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生病的人心软些,何况老子跟裴公子已经不清不楚。虽然我到底没明白他怎么相中上我,至少从表面现象分析他确实相中我了。我叹口气轻轻握住裴其宣的肩膀向前送出半尺:“别被我传染上。你折腾了一天,早点去睡罢。”裴其宣在蜡烛光里漾开一丝笑,又靠了过来。贴着我的耳根轻轻说:“发汗的法子有的是。可惜你是病着……”舌尖在耳廓滑了一圈,慢慢从我衣襟中抽出手。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桌边扇熄了蜡。然后打开房门,走了。
居然是今天这么干脆。
老子躺倒在床上,心里莫明的空虚。人生病的时候,还特别容易文艺。我正从一百二十八个小肥羊数到三百四十五个水煎包,门轻轻一响,漏进半扇月光又合上。我闭上眼听脚步由远及近再次到我床头,一只手在我头的地方拂过,探了探我脑门。我两个鼻孔堵的严实,脸上方微微的吐气吸进牙缝还微有温意。佛祖爷爷在上,老子再忍得住我是圣人。裴公子,我也劝你去歇着也提醒你会传染了。你一定要当周瑜,老子今天就做一回黄盖。
我反手握住伸在我额头上的手,用力一带,如愿以偿地身上一沉。另一只手划过清凉的脸庞,找准鼻子以下啃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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