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整个身子沉浸在水中,许久不见他探头出来喘息。
玲珑着了急,忙声声唤道“少爷,少爷……”
“叫,就知道叫,没死也被你叫死了。”拖着湿漉漉的衣服,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望着晴朗的天,泪水竟在眼里打转。
说什么来着,根本不会有人真心对他。那个人是,他也是。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永远不会离开,一派胡言乱语。
占了便宜就走人,哪里有他想象的那般美好。年少的自己傻傻地信着那个人会伴他一生一世,如今的自己又信着那满口谎言,说记得前世如何如何的混蛋。
冲着天撕心裂肺的吼道“苍天你怎般这样不公,我又做错了什么!”再也不要信谁的话,再也不要涉足红尘的情与爱,谁再和他谈情就撕烂他的嘴。
群芳馆的姑娘们花枝招展,就连好一派奢华装饰的门面也花枝招展。看了牌匾就挪不动步“听说了吗?紫纱姑娘又回来了,眼下在台上抚琴呢,那音律是一个妙啊!”
何等一个妙啊!心急火燎的公子哥们差点踩烂群芳馆门前的石阶。老妈子一张一张地数着银票,嘴上乐开了花,眼里放着精光,见谁都是慈祥的老妇人样。
冷清寒停在群芳馆的不远处,眼圈是红的,缘何这音律是哀的,明明是一首很欢快的曲子。
自己要娶别人了,对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是他为什么又要重新回到这种地方,来这的人都长成了黄鼠狼的模样,真怕谁动了他的曲流觞。
事到如今,他还是他的吗?低着头就往馆里进。老妈子笑着拦下他“紫纱姑娘说,唯狗与冷家七少爷不得进,公子请回吧!”
“呵呵……我还不如狗吧!”说着又要往里闯。
还有如此贬低自己的人,但得曲流觞千叮咛万嘱咐,他硬闯就找人把他扔出去。说这话时,他并没有十足把握冷清寒会来,因为曾经那个人对他就是没有半点感情。
“听说冷公子要娶亲了吧,被靖王爷知道你来这种地方,亏待了他的心头宝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老妈子依然笑的慈祥,向别的公子笑的更加灿烂。
话戳到了痛处,他都要娶亲了,难道还要曲流觞等他不成。垂下头失落的转身,总是不甘心,趁老妈子松懈冲进馆里,一下子跃上了台。
任四周一片寂静,拉起曲流觞的手就往外走。众人惊讶中,门口堵了几个强壮的家丁。
“冷公子,这是要把我们群芳馆的姑娘带去哪里啊?”老妈子拽过曲流觞,对那几个家丁使了眼色。
只见他们上前架着曲流觞的肩,扔出了群芳馆的门。冷清寒依旧不死心,可几个家丁却将门堵死,听见里面老妈子说“各位公子受惊了,紫纱姑娘说愿多为你们抚上一曲。”
泪水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中,透过缝隙看见曲流觞冰冷的目光,心凉了半截,他原来这么恨自己。
平日他再冷,再淡漠,也不像适才那个怨恨而冰冷的眼神。有苦难言,苍天你有没有在看。凭什么有权有势的就可以仗势欺人,凭什么有情人难成眷属。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红尘伤乱,不如早日离去,太多叹息也只会淹没在漆黑的夜。
大红的礼服穿在身上,除了红的耀眼,红的讽刺。嘴角扯了扯,原来自己不是活死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如此,入了洞房。
红红的盖头无人掀,屋里静的似多年没住过人。骄横的朱晴终是耐不住,自己掀了盖头。看见冷清寒丢了魂似的坐在椅子上,一脚踹了过去“你还在惦记那个狐狸精是吧!”
狐狸精到底谁才是,谁不知礼义廉耻非要嫁他。人家不同意,就用逼得,说道这都玷污了山里的狐狸。
冷清寒不理他,亦不看他。由她挑起他的下颚,眼里始终没有她。
“你不要欺人太甚,攀了高枝还不感恩戴德,我可是……”冷清寒一手推开朱晴,摔门就走。
“冷清寒,你给我滚回来……”暴跳如雷的朱晴一下子掀了桌子。
长空月明,几点星光。流觞你可也在看头顶那天,思念成泪“六姐,我该怎么做!”
冷清漪的房间就那样的空着,览物思人,泪水落得更多。姐姐们中只有她最疼爱冷清寒,如果她还活着至少还有个说话的人,可惜物是人非,徒留太多伤感。
倚着塌,越发觉得疲倦。心里烦躁,却不知日后如何是个好。没来由刮了一阵风,地上落了半截蜡烛,看清时颈前架着亮闪闪的一把剑。
“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家少爷?”玲珑执了一把剑,眼里泛着比剑还要寒冷的光。玩弄一颗心,就那样有趣?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黑暗中,那浸着泪水外的忧伤。
“到了这时候,还要为你的错找借口吗?承诺过的也都不算数了吧。”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看着自家少爷被欺负而束手无策的小丫鬟,谁负了她家的少爷,她绝对会要了那人的命。
冷清寒微微地弯了嘴角,泪水竟随着那上扬的弧度一起流了下去“犯了错,还要找借口遮掩,我真是个人渣。”扬起头,露出雪白的颈项“你杀了我吧!”
小丫鬟终是下不了手,狠狠地摔了剑“原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可你也是这样的薄幸。不喜欢少爷,为何还要去招惹他,大富大贵对你来说就那样重要?”
外人只看见冷家和靖王爷攀了亲,是何等的风光。可谁又能真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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