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容王妃禁足三月还是没能学会礼仪尊卑,定王妃乃是你的长辈,你见王妃为何不行跪礼?”
一直在厅中关注一切的宇文晔适时的走了出来,一开口便是诘问容王妃。
于王素然而言,要她跪抢了她风头,抢了她定王妃之位的这个人,简直比杀了更让她难受。沉默半晌,终究没有向苏慕枫行跪礼。
“呵,定王,你这般护着你的王妃,那你可知你的定王妃在你出征时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苏慕枫心中咯噔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苏慕柳会干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也不等宇文晔回答,王素然叫远处站着那两人一个个的上前答话。
“把你们看到的都说给王爷听听。”
“小人梁二,是西市酒肆里的伙计。几个月前,这位姑娘帮一位公子打赢了一架,后来这位姑娘便经常与那位公子去酒肆里喝酒,那位公子还曾托掌柜安排杂耍来哄这位姑娘开心,小人不止一次看到姑娘和那公子在西市携手而行。”
“小人罗石。几个月前,在京郊遇到王妃,于是就邀了王妃和同行的年轻公子去家中吃了顿便饭,当时我女儿就要成亲,王妃还送了玉佩当贺礼。后来我被人冤枉偷了玉佩,还是王妃亲自作证,救我出来的。”
说完,罗老丈便拿出了当时苏慕柳送给罗娇娘做嫁妆的玉佩,以证实自己所言非虚。王素然派人去找他,只说有人要为难定王妃,需要他来做个证,证明那天定王妃确实在京郊打猎,还说随行的人亦要说的清楚明白,他哪里知道这个要为难定王妃的人正是找他做证的人。
苏慕枫听完这两个人的陈述,哪还不明白王素然目的何在,摆明了是说定王妃红杏出墙,给定王戴了绿帽子。看这二人说的有板有眼,那玉佩也的确是苏慕柳的玉佩,看来苏慕柳与一位年轻年轻的公子过从甚密是却有其事了,苏慕枫猜测,这位年轻的公子大概便是那位被苏慕柳救了两次,并送了剑坠给苏慕柳的公子了。
苏慕枫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慕柳这丫头还真是会给他添麻烦。事实摆在眼前,苏慕枫既不能承认,亦不能否认,只能先看定王做何反应吧。
王素然自得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苏慕枫,转而调笑起宇文晔来。
“呵,看来今年定王府的杏花开得不错,都长到墙外去了。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不如何。仅凭一两个贩夫走卒的话便要我怀疑王妃?”
见定王不信,梁二有点急了,与罗老丈不同,他是收了银子的,谈的是事成之后付另一半,他自然得坐实了此事,偏又那么凑巧,与定王妃一起喝酒的年轻公子不知何时也突然出现在厅前。
“小人所言句句是真,这位姑娘便是和那位公子一起去酒肆喝酒的。”
在场的人顺着梁二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处站的是宇文煊。
“没错,王妃便是和那位公子一同在山上打猎。”
罗老丈也再次确认了定王妃红杏出墙对象的身份。
一时间,苏慕枫、宇文晔、王素然、宇文煊皆当场呆住。
良久,心情复杂的王素然终于记起来要给皇帝行礼了。
“参见皇上。”
“平身。”
王素然只觉得皇上那怨念的目光似乎恨不能把她戳出两个洞来,她做梦也没想到,定王妃所谓的j,i,an夫竟然是皇上,行完礼,没有再多说一句,领着带来的两个认证灰溜溜的离开了。
对于在中秋宫宴上才得知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是定王妃的宇文煊来说,他实在不知如何向宇文晔解释,除了尴尬,便只剩尴尬。
“朕……还有很多奏章要批就……先走了。”
临走还不忘看一眼还在震惊中思绪杂乱的定王妃。
苏慕枫只觉得头疼,皇上和小妹有了感情,唉,当真是一团乱麻,看宇文晔,却是神色如常,王妃都红杏出墙了,还这般波澜不惊,不过苏慕枫转念一想,这个王妃总归是要休的,因而又觉得定王这反应正常的很。
“王爷,我……”
“王妃不必解释,我都明白。”
明白?苏慕枫自己都不太明白,宇文晔却说他都明白,苏慕枫不知宇文晔心中是何想法,想要解释却又百口莫辩。王素然的指控显然是有理有据的,定王妃确实和别的男人有私,按理说苏慕枫既想着要定王休妻,应该巴不得有这番波折,给定王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但此时苏慕枫心中却只觉得憋闷。
“王爷真的明白?”
“总之,我信王妃。”
听宇文晔这样说,苏慕枫虽有狐疑但却宽心不少。
宇文煊回到宫中,静下心来细想,却觉出不对,今日见定王妃,只见她面色坦然,眼神也全然不似前两次相见时那般躲闪回避。听到王素然带去的那两个人指认她红杏出墙也是一脸惊愕,似乎完全不知道这期间发生的种种事情。
难道是因为定王就在身边,所以才故意如此表现?但她那双眼睛看过来的目光,完全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恭敬有礼却淡漠没有半丝情意。宇文煊有些混乱了,以他对“苏姑娘”的了解,这样的淡漠从来都不属于她,可他之前在宫中,在王府见到的分明就是她,是定王妃苏慕柳,可为何今日再见,她又不再是她了呢?
宇文煊为此事困惑了好几日,一闲下来便紧皱了眉头思索,连宇文烟到了跟前都没有发觉。
“皇帝哥哥。”
宇文烟俯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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