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样,在胤祯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刚缓和的脸色又拉了下来。
“祯儿你怎么也为他说话?允禩把你弄成这样,你还给他说话?他许了你什么让你这么死心眼?你也不看看他们成什么样子!”乌雅氏指着胤禛和胤禩。美丽的脸因为怨愤显得扭曲。
乌雅氏话音未落,胤禛就冷厉的看了过来。
胤祯连忙打断乌雅氏的话,抓住乌雅氏的手轻轻握在掌心,直视着她,摇了摇头道:“额娘错怪八哥了,这次卸甲归京是儿子自己愿意的。这么多年,我身为人子却不能侍奉在额娘左右。儿子每次想到额娘都觉得歉疚。每逢节庆,儿子都分外想念额娘,却不得相见。儿子终于回来想好好陪着额娘,难道额娘就不想念祯儿吗?”
“你正是年轻的时候,男儿应该志在四方,总呆在额娘身边有什么出息?”乌雅氏轻声责备。
“若说战功,儿臣这几年已经足够,若说富贵,皇兄和额娘还能让我受了委屈不成?”胤祯真诚的看着乌雅氏,言语间自信洒脱。胤祯拉着乌雅氏的手,既像是撒娇又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难道,额娘想让祯儿一辈子远在西宁,不知哪日就马革裹尸吗?”
“别乱说!”乌雅氏惊慌起来,急忙去捂胤祯的嘴。胤祯宽慰的抱了抱她,同时借着身体遮挡,向胤禛递了一个“带八哥走”的眼色。
胤禩的腰快要被钳断,但因为紧贴着胤禛,他清楚的感受到乌雅氏每一次叫“祯儿”胤禛的身体都会下意识的崩紧,眼中似乎瞬间闪过希冀,但每每又很快黯淡下去。胤禩不能准确的知道胤禛心中所想,但却明白那绝对不是快乐。胤禩目光微微闪动,体贴的没有挣扎。
胤禛接到胤祯的暗示,平复了一下心绪后,用最平静淡漠的语调说:“皇额娘,儿臣找廉亲王还有政事商谈,就先行告退了。天色已晚,还请皇额娘早些休息,儿臣明日再来请安。”
胤禛对乌雅氏躬身行礼。
就在胤祯和胤禩都以为这件事可以就这样揭过时,胤禛瞳色泛起冰冷的光泽,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朕今日发现,额娘的侍卫和下人没什么规矩,伺候额娘不够尽心。明日,朕会叫苏培盛带一批新的来。另外,正月天气寒冷,额娘若无要事还是不要出永和宫的好。若是闷了,叫十四弟进宫说话便是。”
“你是想软禁哀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额娘吗?!我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胤禛听着斥责,面无表情的转身。胤禛的喉咙间似乎堵上了什么东西,既呕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他闭了闭眼,眼角却因为巨大的悲痛不受控制的微微抽动。
胤禩离他最近,似乎听见了胤禛心中的呐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你眼中只有胤祯?同样是你的儿子,同样是你十月怀胎,为什么你那样疼爱十四却只把我当成敌人?为什么你可以和十四谈笑,我们在一起时却只有争吵和沉默?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天下那么多母子,只有我们不能母慈子孝,共享天伦?胤禛红着眼睛看着乌雅氏,藏了好多年的质问堵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些话,也是不可以说出口的。
最终,胤禛只是倔强的挺直了脊背,一手抚在门上,一字一句且沉痛的说:“儿臣只问皇额娘一事。额娘可还记得,朕与十四名字读音相同,都可唤做‘禛儿\?”
说完后,胤禛便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逆子!”
“……你这个逆子!我当初便不该生下你!”。乌雅氏先是一怔,接着就不顾一切的砸起了东西。
“额娘不要!”胤祯连忙挡在胤禛与乌雅氏之间,死死拦住暴怒的乌雅氏,急道:“儿子离京数年又很多话想跟额娘说!额娘暂且息怒。”
胤禛拖着胤禩走到院子里,身后传来乌雅氏怒不可遏的骂声和胤祯隐隐约约劝解的声音。
胤禛又往前走了一段,直到听不见声音才堪堪停下。在漫天繁星下,胤禛深深吸入一口冰凉的空气,心头暴虐的情绪方才消散一些。
感受到胤禛的情绪,胤禩拍了拍胤禛勒着他的手,轻声道:“四哥,放手。”
胤禛如梦初醒,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放了手,退开一步。胤禛看着胤禩,微皱着眉头。“是朕来迟了,却叫你受了委屈。以后皇额娘找你,你告诉朕,或是……不要再去。”
“我不去便是。”胤禩点了点头,宽慰胤禛道:“太后只是一时情绪激动,四哥不要过于在意。”
胤禛微微摇头,勉强勾了勾嘴角。
胤禩看着胤禛黯淡无神的瞳孔,忽然主动拉起胤禛的手,坚定且不容拒绝的浅笑着说道:“四哥,陪我去个地方。”
“这里是……储秀宫?”
胤禛一失神被胤禩拉走,回过神来时已到了储秀宫的门口。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胤禩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储秀宫是胤禩的额娘良妃曾住的地方。也是,良妃去世的地方。
储秀宫已经荒废很久了。良妃病逝后就少有人来。新进宫的妃嫔们也并不情愿住在这个前任主人一生不得宠爱并且刚封妃不久便去世的地方。他继位之后也没有安排人住过来,所以,夜晚的储秀宫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阴森恐怖。
胤禩轻车熟路的走进院子,在一株桃树下的石头桌椅上坐了下来。储秀宫数年没有打扫,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可胤禩越完全不介意。衣服上茶水点心的污渍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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