陆良,他肯定有话,他记得顾先生死得蹊跷,时间也蹊跷,他记得顾先生的话和娇娜的话,他们跟苏达的话都有矛盾,他记得荀冬临死时说苏达死了,他记得那件棒球衫,还有那个模糊的,看不清人脸的梦。
凡萧一直默默的记着这些没跟任何人透露丝毫信息,因为他离不了别人的帮助,越往后走越难,更可况他还把那个“爸爸”纳入了名单之中,可同时他仍要防着阴影里的饿狼,哪怕是正在帮助他的人,谁知道是不是另有所图……凡萧死过一次不想死第二次,不是怕死,是不想死不瞑目,他咽不下这口恶气,忘不了这笔血债。
苏达和陆良手法很专业,将这兄弟二人绑了个死紧不说,还把裤腿和袖子齐着关节剪掉,以防夹带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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