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和梁婧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道,“开什么玩笑?!”
“真是细思恐极。”胡妙玲轻声一叹,“一旦想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不是社长傻妈跟他是高中同学,我真道他是自前朝穿越而来的。”着曲裾的女子轻笑道,“芙蓉似水将玉面,尘俗不染敷新霜。噗~”
袁康含笑听了她的话,对cos团的人说,“我帮你们去跟他说借船的事情吧。”
“我们要不要搞一个‘符公子拯救计划’?”江盈积极道,“总不好白住他的,让他开心起来吧!”
施诗磊一直都不想跟他们一道八卦,听到江盈居然说到了这一步,哂笑道,“怎么拯救?让他跟你们一起穿古装穿越啊?”
“咦?其实你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不玩cos啊?”胡妙玲向卢松子问了施诗磊的名字,调笑道,“施郎若着汉服,定也是个玉面公子。”
施诗磊听惯了别人夸他漂亮,听她的装腔,对她翻了个白眼,“小娘子好没矜持~”
回去的路上,施诗磊没什么精神,问负责光线的同学要了一支烟,两人在大队后面抽烟解困。
穿曲裾的女孩子名叫韩文倩,从他们刚见面开始,施诗磊就发现她会时不时把目光飘到自己这边来,他照旧会跟女孩子对视而笑,然后看韩文倩半是尴尬、半是羞赧地看向别的地方。
这会儿韩文倩正跟其他人聊得愉快,回头看了施诗磊一眼,见到他居然在抽烟,不禁不满地朝他皱了一下眉,似是嗔怪模样。
看这位已经读到博士的工科姐姐这样眼神,施诗磊假装不在意,还是跟朋友聊天。
cos团里那几个对符钦若感兴趣的女生在向袁康问八卦,时不时好像了然于心的感叹声也听进施诗磊耳朵里。
原来符钦若的父母都在国外,三五年回来一趟,跟儿子是聚少离多。符钦若从小跟祖父母一起住,他祖父是省书画协会的元老,也许就因为这个缘故,符钦若耳濡目染,才出落成如今这般斯文书生模样。
“这个客栈其实是他们家祖上地产,好像他曾祖父那一代还会时不时来这边消夏。但现在这边也被开发了嘛,人多嘈杂,就渐渐不来了,他祖父就索xìng_jiāo给他开客栈。”袁康解释说。
江盈可惜道,“他不是学拍戏的吗?读了书出来不拍戏好可惜。——古装扮相一定很美!”
“也不尽然吧,现在娱乐圈超乱的。他这样的,进去还不是像进了狼窝的羊?”樊灵天眨眨眼说。
江盈撇撇嘴,不以为然,“也还好吧。”
客栈门开着,柜台后边却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老板哪里去了。
他们完全自主地走进店内,各自收拾东西。
胡妙玲经过画堂时突然驻步,讶然道,“啊呀!石榴花~”
“‘一丛千朵压阑干,翦碎红绡却作团。’”袁康走过去看,随口就吟了一句诗,低头问女生,“要不要摘下来给你戴?”
女生笑道,“这倒不必,恐它盖过了我的红妆。”
施诗磊不跟他们吟诗作对,把相机和三脚架拿回房间里放,没过一会儿卢松子就探头进来说,“今晚有节目。”
“什么?”他没有从绢屏后走出来,透过这层完全模糊的山水画问。
卢松子也没走进来,道,“今天十五,袁康他们说今晚要煎茶饮酒,画个画什么的。就在院落外头。”
施诗磊觉得他们有些装腔作势,穿个古装就真以为自己是古代人,吟诗作赋假风雅,“我不去,你们玩吧。”
“那今晚来叫你。”也不知他是没听到还是假装听错了。
施诗磊撇撇嘴,转头望向窗棱外头的庭院,只见到那株石榴开了三两朵红花,在浓绿之间尤为明显。
商业化以后有商业化的好处,白天出去拍片时,施诗磊就找到了酒吧街。
吃过晚饭,他洗了个澡,窝在床上涂指甲油顺便等头发干。
中间来了几个电话,施诗磊瞄了一眼,都推了拒听。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涂指甲油了,手法都不甚娴熟,擦了好几遍,弄得指甲都哑了颜色。一口气把盖到眼睫毛的额发吹掉,他对着灯光看自己的双手,还是不满意,索性就都涂了淡紫色,再随随便便又涂了点护甲油。
“施施,来喝酒啊!”樊灵天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身圆领袍,宽袖颠颠走进来笑盈盈地说。
施诗磊嫌弃地看他,把他的袖子扯了扯,“别那么c好不好?”
“我哪里c了?”樊灵天鼓了鼓腮帮子,把他的手抓起来翻看,“有你c啊?——哎呀,不说了,去换衣服,喝酒去啊!”
他哭笑不得,“你别这么入戏好不好?”
樊灵天耸肩,“有什么关系?玩嘛~走啊,袁公子他们那儿还有几套男装呢,我刚才翻的时候看到一身好适合你的。你去穿,去嘛去嘛,在这里多无聊!”
“我不无聊啊,正要去酒吧……”话还没说完施诗磊就被他拉了起来。
樊灵天一边拉着他走,一边说,“酒吧哪里没有?这个才是第一次见呢!”
面对樊灵天所说的适合自己穿的汉服,施诗磊嘴角抽了抽,两根手指拎起这件青色直裰,手上不知何时被韩文倩塞了一把折扇。
他突然听到外头有翻砖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居然是符钦若蹲在石榴树下揭石板,奇怪道,“他这是干嘛?”
“三年前初雪时他埋下了一缸雪水,现在拿出来给我们煎茶。”韩文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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