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蔳将气息隐藏了起来,这一日他都呆在这树上,为的便是要摸清这楼里的人有几多、陷阱又是如何,青衣楼的人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世上有人能够从外部光是看他们行走的影子就判定出何处有陷阱,何处有暗道,更不会想到有人能够从每日送入楼内的酒食就推断出楼内有多少人。
甄蔳在心里暗自将青衣楼内的情况画了个大概,他掐了掐手指意图再尝试能否推演出一些情况来,但是奈何天道难测,推演出的结果就好像蒙上了一层面纱一般,根本无法使用。
甄蔳眯着风雨,寻思道自古以来从不曾听闻有人掐算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自己又不曾道德败坏,又只是一介草民,与那国祚毫无**系,怎地就算不出来了?!
既然此法不通,甄蔳只好再耐心地在树上窥探那青衣楼的情况,世上事大多差若毫厘,缪以千里,一个被忽视的小小细节也可能足以让他丧命。
连着数日,甄蔳都一大早出门,半夜才回来,小鱼儿渐渐地猜到了他去**什么,暗忖道这人虽然逼着自己与他同路,但一路上对他却是极好,包吃包住,有时候还不吝啬地指教自己功夫、心法,况且又是个好人,长得有那么好看,若是不小心死了岂不可惜!
这日甄蔳一早就起了身,打坐练功完之后,眼中精光乍现,起身往外走,刚刚打开门,迎面便倒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哎唷!”小鱼儿摔倒在地上,痛呼了一声,一下子就弹了起来,“你这人怎么不接着我?”
甄蔳挑了一下眉头,双手抱胸,“你在这**什么?”
小鱼儿摸着后脑勺,**笑了一声,“我在这客栈也待得闷了,你既要出去不如带上我如何?”
甄蔳的脸色沉了下来,低声道:“你当我是去游戏不成?那里机关重重且高手如云,你若要去指不定小命不保。”
小鱼儿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偏偏性子上来了,你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梗着脖子道:“我小鱼儿天不怕地不怕,况且那些机关算得上什么?!你若是带我去,至少可多个帮手,而且我又不是白帮你,我要你指点一下我的武功。”
甄蔳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打定了主意,肚里寻思道小鱼儿的武功倒还算不错,要是有什么事逃跑也该是不成问题,况且兴许能帮得上忙,若是不答应,他要是偷偷跟上,出了好歹,自己岂不是要多费一番气力。思量至此,心里已有几分肯了,却道:“你要跟上也行,只是不可贸然出手,一切听我安排。”
小鱼儿笑着应了,二人便合上房门低声嘀咕了一番,甄蔳将那青衣楼里的图纸取了出来,上面画着何处有陷阱,何处有暗道,何处里面有人,处处都写得十分详细,小鱼儿只看了一眼,心里对甄蔳的敬佩更多了几分。
既然多了小鱼儿,计划少不得就得改变,甄蔳的念头转得飞快,俯身伏在小鱼儿耳旁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虽只是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法子,也足以让小鱼儿不住地点头暗叹。
青衣楼每楼有108个高手,这几日甄蔳探得虚实,此楼内只有三十七人,其他人等不知去向,心里便想到若是那死要钱在楼内,自己先将其折磨一番再拷问出是谁雇佣他来杀自己,若是他不在楼内,则便拷问他人,千方百计也得将他捉住。
但凡高手大多有些傲气,纵使是青衣楼的杀手也不例外,今日众人在楼内听得楼下喧哗一片,下楼一看,原是一个不知死活想要跑来报仇的蠢货,便歇了心思,这种蠢货一人便足以对付了,何必多费心思,纷纷回去,只留下一人对付。
小鱼儿披头散发,一副疯癫模样,口里不断喊着:“死要钱,你还我爹爹命来。”
对面那人瞧得出他武功不足畏,便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末了还喝了口茶才道:“你是何人?竟敢来此处?”
小鱼儿眼里清明,却故意疯颠颠的喊道:“死要钱,你出来。”
“原来是个疯子,罢了,送你到黄泉路上与你爹爹团聚。”那人淡淡说道,他腰间配着一把利剑,此时也不用,轻飘飘地将手中的茶盏往小鱼儿的方向一泼。
“爹啊,孩儿对不住你。”小鱼儿突然蹲了下去,抱着膝盖痛声喊道,他看似无意的一蹲却堪堪避开了迎面而来的茶水。
茶水落在了小鱼儿身后的地上,发出了“滋滋滋”的响声,那地板被腐蚀得凹下了个洞,小鱼儿的余光一撇,额上顿时沁出了冷汗。
那人咦了一声,很是疑惑这疯子怎么就这么巧避开了,莫不是在扮猪吃虎,冷笑一声,纵使你是老虎,今日到了这青衣楼也得把小命留下!
那人身随心动,一个箭步上前,使出了一招黑虎掏心,直攻小鱼儿的喉咙,小鱼儿的身子竟然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腰身弯成了拱桥,又飞快地弹了回来,手指直勾勾地探向来人的双目。
楼下响声不断,楼上的人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毫不担忧,一人刚刚从外进来,推开了房门,他在心里暗自想着明日要完成的任务,眉头猝然拧起,房内有着陌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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