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好痛,我……我……喘不过气了。”
耿回雪颤抖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色刷白,全身的肌肉痉挛,手按住心窝,好像随时要断气似的。这痛来得又快又急,不知是什么诡异的病。
夏无尘握住他的手,揣他的脉象;他的脉象忽快忽慢,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不禁怔住了。
林秋莲则小声的道:“大师哥,先叫大夫来看吧!”
夏无尘一边走,一边说道:“去找大夫来,我先把他抱进房里。”
* * *
一进到房里,耿回雪的冷汗流得更多,似乎是痛到极点了;不一会儿,他就晕了过去。虽然他晕了过去,但那疼痛似乎还不曾停止,只见他浑身仍不断的颤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紧急请来大夫,却诊查不出是什么病。最后大夫只道:“不晓得,可是她的身子有些虚倒是真的,夏少爷,她刚嫁进来,别欢爱过头,她身子弱,会撑不住的。不然我开些补药给她吃吧!”
夏无尘知道前些天他那样的索欢,一般身子弱的人是受不了的,但他看耿回雪的精神都很好,所以也就没太在意;再说耿回雪是他买进来的,他一开心才会拼命与他亲热,也许等失去了兴致,就不会再抱他了。那些天他又特别对他有感觉,便爱捉弄抱他;现在大夫既然都这么说,他又不是非耿回雪不可,自然以后不抱他就是了。
送大夫出去后,夏无尘就坐在床边看着耿回雪。
* * *
睡了一个上午,耿回雪才缓缓醒过来,似乎连骂人也没力气,只道:“我好累。”
夏无尘帮他盖好被子,低声道:“你再睡一会吧,等会儿我要人送药给你吃。”
耿回雪张开眼睛,傻了似的自言自语:“药师、神子对我们说发作时会很痛,我还以为是假的,原来真的这么痛,总共会发作三次,现在才第一次发作;而且药师说第三次就会死了,原来我真的会死啊,以前我都不信的。”
不知道耿回雪在说些什么,夏无尘听得莫名所以,也就不是太在乎。
但耿回雪还是在自言自语:“他要我去找那个命定之人来爱我,可是我也要爱他才能活下来;但是我的命定之人是男人啊,我怎么可能爱他?一定可以换的,神子帮我算出了这个人,说不定神子也可以帮我换,我还是回苗疆去求神子好了。”
他自言自语完,就挣扎着要起来。
夏无尘见他脸色还不太好,便喝道:“你要干什么,躺着休息。”
“我要回苗疆去,我的时间不多了。”
夏无尘才跟二师弟说他不爱小师妹,而是爱耿回雪的。他这一走,那不就表示他在说谎了吗?毕竟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最心爱的人离去,所以他当然不肯让耿回雪走。
他安抚道:“阿雪,你把身子养好再走吧!我已叫人炖了补药给你喝。”
“我是死人身子,怎么养也不会好的,补药给我吃,就像把银两往水里丢一样,没用的。”他仍坚持要离开。
夏无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但如果大骂这家伙,许多下人在这里走动,人多嘴杂,流言也传得快,一定会传到二师弟那里去;二师弟又会怀疑他刚才是骗他的,如此岂不是害了小师妹?
于是,他忽然抱起耿回雪,不让耿回雪挣脱他,然后非常低柔的道:“别走,留在我身边也没有什么不好,你想要的,我都买给你,你要去哪里玩,我就陪着你去。阿雪,我们有夫妻之实,我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你与我同床欢爱这么久,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他说话从未如此轻声软语,也是第一次说得这么正经,又带着浓浓的情感,耿回雪一楞。这死跛脚鬼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用这种语气哄他,让他一时很难接受。
“喂,你少用这么恶心的口气对我说话,听得我全身不舒服,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话讽刺我好了。”
“阿雪,我承认我以前不好,老爱逗你玩,所以让你觉得我似乎不是真心的对待你;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比之前更疼你、更爱你,你别说你要走好不好?”
耿回雪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越是泛着奇怪的感觉,他摇手道:“夏无尘,我是说真的,你的口气真的很奇怪,好像你多舍不得我、多爱我似的。别装了!我知道我们根本就是相看两讨厌。”
“不对、不对!阿雪,我从来就不讨厌你,甚至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你留下来吧!我从来没说过我讨厌你,况且你会和一个你讨厌的人欢爱这么多回吗?”
耿回雪一时说不出话来。苗疆的人通常都是两心相悦才会以身相许,而且相爱的人也才会睡在同一张床上。他跟夏无尘的情况虽然特殊,但那是因为他不能抵抗那种酥麻的感觉;夏无尘若是不喜欢他,跟他上床欢爱似乎也挺奇怪的。难不成,夏无尘是真的喜欢他吗?
“你不是还爱着你小师妹吗?”耿回雪问道。
“小师妹已经是二师弟的人了,难道我会跟他抢吗?往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多说了。阿雪,你好好躺着,我去看看药熬好了吗?”夏无尘扶着耿回雪躺下。
耿回雪满心的混乱,他乖乖的躺下着。
夏无尘出去没多久,又进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碗药汁,他小心的扶起耿回雪,喂他喝药。
那药很苦,耿回雪不禁蹙眉,“好苦。”
夏无尘对匙里的药汁呼气,再喂到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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