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风点了下头,看了眼床上的祖悲秋,确定他还在昏睡,这才漫不经心道:“昆仑七老只是一个幌子,让我师父操心去吧,现在我得走了。”
郑东霆看了顾念风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等你。”
顾念风听着这三个字,感觉到里面的炙热,浅淡一笑。
他也想过有一个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欺瞒和虚假的伴侣,但他发现他似乎做不到。
他和郑东霆的纠葛从最初走到现在,真真假假掺在一起,已经辨别不出真与假各自的比例。若是说黑和白之间存在灰色,那么这灰色,是他唯一能交付的东西。
道是无情却有情,貌似情深亦薄幸。
祖悲秋直到第二日的晌午时分才从沉沉的昏迷中悠悠醒来,当他茫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郑东霆斜靠在床边,正在低头打着瞌睡。
祖悲秋揉了揉仍然残留着阵阵疼痛的头颅,顿时想起来昨天洛秋彤绝情的话语,不禁五官俱酸,抽了抽鼻子。
郑东霆听到声音,猛然抬起头来:“师弟,你醒了?”
“师兄……”祖悲秋心中一酸,双眼立刻又冒出了晶莹的泪光。
“唉,师弟,你能不能争气一点儿,昨天你就是哭昏过去的,刚醒又开始哭,你水做的?”看到祖悲秋的眼泪,郑东霆恼怒地说。
“不是,师兄,我心里哭啊,我对秋彤一心一意,能为她做的我都做到了。为什么她对我无动于衷呢?人们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难道我做得还不够?”祖悲秋一脸苦相地问道。
“你是够诚了,不过你可不够精啊。”郑东霆说到这里,也是一脸的痛愤,拾手用力拍了拍祖悲秋的肩膀,“你对洛秋彤一片真情又有何用?白送上门的东西没有人会珍惜。你为她披肝沥胆,她只会怪你弄脏她的衣裳。”
“那……师兄,你连顾大侠都追到了,你教教我该怎么做吧?”祖悲秋一把抓住郑东霆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听到祖悲秋的话,郑东霆一时语塞,提到顾念风,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好像没什么立场……有些心虚。
“那个……你不要对女人太热情。要冷淡,要克制,最好就是强迫自己忘掉她们。等到她们想起你的好,自然会千方百计来找你。”郑东霆挠了挠头,思索了很久,终于说道。
“但……但是,万一她不来找我呢?”祖悲秋担忧地说。
“所以你一定要振作啊,师弟!”郑东霆伸出双手用力按住祖悲秋的肩膀,“你要努力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到时候,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要做你老婆,洛秋彤自然也会倒贴上来。”
“惊天动地的大事业?那是些什么样的事情啊?”祖悲秋一扫刚才的颓废,一双小眼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噢,嗯……”郑东霆刚才一顿胡说八道不过是为了振作师弟的精神,这个时候被祖悲秋问到,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什么大事,随口道,“就像这次天书博览会……之类的。”
“这次天书博览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吗?”祖悲秋拼命地想要去理解师兄的话。
“呃……”听到他说起大事,郑东霆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顾念风所说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他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道:“比如说……从天山那边赢来倾城剑法?”
江湖上有句话说:“修道可以不管老庄,修身可以不知论语,修史可以不读春秋,走江湖怎能不知道倾城剑法?”
此话几分真假不知,但也足见倾城剑法的盛名。顾天涯作为一代剑神,更是黑白两道的共同偶像。
祖悲秋不是江湖之人,混迹江湖的时日不长,牧天侯再厉害也偷不到天山绝密的倾城剑法的秘籍,因此他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
“倾——城——剑——法?很气派的名字。”祖悲秋疑惑道,“赢了这个就能让秋彤对我刮目相看吗?”
郑东霆仿佛在看怪物看着祖悲秋:“师弟,师父当初从来没有和你提过倾城剑法的名字吗?”
“我没听说过啊。”祖悲秋茫然道。
“咳咳……总之这是一部很厉害的剑法秘籍,”郑东霆立刻一脸正色道,“赢得这个剑法,洛秋彤肯定会来找你的!”
葬神谷升魔石宫前的朝阳广场。在这方圆足以比拟太极宫的场地上,上百名参与天书博览会的魔头正在为争夺位置最好的铺位大打出手。喊杀声,金刃交击声,拳掌碰擦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连绵不绝的杀伐之音,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腥风血雨的笼罩之中。
斗转星移,开铺日转眼之间便在打打杀杀之中度过。孔武有力者占得好位,技不如人者沦为次席,两百个铺位在这一天中都有了主人。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升魔台已经化为一片群魔乱舞的海洋。所有魔头为了让自己带来的秘笈换得好货,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当场展示本门本派最强悍优秀的武功。一时之间,朝阳广场刀光剑影,掌击拳震,枪来棍往,竟比开铺日的那一场大乱斗还要热闹。
连紫杰的厉害不是吹的,居然给他抢到了最好的位置,就在正中央。
顾念风戴着面具混在人群里面,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今日我在这升魔台开铺,第一是为了广交朋友,多会豪杰;第二是为了和各位来一场惊天动地的豪赌,至于赌注,就是我这位艳若桃李的爱妻殷小蝶,还有她手中那一本绝世秘笈!”连青颜假扮成的丈夫说到这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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