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你却气起我来。”傲慢略有点霸道的语气,让无事喜欢乱想的小妖精浑身一颤,服服贴贴地跪到他身后,细细地掐捏。
“我和琴潇比起来,你觉得谁更好看些?”一句话透露了心事,他竟是怕君熙被蓬莱仙的美色迷了去。
“傻瓜,别人从来入不了我的眼,唯独你。”抓住雨陌的手腕拉到身前,那双亮而有神的凤眸正映着雨陌无可替代的俊美。
轻轻用食指点了一下雨陌的眉心,嘴角勾起弯弯的笑意。含起他的耳珠,邪邪地说道“等下记得要叫的大声些。”
“不要!”淡紫色的榻帐漫天而来,飘落似晚春的花。
得饶人处且饶人,君熙说他不怪玄隐,毕竟是他毁了他挚爱之人的元神。若问谁对谁错,谁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人不该贪恋三间七界的权势,不该滥杀无辜的百姓,助她增加千年的道行。
往往就是这样,你以德报怨,他人却不会感激涕零。哪里得来君熙喜欢一条大红色的锦鲤精,偷偷报去了天庭。老顽固的天帝气的一怒掀了棋盘,命四大天王将他们抓了来。
当时天色正好,无端遮了一层乌云。君熙算到会有今日,拉着雨陌的手藏进瀛洲殿的暗阁道“这一劫怕是我们躲不去,你可恨我。”没有他,雨陌不会爱上他,亦不会为了他放弃化身成龙的机会。
天条是冷的,老顽固的心也是冷的,不想雨陌因为他受了苦,却还是躲不了这一劫。与他不能厮守,即便寿与天齐又有什么意思。不待雨陌答话,拥着他的身子道“天涯地角,我都会随着你。”
心里只剩感动,喜欢他就是喜欢他,哪里有恨,哪里有后悔这样的情绪。扣紧他的十指,泪水浸湿彼此的衣裳,天地可鉴,此情不渝。
天庭之上,众仙的叹息之中,老顽固的天帝一点不留私情。将功孰能补过,何况君熙他只是一时冲动,还求天帝网开一面。
被怒火和愤恨冲昏头脑的天帝,听不进别人的言词,冷眼看着那不知廉耻的鲤鱼精。令人毁了他的内丹,又命人将他身上的鱼鳞一片一片地拨下。
痛,撕心裂肺。雨陌却不敢叫出声,怕君熙听了也会跟着心痛。咬着唇,低低地闷哼,滚爬中不忘对着君熙微微一笑,那样子似在说“我还可以忍受。”
“你既是天帝,理应公平,单是去了我的天职,为何不要我也受这般宛若拨皮之苦。难不成因为我是你的侄儿,就为我徇私,传出去可是丢您的脸面。”君熙不顾天兵的阻拦,硬是护住雨陌的身子“谁再敢碰他一下,修怪我无情。”
阵阵的叹息中,老顽固的天帝差点气吐了血。一条鲤鱼精有什么好,既没有女子的娇柔,也没有男子的阳刚,君熙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
免不了一死的雨陌,在君熙的怀中化成了六棱雪花,直到最后一片融化在他的手心,才失魂落魄的站起来。傻笑道“你身居高位,随随便便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这下他死了,再也不会出来蛊惑我,你满意了吧。”
老顽固的天帝不说话,揉着太阳穴退了去,众仙家也是拍拍他的肩,摇头而去。云蒸雾绕的灵霄宝殿只剩他一人,声声嘶吼,哀动天地。
那时的哭声在耳畔响起,久久不绝,所有的一切他都记了起来。他是君熙,而他是雨陌,三生三世他都陪在他的身旁,不离不弃。
滥情的老白看到如此多情的君熙,不忍他继续受着相思苦,也不再卖关子,随手幻化出一个青花瓷盆“有一样宝贝要还给你。”
俯眼望去,一条大红色的锦鲤,从头红到尾。见到他,吐出一连串的水泡。似在说话,君熙却听不懂。破涕为笑,那双炫目的凤瞳再一次把水中的锦鲤迷的不知东西南北。
太上老君很心痛地从葫芦里倒出一粒丹药“把这颗丹药碾碎喂给它,可以助他恢复人形。”
尚不满足的君熙,可怜兮兮地望着太上老君“我知道老君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帮雨陌恢复千年的修为。”
“你就不要为难他了,这一颗丹药可是他忍痛割爱给你,再要下去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滥情的老白笑道。
“那雨陌他?”黄河的龙门,如此险恶,没有千年的修为助他,心里还是不踏实。
“听说蓬莱有一棵奇树,两千年开一次花,两千年结一次果。吃了那棵树的果实,即使不能恢复他的修为,也能增他百年的功力。你去琴潇那里讨要,他肯定会给你。”
“不必!”说话间,天空飘来一朵五彩祥云。那紫影伫在半空,像两位仙家行过礼,才将一锦盒送到君熙的手中“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清澈如水的冰眸噙着万年飞雪的寒意,收敛了目光,又匆匆踏着祥云离去。
这般性子的人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真不知道东海龙王的九太子是怎样将他的心收去的。
眼下无心了解别人的事,只想青花瓷盆中的红锦鲤赶快变回人形。送走了两位仙尊,忙不迭地将那颗丹药磨成粉。
再小心地捞出雨陌,将碾碎的丹药一点一点地送入他的嘴中。屏住呼吸,静待那激动人心的一刻。眨着眼,那条从头红到尾的锦鲤却一点变化也没有。
难不成他还要像上次一样,喝了他的血才会变成人形。牙齿才碰到指尖,手心里的锦鲤就跃到了空中,划出一条心状的弧线。
再一眨眼,眼前的人多情而妩媚。尤是眉下的两朵桃花,似染了晨曦初露,浸水含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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