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好菜一群人都涌去蹭一口吃,毫不顾忌地说话谈笑,或许会说说主子坏话密事,又或许说哪位姑娘变美了,哪个孩子又长大了不少。
生活种种,平凡却是最真。
看他这副模样,越江觉得心疼,立刻用欢快和轻松的语气说道:“快些吃完,待会哥哥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顾非文疑惑地看着他。
越江神秘地一笑,摇摇头便不再说话,一口吃掉半个包子。
用完早膳,越江就拉着顾非文到了大院背后,那里是越江父亲的兵器库,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里面都是越江父亲的私藏,甚至越江都少来,只因他有了师傅赐的黑刀,其他一般的兵器根本入不了眼。
越江轻易开了门,带着非文进去,房间里面十分昏暗,灰尘很多,随意放在架子上的刀剑兵器亦是沾满了尘土,脚踩在地上能留下一个明显的脚印。
顾非文忍不住咳了几下,用衣袖掩嘴问越江,“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随我来。”越江挥手拂去铺过来的细尘,径自走到一个大书柜前,书柜上凌乱地摆放着什么心法招式秘籍,各个门派的都有,顾非文拿出一本关于心法的,吹去上面的尘埃,好奇地打开。
越江却夺过他手中的书,“看这个做什么,待会再看。”说着,把那本心法秘籍随意地扔到一边。
顾非文无奈地看着他在书柜旁边的灰墙摸索一下,然后双指按在一块普通的砖块上,越江回头对他一笑,“看着哥哥使法术。”
就见双指往里一推,那块石砖竟然凹陷了下去,紧随而来的,竟然是自己分开两半往两旁推开的书柜,书柜中间空出一道口子,就停下了动作。
顾非文凑过去一看,书柜中间竟然是一个黑幽幽的通道,惊奇地看着越江,“这是?”
越江轻松地推开一边书柜,把口子弄得更大,自己闪身进去了,伸出一只手给非文,“进来吧。”
非文把手安心地放在越江的手掌,越江收紧手掌,一用力就把顾非文拉进了通道。
通道昏黑,还带着长久不通气的霉味和浑浊的空气。越江取出火种子,熟悉点亮了挂在墙上的火把,火光迅速照亮了一处空间,顾非文这下才看清了通道的样子。
大概有两人能走的宽度,墙壁嶙峋,还能看出挖凿的痕迹,抬眼望去,通道笔直地没入火把照不到的黑暗之中。
越江拿下墙上的火把,燃烧的味道使通道里的空气更加沉重,他对顾非文笑道:“跟我来。”话落,就举着火把往前走去,一手紧紧拉住非文的。
通道有转弯,有几段长路还是下坡。越江走的速度还挺快,只是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会牢牢抱住顾非文的腰。
这么细心的呵护却让顾非文感觉郁闷,他也是男子啊,“堡主,不用这么小心...抱,抱着我,我自己能走。”
越江却猛地把他拉进怀中,在嘴角处亲了一口,“哥哥就是要疼爱非文啊。”
顾非文羞躁地推开他,“我也是男子,没有堡主想得那般无用。”
原来是别扭了啊,越江笑道,“我疼爱非文,与非文有没有能力,是不是男子有何关系?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
语气霸道专制,顾非文只好随他。不过越江不再搂着他的腰,反而与他十指紧扣。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越江让顾非文举着火把,自己上前推开堵着出口的巨石,巨石轻易被推开,出口射来刺眼的光芒,顾非文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
等重新适应了光明,顾非文才发现他们竟然身处在一间破庙,方才越江推开的巨石,竟然是一尊铺埋灰尘的菩萨像。
“这里是半月城的破庙,还记得吗?我们小时曾在此处避过雨。”越江随意地坐在菩萨底下的石头上,问顾非文
非文点点头,自然记得,这破庙还真的没有变化,还是那样杂乱,乱草和石头到处都是,偶尔还有野物跑过,丝毫没有了寺庙的模样。
“为什么?”犹豫几番,顾非文终于是问出了口,只是脑里疑问太多,最终只说出这么一句。
越江径自起身,走出破庙,顾非文不解地跟着出去了。越江指着破庙的右边小路,道:“那便是进城的路,而另一边。”越江又指着左边的乱草从,“从这儿穿过,就能上官道。”
这是何意?非文忽然有些提心吊胆,偏偏越江还是轻松笑笑,“到时你就随着顾叔离开。”
“那你呢?”非文上前一步追问,“你有什么打算?”
“半月堡是我生长的地方,我定是要守到最后,尽忠也是尽孝。”越江倾斜身子,后背靠着原本恢宏的红木圆柱上。
顾非文顿时觉得身体软弱无力,蚀人的悲痛跃上心头,怔怔地瞪着越江。越江伸手把他揽入怀中,柔声安慰,“别担心,等事情过去了,我一定会去找你,我可舍不得把你一人抛下。”
真的会来吗?顾非文止不住身体发抖,缓缓摇头,决绝道:“不行,就算我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能让你孤单一人!”
“怎么那么傻呢?”越江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晃晃,“你安全了,我才安心。”
“安心送死吗?”顾非文冷着脸,带着呵斥道:“你不能主宰我的人生,我想留下就留下!”
越江却被这样的顾非文逗笑了,伸出舌尖舔他的唇,最后霸道地含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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