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户突然有了个主意。
她笑了笑,温和道:“想学吗?”
见小朋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捏捏那软和的小胖脸,道:“当然要先征得你父母的同意……你叫什么名字?”
“遥!”孩子脆生生答,“我是宇智波遥!”
总而言之,与拆迁队大队长大哥和被漩涡公主收作徒弟的侄儿比起来,生病的太阳完全算不上什么轰轰烈烈。
他只是默默地病倒了,然后再也没好起来。
扉间卖太阳的开眼也考虑到宇智波族内也许会有什么针对写轮眼对身体伤害的方子,然而方子有是有,但无一不是保护视力用的。
眼睛只是一部分诱因,太阳的身体,才是根源。
被宣判了死刑的青年看恋人的表现就知道未来的自己究竟是何时‘病死’的了,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后事,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
然而出乎扉间的意料,这平静仅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扉间从梦中惊醒,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的体温。
太阳经常趁他睡着偷偷摸摸往实验室溜,不知道在背着他搞什么奇怪的研究。他习以为常,轻叹一口气,准备继续睡。
屋外“哗哗”的雨声中突然传来一丝异样的查克拉,他发觉不对,起身披上衣服,随手摸了柄苦无,猛地拉开房门。
一道闪电割裂天际,照亮雨幕中站着的人影。白发白衣的宇智波睁着血红妖异的眸子,一只眼睛半闭,眼下蜿蜒的血迹被雨水冲开,一滴一滴落脚下的泥土。
太阳瞪着一边手里不住挣扎变形的黑色影子,眼神残忍而暴虐:“动不了泉奈就打我的主意是吧?我告诉你,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他单手结印,蓝芒从手上亮起,将嘶吼的黑影紧裹成一个小球。
他把球囫囵塞进一个封印卷轴,回过身看见扉间,微微一愣,残暴嗜血的气场转眼间荡然无存。
他钻进屋檐下,抖抖身上的雨水,扑到恋人怀里,将封印卷轴递给对方,示意着还在流血的眼睛控诉道:“扉间!这家伙想抠我眼睛,好疼的嘤!你帮我打它!”
扉间:“……”
抓住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玩意没多久,扉间从被炮灰了的水户嫂子那了解到,太阳在研究的并不是逮黑影用的封印术。
这下他就非常奇怪了。
如果是弥生的话,太阳没必要瞒着他;至于其他已知的禁术,向他打听还来得快一些——他们本就是实验搭档不是吗?
随着时间推移他不打算再尊重隐私,趁人不备来了一场突然袭击,人赃并获一只正在用他家兄长细胞做实验的太阳。
对方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他面前,手足无措。
“我只是想活下去,扉间……医学做不到的事,也许科学可以。”白发的宇智波哀哀地看着他,因为消瘦显得更大的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希望,“我只是想活下去——跟你一起。”
扉间差点就要被打动了,顾虑到蝴蝶效应,这才堪堪忍住了冲动:“可是,我知道的未来,你死了。”
他的恋人笑了笑,道:“你还没发现吗,扉间?这个时空,跟你知道的那个,已经几乎完全不一样了吧。”
思及跟宇智波斑纠缠不清的兄长和收了宇智波当徒弟的前大嫂,他没有答话。
“哪怕是一点不同,都会在原本的时间线上造就不同的分支,你研究了那么久的时间忍术,应该想到过这一点?”太阳说,“就拿我自己来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死了也没什么所谓的,反正我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人。可是一想到你,我就不敢死了——你那么有魅力,谁知道我死了之后会不会有其他人爱上你——就连有弥生看着我都不放心。”
“想到你会跟其他人卿卿我我,哪怕只是可能性,我都觉得还是亲自留下来比较保险。”
看出对方的动摇,他顿了顿,继续道:“扉间,你要知道,是人书写历史,而非被历史操控。”
扉间顿悟。
因为记不清细节、做什么稍大的决定之前都要瞻前顾后担忧半天的生活他早就不想过了,反正这个时空已经乱得足够彻底,不如放手去**自己想**的。
他开始与恋人兼搭档协作研发治疗方法。
应该是由于木遁血继,他兄长的细胞活性极高,如果善加利用,自然能挽救太阳不断衰竭的组织器官。
但也正是因为活性过高,受体自身的细胞无法适应承受,注射过细胞制剂的实验动物们无不被从体内暴长出来的植物撑裂躯体,变成一摊模糊的血肉。
他们必须想办法控制木遁细胞的增殖速度。
细胞的主人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默默提供了更多血液,不再频繁往赌场跑,尽可能承担公务,给弟弟更多的实验时间。很快斑也成为了知情人,然后是泉奈,就连水户也收到了消息。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每个人都在等着他们创造奇迹。
木叶在这种忙碌中正式建立起来,逐步进入正轨。
即使已经想办法分离出一部分瞳力、尽可能降低了万花筒对体质的损伤,但太阳的身体依然在持续恶化。第二年入秋的时候,不论成败,他都必须尝试一次了。
动物实验成功了不止一例,可真正面对这个他心里并没谱的方法时,太阳还是感到了恐惧。
他死死掐着扉间的手,无助地抬头:“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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