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正好去会会苏少容,一直以来只闻其人不见其人,我倒要看看我弟弟的亲生哥哥是怎样的人。』
「妘姊……哥哥他和你不一样,你不要太冒犯人家。」苏少华没好气地喊着张妘,神经纤细的苏少容哪经得起大咧咧的男人婆攻击。
『没礼貌,我一个堂堂的心理医生,最擅长观察人类行为举止了,居然说我会冒犯人,去见苏少容时我自会斟酌,倒是你…会诊一次都没有来,我早说了你越不想会诊代表你心里越有鬼,就不要给我逮到机会,一有机会就抓住你!』
话语说得狠戾,其实张妘很担心苏少华,这个她十八岁才第一次见过面的表弟,走得都是偏颇的极端之路。
苏少华轻笑着,没有回话。
『不理你了,每次都这样,不想说的时候就只会假笑或沉默,对了,盼盼他过得好吗?』想起盼盼,张妘心中一痛,那个可怜的孩子被姑姑丢进孤儿院,还不帮他报户口,在孤儿院时遭人虐待,刚到苏家时怕生怕得让人怜惜,只有苏少华能让盼盼安心,因此盼盼被带到了j国定居。
「盼盼很好,有人细心照顾着他……我不打算让盼盼回t国,他在t国有太多不开心的事情。」
张妘应声表示知道了,她不会强硬一定要看到人,只要盼盼能开心幸福,她这个大表姊就放心了,真正想看盼盼的话,乾脆带着父母去j国探望顺便旅游。
『少华…不管怎样,你要好好对待自己,爸爸一直很歉疚,没好好照顾你和盼盼,让你们受了那麽多苦。』爸爸张俊和姑姑张秀是龙凤胎,两人打小感情就不好,但照顾外甥和姊弟不合没有关系。
苏少华闭上眼,过去的种种浮现脑海,那段不堪回首的童年,他叹道:「舅舅想太多了……若不是那个女人太任性,伤透了外公外婆的心,自己跑到灯红酒绿的环境生活故意不让人找到,如果我有这样的姊姊,也会很头痛的…舅舅没有欠我们什麽。」
『不只我爸,我妈跟我也都很担心你,妈妈老是叼念着你都没去看她。对了,明年他们结婚三十五周年,我带他们去j国庆祝,也可以跟你和盼盼碰面如何?』怕对谈太灰暗,张妘刻意音量提高,转移话题。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子才挂掉电话,张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手提起咖啡一啜,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怎麽想,苏少华的心理状态都不算正常……张妘很头痛。
十八岁那一年,第一次见到苏少华就是在姑姑的葬礼上头,爸爸不知道自己被骗,他一直以为姊姊只有张宁一个孩子,大为震惊。那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没有半点伤心和意外,条理分明地述说他和弟弟才是姑姑的儿子。
爸爸一开始还不信,但苏少华说出他是双性人之後,爸爸就相信了,爸爸曾跟她说他会选择专修妇产科和基因研究,就是因为家族中有时候会出现这样的特殊体质,原因不明,当然事後的验血也证实了他们的血缘关系。
身形娇小的孩子神情淡然,似乎早知道自己有其他亲人存在,虽然从没见过,他对着爸爸说……不用把他当成外甥也没关系,可是请帮他找到他弟弟,弟弟被那女人丢进孤儿院。
听着苏少华不喊姑姑妈妈,反而一直那女人、那女人的喊着,张妘还觉得不太舒服,毕竟是自己的妈妈,有必要连称呼都那麽在意吗?人们常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张妘以为姑姑不过是生性贪婪而已。
等了解事情过後,真的是……不在乎也难。
张妘知道人性很复杂,但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那麽坏心,虎毒不食子,姑姑可是连孩子都当成棋子在利用。拿小儿子威胁大儿子要他配合演戏,用小儿子的安危换来大儿子乖乖听话,姑姑突然意外过世,没有留下任何小儿子的资讯,苏少华没有门道,找不到弟弟的下落,才会拜托她爸爸。
人海茫茫,动用了任何管道,爸爸花了三年才找到可怜的盼盼。看着只有幼童智商的盼盼满身是伤又瘦骨嶙峋,张妘才明白苏少华为何这麽担心他弟弟,这根本就是残害了,张妘无法想像如果爸爸没有及时找到的下场。
等找到了张盼,苏少华说他还不能离开苏家,托她爸爸代为照顾几年,爸爸对这两个外甥深感愧疚,自然什麽都好。
盼盼到他们家时充满警戒和胆怯,只有和苏少华年纪差不多的张宁才能让盼盼放心一点,张妘那时候已经在医院实习了,虽然不是刻意,但会将盼盼当成自己的病患,认真观察盼盼的行为举止。
那是一段漫长的过程,偶尔才会从盼盼说的只字片语中得知他们的过去。张妘没有向任何人泄漏两人的过去,连自己的爸爸都不知道…只因为那段拼凑出来的回忆太过惊骇,让张妘完全不敢过问当事人,怕提起了是二度伤害。
苏少华有拜托她当盼盼的心理医生,毕竟盼盼智商不像正常人,怕盼盼有什麽心事藏在心里。
想着盼盼都被应许了,每一次和苏少华碰面或通话张妘都会要求要会诊,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奈何病患逃脱能力超高,她只好藉由十根手指头有数的见面次数去判断苏少华的心理状态。
盼盼在苏少华的牵线下,已经得到幸福了……什麽时候,苏少华才会放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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