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陈伟民和周军带着其他人一心扑在跨省案上,实在分不出什么精力到朗坤身上,朗坤将师父的辛苦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即便是遇上瓶颈,也不愿意去给师父添堵,于是常常会给霍刑发微信,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建议。
霍刑自然是每次都会给朗坤回消息,但于案子,却没再给出什么有用的意见。
山茶花案长期处于瓶颈期,朗坤看着陪自己熬着的蔡欣乐和戴林,不免感到内疚,蔡欣乐毕竟是女孩子,长期这么熬着,眼看着皮肤都没光泽了,朗坤便不敢让她再陪着自己加班加点,变得每天都非常遵守下班时间。
下班前,朗坤看着桌上那尚且厚厚一沓的名单,不禁叹了口气,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走出大楼,朗坤收到了一条微信,是霍刑发来的,问他案子最近有没有进展。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霍刑不再给朗坤提意见,但是会陪他聊天,偶尔朗坤忙得几乎以为自己会崩溃,只要和霍刑聊上几句,就会重新动力满满,就好像电量苟延残喘的手机被接上了电源,瞬间变得要多神气就有多神气。
为此,蔡欣乐还调侃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女朋友肯定是个会劝慰人的,否则朗坤哪能说打鸡血就打鸡血的?
对此朗坤不置可否,每次都是嘿嘿笑,抱着手机没完没了地打字。
蔡欣乐看看戴林,戴林无奈地笑笑,朗坤在他们眼里就还是个孩子嘛!
与此同时,霍刑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里——
屋子里几乎漆黑一片,主人似乎没有开灯的习惯,黑暗里,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是朗坤给回的消息。
朗坤告诉霍刑,案子还是没进展,而且凶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这不符合他过去的行动习惯,心里有点担心。看到消息的霍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给朗坤回了过去,两人一来一往聊了几句,突然,霍刑嘴角的笑容凝固了,换上一副冷淡面孔。
背后悄无声息出现的那人不由得咂咂嘴,“霍刑,你要不要这样,我一来就不给好脸色看,刚才倒是笑得挺欢。”
“哦?”霍刑背对着来人,嘲讽一笑,“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眼睛成x光了。”
“我还不知道你?为了那件事,都记恨我多少年了?就你那表情,不用看都猜得到。”
来人朝霍刑走近一步,突然感到脖子一凉,只见霍刑手上握着一把锋利至极的剑,没有回头,剑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来人的喉咙。
“咕。”来人喉咙口发出奇怪的声音,他退后一步,捂着自己的伤口不让血喷出来,还坚持不懈地对霍刑叨叨:“我说霍刑你够了啊,下次再拿剑刺我,我跟你拼命昂!”这么说着,他松开了捂着喉咙的手,虽然手和脖子上还有血迹,但那里原本应该致命的伤口却已经恢复了!
霍刑不理他整天对自己叨逼叨,冷冷问:“谁让你来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着,顺手打开了脚边的空气净化器。
来人顿时无语,这个霍刑,太损了!
“我来是有两件事要问你。”
“说。”
“第一,是关于那件案子,你为什么要误导他,这对你没好处。”
“误导?呵……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啊,岳贞。”
“……这么快就和他有接触,你打算把他带回去?”
霍刑闻言再次冷笑,似乎这个问题触到了他的底线,“这就是你的第二个问题?”
“当然不是!”岳贞立刻见风使舵,特别特别熟练!“老头子们让我来接你回去。”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话特别不可信,怎么可能是那么友善的“接”嘛!
霍刑终于回头,带着不可一世的表情说:“岳贞,当年他死的时候,我真后悔没把你们一起杀了,给他陪葬。”
此时的霍刑,表情是冷然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笑容,浑身上下散发出杀伐果决的气势,岳贞绝对相信,他说要杀自己的话是发自肺腑的,过去那么多次都没能真正动手,是因为他想让自己活着,可以在思念泛滥的时候,籍由折磨自己的行为来抑制。
于是岳贞改了口风,说:“国安那里需要你坐镇。”
“那又关我什么事?你们对他动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别动他,当年和你们订立契约的是他不是我,那些条条框框,我可以不遵守。”即使遵守至今,也是因为他。
霍刑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说出口的话掷地有声,岳贞迫于威压,不得不后退一步。
“狼君你……”
然而岳贞才刚开了个头,就被霍刑粗暴打断,“闭嘴!你不配说这几个字。”
岳贞果然闭嘴了,身形隐匿在黑暗中,“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误导他,但你要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霍刑不语,此时朗坤的消息又来了,霍刑拿起手机给他回复。
岳贞感叹道;“原来你也有喜欢人类这些新事物的时候。”
而霍刑没有理他,看到朗坤发来的消息笑了出来,这不禁让岳贞又感到一阵新奇——原来霍刑也露出如此带着暖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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