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可纳伸手摸了摸兜,“还不是你总气我。”
“启明说你昨天下午带着卫淩去把什么店给砸了?”谭天明丝毫不留情面。
“……”辜可纳顿了顿,“还不是他们气我。”
“……”谭天明不说话了,半晌慢腾腾地哦出了一声。
辜可纳恼羞成怒,低头又咬了一口谭天明的肩膀,谭天明斜了他一眼,蹙着眉头:“你做什么脾气总这么不好?”
辜可纳都要给他气笑了,他呸了两口,翻出了一个大白眼:“谁的脾气有你差?”他实在是不知道谭天明是用什么心态讲出句这样话的。
谭天明没说话了,他垂着眼睛叩着车门好像还真的在思索。
辜可纳哼了声:“你做什么把何嫂请回家?”
谭天明慢腾腾地应了声:“不是你不想见她,不想吃她做的东西吗?”
辜可纳瞅了他半晌:“启明叔说你年轻时候被人打坏了脑袋。”
谭天明顿了顿:“什么?”
辜可纳瞅他:“我先前还觉得是启明叔哄我的话,现在想想他说得挺对。”
谭天明似乎觉得好笑,也确实笑了一下,过了半晌竟然还张嘴吐槽出了一句:“你启明叔才是从小翻垃圾桶捡垃圾吃吃坏了脑袋。”
辜可纳白了他一眼:“少给我炫耀你们从小垃圾堆一起长大的过命交情!”
谭天明笑了两声,他把视线转向了车窗外,两旁的景色在飞速倒退着。
辜可纳伸了个懒腰:“黎若厚跟我爸什么关系啊,很熟吗?”
谭天明曲指叩了叩车门,话压根没过脑子般地问了声:“哪个爸?”
辜可纳伸手把谭天明的脑袋掰了回来:“我那个短命的亲爹!”
谭天明蹙了蹙眉头,他伸手拿下了辜可纳没大没小的掰着自己脑袋的手:“做什么,没大没小。”
辜可纳瞅他半晌,哼了一声:“再没大没小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谭天明瞥了他两眼,辜可纳神清气爽笑眯眯地凑过去撒娇:“爸爸。”
谭天明看着他那模样就知道没安什么好意,所以压根本没准备要搭腔。
辜可纳凑过去亲了亲谭天明的脸,啄了两下还往对方耳朵里吹了吹气:“爸爸,我爱你。”
谭天明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辜可纳眼巴巴地瞅了他半晌给他这反应气笑了,最后撤回身子哼唧:“谭天明你没情趣透了,怪不得这么些年身边除了个启明叔都没个人陪着。”
谭天明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轻轻捏了捏辜可纳的下巴,慢腾腾地道:“小可,你别总是招我。”
辜可纳十分配合地任他捏着自己的下巴,还分外无辜地眨巴眨巴了眼睛:“招你什么了?把持不住啊?”
谭天明看着他:“上一个这么招我的人还是你爸爸。”
辜可纳难得搜刮了圈自己的记忆,想找到一个关于自己亲生父亲存在的痕迹,但是他没有找到。
他的记忆好像断层在了自己第一次跟谭天明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谭天明还是个小年轻,瘦得跟营养不良似的,废了挺大劲砸开了那个车库的拉门,拿着一根看起来就是被人丢弃不用了的木奉球棍,从被砸了个洞的门里慢腾腾地走了进来。
光也从那个地方漏了洞的地方透了进来。
辜可纳想到这里啧了声,自恋万分地感叹出——真是好一出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
辜可纳当时还是个屁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贪玩得要死乘着司机靠路边停车偷偷溜下了车,晃了没多久被人一把抱住直接塞进了辆看起了就快要报废的面包车里,被那辆破车晃去了崎市最穷、最脏的一条街上。
在车库里被关了几天,最后被谭天明拎着一根木奉球棍带了出来。
带到了辜可纳亲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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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辜可纳年龄太小,其实是不太能记住的,就是谭天明这人脑子真的有些不太正常,辜可纳那段时间粘他粘得要死,一分开就要哭断气的那种,某天夜里谭天明跟着辜可纳亲爹抱着辜可纳出去见世面,走到没什么人的边角落的时候他低头就冲辜可纳讲:“其实我让人跟着你半个月时间了,工作r,i你家司机总在五点零七分的时候经过柳明路跟卞江路的路口,你知道那条路离我们和平街不是太远,你日日坐在车里我们倒也不能做什么,谁让你那天偷偷从车里跑了下来。”
辜可纳当时也就四、五岁根本就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天明还老神在在地抱着他说:“当时他们本来想着把你绑起来弄点钞票随便花花的,还是我想我成了辜老大儿子的救命恩人,难道还愁今后没钱花吗?”
辜可纳当时是真的不太懂他什么意思,但勉强能听出人讲话语气中的好坏来,搂着他的脖子就呜呜哭了出来。
当时谭天明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事情做出来就做出来了,还一定要当着当事人的面讲出来,讲出来就讲了罢,当事人年纪小听不太懂他这话,他还在辜可纳亲爹死后把人迁到自己户口下做了个养父后,在当事人正疯狂地刷这个养父好感的时候,莫名其妙提醒了一句:“你小时候被绑架过你记得吗?”
辜可纳当时年少不懂事,特别崇拜自己这个养父,点头如捣蒜:“记得啊,记得你把我带出来的。”
谭天明当时说话的模样辜可纳现在还记得,现在想起来都会先是一阵莫名的嫌弃,而后又一阵莫名的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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