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又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不认识的人尚且做到如此,可那个人呢!
大娘挽留说,自己无儿无女,如果没有去处不如留下。
听了就暖到心坎,摇摇头道“大娘,你可知道一个叫沈慕风的人。”
“你是说皇上亲笔御赐的驸马吧!听说今晚就是公主和驸马大喜的日子。”
这不是真的,对吗?掏出悉心珍藏的连理结,泪水就一颗连着一颗的落。他在他的心里,真如他说的那样不堪吗?
遥远望去,那张灯结彩的状元府红彤彤的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把他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寂。
默默地流泪,静静地听着心碎的声音。那藏在肚中的思念,也随着晚来的清风一点点化开。想他曾经的种种,怎甘心如此罢休,他要问他,曾经到底有没有过,哪怕只是一点的真心。
那样,他也没有白白的爱过他一场。
手中的琴再也抚不下去,趴在琴上,泪水涓涓。只是想要一颗真心缘何这么难!本以为冷清寒不会像沈慕风那般,到头来还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彼此彼此而已。
悠悠地站起身,那紫纱幔后的人影一点一点的靠近。直到那颀长的身影掀开紫色帷幔,才看清那张熟悉而又俊俏的面孔。
覆着水雾的凤眼,直直地望到了曲流觞的心里“流觞,我好想你!想的快要死掉。”跑去抱住傻愣着的曲流觞。
不可能,冷清寒又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明明是他和朱晴大喜的日子,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那温热的怀抱暖暖的,快要将他融化,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醒了就都散了。如果是这样,他希望这个梦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可,这不是梦,他就在眼前。即使高兴的忘乎所以,也想痛痛快快的为难他一番,要怪只怪他让自己流了那么多眼泪。
不自觉,美人的巴掌落到了冷清寒的脸上“我曲流觞何德何能,竟会让你堂堂的冷家七少爷想念,是来看笑话的吗?不巧这泪不是为你流的。”
“流觞,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我真的是被逼无奈,若是不同意这门婚事,靖王爷就会要了我全家的命。”
“多好的借口,竟让我没有话反驳你。”冰冷的桃花瞳犀利的像把刀,似要在冷清寒的身上狠狠地捅出几个窟窿。
“做错了事还要找理由搪塞,我真是个混蛋,你不再信我是理所当然,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明亮的凤眸真挚的让人难以抗拒,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要我信你,你又何德何能?冷公子你若是来听琴的,紫纱愿为你抚。若是来捣乱的,修怪我无情。”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一句低声下气的忍让都说不出口,逼急了狗也会跳墙。
“流觞,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原谅我?”拽着曲流觞袖子,慢慢地跪到地上“你不原谅我,誓不起来。”
“嗯,不起来?是为了让我心软吗?那你告诉我,这个软字该怎么写!”
类似的场景他见过,做错事的男子要娘子原谅,娘子不肯就背着荆条跪在家门,负荆请罪。
起初小娘子毫无所动,对他不理不睬,视而不见。直到某一天,男子晕在了外面,小娘子终于动了恻隐,答应原谅他这一次。
多美好的结局,跪了几日皆大欢喜。可他曲流觞偏偏不吃这一套,拉起冷清寒就推到了塌上“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尤其是你那双不染尘埃的眼。”看到曲流觞眼里飞霜飞雪的冰冷,心中掠过一丝恐惧。
“呵呵,喜欢我的全部,那就睁大了眼,仔细地看清我是什么样的人!”双指点下了冷清寒的哑穴,一手将紫色的床帐轻轻落下“从来都是别人要我,今天我倒要试试要别人的滋味。”
黑色的瞳仁微微地晃动,虽是惊愕,却不挣扎。看着曲流觞的桃花眼,勉强地勾出淡淡的笑意。他若是喜欢,怎么对自己都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他生莫作有情痴(九)
清风灌了一室,带着点点泥土的芳香。窗外毫无征兆地飘起细细的雨丝,那笼着烟雨的眼覆起薄薄的水雾。
拄着塌,吃力的坐起,身下痛的让冷清寒喘不过气来“流觞,你可愿原谅我?”
“也许会,也许不会。只是暂时的接受,或许哪一天腻了,就一拍两散。”明明很喜欢他,却要装作不喜欢,害怕自己一旦喜欢上他,会做出后悔莫及的事。
“清寒,如若那叫琼华的人不去扮成你的样子,你会怎么办?”曲流觞端坐在琴前,望着雾蒙蒙的烟雨。
“你都知道了?”
“刚刚问过玲珑那个丫头。”
“如果他没有出现,或许欠你的,只有等另外个来生去还!”欠他的,愿用永生永世去还。可欠别人的却太多太多,多少个轮回也偿还不完。
昨晚,大悲大喜来的一切都太突然。坐在六姐的房间,正听玲珑讲着曲流觞的故事,门外悄悄走进了曾经的友人,琼华。
一见了面,尴尬地无法言语。他知道他喜欢他,他也知道他不喜欢他。对视了良久,冷清寒缓缓道“安好?”
“嗯,安好。”琼华看到玲珑,并没有太多惊讶!握住冷清寒的手道“从今晚起,我才是冷清寒,而你是穆琼华。你也晓得,我的易容术天下无双。”
“你在胡说什么!”冷清寒惊愕道。
“老管家给我讲了你和那位公子的事,虽是嫉妒你对他好,但我更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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